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哎!又要是一場惡仗啊!」張知暮在旁邊摸著頭感嘆道。看著眼前的由數名小販組成的大軍,正一個個的沖向這邊,那拼了命的要殺掉他們,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他們真的招惹人家一樣。
「啊!」剛才的大叔一馬當先,「看老子不劈死你。」嘴裡罵著,手裡拿著殺豬刀首個衝到何稟榘身旁,那大叔看著身體肥胖,卻實際非常靈活,一個大跳,騰躍空中,準備給何稟榘來個重劈。
「威壓!」只見何稟榘一個腳力重跺在地面,強大的殺意瞬間襲來,眾人的心中不免打起來寒戰。以何稟榘為中心,周圍的地面開始粉碎下陷,不對,應該是周圍空中的壓力瞬間增大。強大的壓力瞬間襲來,那大叔在空中直接重重的摔在地面。而另外那群跟他一起衝鋒的人,早已失去戰鬥力,有的四肢撐地,有的直接趴在地上,這群人平日里都是干一些狗屁之事,對付的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仗著自己肌肉發達五大三粗的身體,在面對著這絕對的實力時,卻如一灘爛泥。
「好了,走吧,給點教訓就行了。」張知暮提醒道,他自是明白何稟榘不會真的殺了他們,只是這樣戲耍這群人簡直都是浪費時間。何稟榘沒說什麼,收回殺意,壓力瞬間撤去,回頭跟著兩人揚長而去。剛才強大的壓力,幾乎差一點將這群人的身體粉碎,但好歹何稟榘控制住力道,但這也足以1讓這幾人半個月下不了地。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張知暮開口道,「那個人應該就在前面的橋上。」順著張知暮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面有一座橋,名叫忘橋,忘橋的橋頭兩端左右各種了一顆老槐樹。橋上倒有一人,坐在橋頭右邊的槐樹下,身旁放著一個籮筐。
幾人走上前去,才發覺那人居是位女人,頭戴這一個斗笠看不清女人的樣貌,張知暮先開口道,「不知姑娘可賣綠蘿菊?」
「綠蘿菊我賣,但是,一條命一朵。」女子手握紙扇,輕快的扇著風。「你們三位,準備用誰的命來換。」
「居然要命,你這人···」嵐風一聽急了眼,長這麼大頭一次聽說,買朵花居然用命換。眼看嵐風變得急躁,張知暮一把攬下,示意他不要說話。
「命卻實時一個好東西,千金難求,看來這綠蘿菊居然能跟命相比,莫非你的綠蘿菊可是仙品。」張知暮說道。
「仙品倒是算不上,不過跟你的命相比倒是夠用。」女子淺淺笑道。
「嵐風來,給丁姑娘十兩銀子,這籮筐里的綠蘿菊,我們就拿走了。」張知暮淡淡說道。
「算命的你敢!」女子一腳踢來,張知暮眼疾手快直接拎起籮筐后,一個後撤躲開了這一腳。「花瓣飛舞!」只見丁姑娘將真氣凝聚到手中的竹扇上,用力一揮,旁邊的老槐樹上葉子紛紛而落,竹扇在一揮,紛紛而落的葉子化作一把把利箭射向幾人。
一看眼前這姑娘的氣場都不一樣,張知暮一臉洋溢,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且何稟榘沒有動身,而是示意旁邊的嵐風上,兩人往旁邊一站為嵐風騰出場地。只見嵐風借著腳力,如一道閃電般的速度,在葉群中一頓飛舞,僅僅十幾個呼吸,葉片盡數被嵐風拿捏到手。
「不錯,有趣。」只見這丁姑娘化作一陣春風散去,「記住!你們欠我三條命。」留下這句話,這丁姑娘就此而去。
「哎!我才剛剛開始,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說著嵐風向那籮筐走去,說著已經摸到籮筐。
「放手!」這是張知暮提醒道。
但此時為時已晚,嵐風已打開了籮筐,突然,一條黑土色的大蛇竄出,直接張開血盆大口,向嵐風咬去。好在嵐風腳快,躲閃了這一擊。
張知暮禁不住的往後退了數步,「你怎麼?」何稟榘見張知暮不僅後退,而且身體有些發抖。
「我怕蛇。」張知暮驚慌道。
「你這傢伙居然也有怕的東西。」何稟榘笑話道,回身而看,只見一人一蛇,一個跑一個追,樣子看著有些滑稽。「大個子快點幫我。」嵐風求救道。
「這是西域的烏噠蛇,毒性非常強烈,別大意。」張知暮提醒道。
只見何稟榘上前而去,一把便把那烏噠蛇抓落到手中,「瞧你倆沒出息的樣,就這麼一個小傢伙,看把你倆給嚇得。」說話之間,何稟榘直接利落的在蛇的七寸之處用力一掐,乾淨利落的將蛇弄死,雙手捏著蛇頭,上下一掰,這條蛇直接變成了兩半,順帶著將蛇膽取出,拿出伸手遞向兩人,「要不要嘗嘗。」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殘忍。」
「哈哈··」何稟榘一口吞下蛇膽,笑罵兩人,「就你倆這狗樣,要是我的兵,早就被我給打死了。不過話說,這西域的烏噠蛇的蛇膽確實不賴,比別的蛇的蛇膽好吃一點··」那臉上洋溢的笑容,有誰能夠想到,剛才你們兇猛的毒蛇,到了這人的手中居成了美味。
「咳咳··」張知暮定了定神,上前而去,走向剛才跑出那條蛇的籮筐,向籮筐中一看,三朵淺藍色的花朵隱隱約約散著白光,正靜靜的落在籮筐中。
「這難道就是綠蘿菊?看著不像啊。」嵐風疑惑道。
「那你想綠蘿菊是什麼樣的?」何稟榘反問道。
「綠蘿菊難道不應該是是綠色的菊花?」
「那你吃的魚香肉絲為什麼是用豬肉做的,而不是用魚肉做的。」何稟榘舉出例子,反駁道。
「這話說的,好像是這個理。」嵐風太可憐了,天天讓別人教他做事。
「這天下不是所有的都是人自己所想的那樣,人生如此,這眼前的綠蘿菊亦是如此。」張知暮開口道。順便將這三朵綠蘿菊放入袋中,一切收拾好后。「好了,東西拿到手了,我們走吧。」
「你說,那丁姑娘真的會要我們的命嗎··」
另一處,河對岸一顆柳樹下,剛才的丁姑娘正悠閑的扇著風。
「你們的命可不止是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