第309章各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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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尚的手機屏幕上,時笙和邢風相對而立,照片里的時笙雙手環在邢風的肩頭,兩人相視而笑間散發著讓人羨慕的溫馨。
而兩人之前泛出的愛戀甜膩,更是滲出了屏幕。
盛宴雙眸峰冷,目光如炬、緊緊捏著手機的手掌已經用力到發白。
「滾!」
羅剎般的陰森從盛宴口中發出,是警告,也是命令。
他現在的心情和不好。
之前時笙是承認了,她和邢風有戀愛過不假,而且還只是一天。
這樣的愛戀,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是遊戲、
所以,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可現在不一樣了!
時笙!
他的時笙,居然能對別人的男人產生愛意。
難道他不好嗎?只要她說哪裡不好,他立馬改。
「姐夫,你不要多想,」時尚小心翼翼的觀察盛宴,眼裡都是惋惜,「這照片是三年前姐姐去看邢風時拍下的,或許因為初戀的原因,姐姐不捨得也很正常。」
時尚臉上的善解人意就好像是在為時笙和邢風的感情而可惜。
剎那間,盛宴看著她的目光變得幽冷可怕,「你是說,他是她的初戀?」
空氣驟然降溫,如春天直接轉為寒冬。
這樣強烈的對立,讓時尚愣愣的一點頭,「這是連我爸爸都知道的事啊……不對,姐夫,這些都過去了不重要,我來是想問你如果我姐真的贏了比賽要和邢風在一起,你能退出嗎?」
退出?
盛宴眼中迸出冰錐,瞬間他的大手掐上了時尚的脖子,狠狠用力。
「我能讓你們去死!」
「姐……夫,姐……夫、」
時尚心中一顫立即被驚恐包圍,那行原本嬌弱的臉上都是求饒。
她原本是想挑撥盛宴和時笙的關係,好利用盛宴去阻止時笙比賽,這樣她就更志在必得。
但現在,盛宴的反應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還以為……以為盛宴會和邢風那樣只是說話嚴厲些,但從不真的下手。
脖子上那越來越重的力強硬的壓制她的呼吸,讓她不能喘氣。
時尚看著眼前五官輪廓分明又深邃的臉,是恐懼,是欣賞,也是憧憬。
為什麼,她一直在意的邢風就沒有這麼強硬的對待別的女人。
曾經,她好幾次親眼撞見別的女人對邢風投懷送抱,邢風不拒絕。
這樣的差距。
這樣的不一樣,讓她怎麼能不嫉妒。
呼吸越來越困難間,時尚抬手抓上盛宴微涼的大手。
兩手碰觸到的剎那,一道呵斥由遠至近而來。
「混賬,你想做什麼!」
時久年滑動著輪椅,快速而來,在他身後的助理更是直接跑到盛宴身邊開始攻擊。
拳頭揮來的剎那,盛宴一個側踢就將來人踢出三米遠。
時久年划著輪椅過來朝盛宴撞去。
盛宴在次抬腿眼看就要踢上的剎那,又收了腳。
「姓盛的,我告訴你,不管我們和時笙鬧的有多僵都是家人。你算什麼!」時久年的諷刺里都是惱火。
只是他的惱火,盛宴並不放在眼裡。
狠狠甩開時尚,他朝時久年邪魅一笑,「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
「混蛋!你這輩子都別想。」
時久年快速拉著時尚離開。
盛宴看著兩人逃似的樣子,冷哼一笑。
看來,他該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了。
……
與此同時的時笙一路來到醫院。
克林伯爵的病房裡,公爵抬頭一看來人是她,深深鬆了口氣、
「怎麼了?」
時笙瞬間皺眉看向病床上的克林伯爵一擔憂。
算算時間,他應該醒來的。
為什麼還沒醒。
這麼想著,時笙不自覺的搭上了克利伯爵的手腕。
旁邊的公爵側頭朝病房外看了兩眼,輕輕出聲,「從昨天晚上開始,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時笙手上動作一頓,起身朝門口的監控看了一眼,「這件事,我會注意。」
「時笙,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公爵是經歷過世事的人,像時笙這麼強悍的人,別人想要下手就是用她身邊的人做要挾,很明顯,他和克林被當成了這樣的人。
時笙默然,沒有在開口。
公爵見此緩緩一搖頭,「你說要是海域霸主在多好,他當初為了讓你策劃了各種事、」
說起在海域的事,公爵面帶笑容。
傳說中的海域霸主:神秘、強悍、殺伐果決。
而他所見到的海域霸主,不僅感情白痴、還幼稚可愛。
這麼想著,公爵朝時笙笑的一嚴肅,「要是海域霸主真的愛上了別人,你以後會後悔的,這麼好的人,你要抓住機會。」
「公爵……這是我的事。」時笙淡淡一笑,朝克利伯爵看去,「你現在應該關心他什麼時候醒。」
話音落下,時笙拿出一根金針朝克利伯爵的右手虎口扎去。
隨著金針的揉轉,克林伯爵的手指微微一彈。
「醒了!」公爵瞬間興奮叫出聲來。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時笙將金針收起,「我要走了,記住我為克林伯爵治療的事誰也不能說。」
關於她是神醫大徒弟的事,不能被人察覺。
公爵連連點頭,「放心吧,對了你要是見到簡容就替我告訴她,我很好。」
簡容……時笙微微一愣后,點頭轉身離開。
公爵喜歡簡容這件事,她作為旁觀者不想摻和。
更何況,當初簡容只是因為想進入地下城找她,才和公爵走這麼近的。
從醫院出來,時笙看著微信來電朝酒店而去。
是秦可嵐約她見面。
……
與此同時的酒店。
寬敞的落地窗前,秦可嵐看著自己的手機,手指輕顫,臉色也有些蒼白。
屏幕上是陌生的號碼發來信息:【秦可嵐,我們敘敘舊吧,從地下城出來后,我們好久不見了。】
「媽咪,你怎麼了?」旁邊正玩著積木的圓圓,跑過來將人抱緊,「媽咪,我想時笙姐姐了。」
「嗯。」秦可嵐瞬間回神,輕顫開口,「圓圓,姐姐已經在路上了,不過下午就走好不好,我們該回家了。」
「回家?媽咪,你又想帶我去國外,我不要!我只要跟著時笙姐姐。」
圓圓的一雙小眼睛,瞬間升起一層薄霧。
他的年紀雖然小,但這一年被囚禁的遭遇,他記得一清二楚。
現在只有時笙能給他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