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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的戰鬥在土堡被燒掉之後就變得順利起來,後續的突擊隊員也陸續到來,之後他們同小林那邊的隊伍在對方的陣地後方會合,帝國的增援和他們的增援同時到來,但是他們已經把對面山頂的部隊分割包圍,同時還居高臨下擋住了帝國增援的進路。少年吩咐小林在那裡跟十幾個人從高處往下射擊,抵擋帝國的援兵,自己只帶了連同那個手持火焰槍的班長在內的五個人回身去配合上來的援軍肅清山頂的殘敵。很快地,山頂剩下已經不多的敵人死的死,降的降,槍聲已經稀落,下面一開始還拚命頂著彈雨往上沖的帝國援兵知道這邊已經無望,也開始後退。
少年看了看錶,戰鬥雖然激烈,到現在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現在才六點十幾分,天色還沒有放亮,406那邊似乎槍聲也慢慢停歇下來,突破敵人的防線是不大可能的,估計也就是提前打亂對面的部署和進攻計劃。
小林是個很聽話的女孩,一直按照他的說法隨隊行動,所以除了一點擦傷以外沒有掛大彩,但是女孩子臉色不太好,少年問問才知道臉上被擦傷,她生怕自己破相,到時候嫁不出去,聽到這個少年不由得失聲笑起來,一笑扯到了傷口不由得痛的咧嘴。小林這時候才看到他肩上那嚇人的傷口,捂著嘴小小地驚叫了一聲,馬上拿來藥物和紗布給他包紮。
這輪突擊已經是少年到來的連續兩次凌晨襲擊,帝國軍對如此高強度的戰鬥節奏也有點無法適應,到了天亮,一隊打著黃色交叉停戰旗幟的士兵上來交涉,說是要先收斂一下昨晚山腳同袍的屍體,特別是山頂上有自己營長上司的一個表親,是一個連長,要求這邊把屍首交還。這邊找了找還真有這麼一個人,但是沒死被俘了,正好問問那邊的虛實,那當然不可能交出去的了,最多讓那人現身往下喊了幾句,證明人沒事。
這其實已經是變相的停戰了,對鎮安守軍來說是難得的喘息之機,他們趁機在這個早上運送彈藥,鞏固陣地。包紮完畢,又習慣性補充了身上的彈藥,少年睡了一會兒,身心俱疲的他沒有再趁機學習什麼,好好地休息到下午。醒過來之後吃了些東西,發現帝國方已經收拾完了屍體,但是還是沒有進攻,戰場上現在是一片平靜。
直到三點左右,帝國方才象徵性派人來遠遠地放了一陣子槍,用一種迫擊炮隨便朝山上打了幾炮,落彈點都不是很准,這種敷衍了事的態度同前些天的猛攻形成強烈反差。少年借著場上的空閑,到406這邊走了一趟,看看自己的隊員。燕子和小文正在吃燕子又不知從哪裡採的野果,兩個人都有點輕傷,但都不是很礙事。昨天她們打到了山腰的那條防線那裡,帝國那邊經歷過開始的懵懂之後,接下來的反擊很兇,悍不畏死的巡南兵舉著很鋒利的方頭刀向鎮安軍的突擊部隊反衝鋒,甚至敢於同這邊的士兵以命換命,406的攻擊部隊沒有硬打下去,佔到便宜就撤回來了。
燕子的定位是隊伍里的專業射手,槍法極其之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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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長各種熱武器,從步槍、特製的火焰槍到炮都用的非常好。少年看著她一邊往嘴裡塞果子一邊換著地方從山上往下居高臨下打冷槍,弄得敵人那邊在陣地里都不敢露頭,更不敢派人巡邏偵察。小文是典型的格鬥突擊手,跟在她身邊保護她,順便帶個望遠鏡幫她觀察,兩個人都是武門中人,就是站在陣地上都可以躲開對面的直瞄射擊,所以一點不緊張,一邊在不同的狙擊點遊走一邊吃果子,神態輕鬆,對面本來還偶爾反擊幾炮上來,但被這邊的炮排重點照顧幾次后就啞火了。
少年同兩個女兵說笑了兩句,抓了兩顆果子吃,就轉去不遠處一營長的洞子,他進去正好看到那個407被俘的帝國連長正在吸著捲煙,吃著罐頭,跟一營長和營正委坐在一起,像老朋友一樣聊天。
「哎呀,你老哥不知道,我那個表哥是實在人,接到上官的命令就把手下最精銳的兩個營開到你們這裡來,直接開干,打到現在其實你們損失不小,我們那邊傷亡也很大,到了昨天突然那幫北邊的王八蛋派了個官下來,由一隊狼衛護著,要奪我老哥的權。」
「好了,然後幾個營長都不幹了,叫來自己的衛隊,加上幾個虎族的高手,昨晚就直接跟他們在山下的指揮部對峙,鬧得很僵,後來那個北邊來的官見我們人多怕出事,就帶著人連夜回去了,大家都沒有心思打仗,高手們都在指揮部互相僵持著,結果沒想到你們凌晨又打過來了。」
「你說屠村屠鎮?呵呵,我們巡南人絕對不幹這事,不,應該說除了那幫狼崽子,沒有其他巡南人會這麼干,我是山鹿族你們都看得出來,鹿虎羊都沒有濫殺無辜的習慣,就是狼族三支中的偏北那支叫做狷狼的,也是最早投靠帝國的那支這麼乾的。我承認咱們巡南是比你們鎮安野蠻,各村搶地搶水都拿刀拿槍,每年都會死人,但我們放下刀槍還是老百姓,還有人最起碼的良心,不像狷狼,跟野外的吃人怪物差不多。」
「這次進攻,我們打下一個地方就前進,那幫北方人就把狷狼兵開進去,殺人放火,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被挑在刺刀上,太慘了,我表哥有一次看到氣的當場拔槍,我們差點跟狷狼兵火併起來。」
「你問我們幹嘛要出死力幫北方人打仗,那沒辦法啊,之前的巡南都督讓我們出省跟北佬打,又不給吃的不給軍餉,聽說是被下面剋扣了,那我們怎麼知道,我們就知道自己被調集起來就餓著肚子,那狼族出頭鬧我們肯定要跟著啊,北邊來的人說皇帝還不差餓兵,這話實在,那我們就鬧起來把那個都督掀翻了。」
「後來北方人發我們餉,給我們糧,上面部族的長老也同意,我們就跟著他們打仗了,後來就打到你們這裡來了。誰會想到那幫北方的王八蛋會玩這種背後插刀子的把戲,那我們肯定不幹啊。」
少年聽著這些,看著正委繼續跟那個俘虜保證把他送到後面好吃好喝養著,仗打完就放回家,就跟營長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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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眼色,兩個人到外面商量了一會兒,營長覺得從這個俘虜交代的情況看,山下的敵人可能自己在內訌,現在是寶貴的戰場空窗期,總不能這樣乾等著,要不要問問指揮部能不能主動做點什麼來改變之前被動的態勢。少年明白營長的意思,他不能越級但是少年可以。
特戰隊這邊由於一直以來都是武門和女媧殿的人為主,訓練除了一些軍事內容,核心的戰鬥能力基本還是靠武門和女媧殿教出來的路數。等級制度其實相當鬆散,大家其實都互相有點平視的意味,就是對上總隊長,少年第一個感覺也不是這個是我上級,而是這只是一個武門的前輩,交起手來才知道誰強誰弱,武人之間還是本能以實力論高低,軍銜那都是虛的,戰場上做過什麼或者能做什麼才是真本事。
少年一口答應,然後他想起昨晚上在聖殿那個指揮官的說法,就再讓營長就百盤附近的戰局給他在地圖上標註了一下,自己再稍微思考了一下那個指揮官的方略,做了一些準備,就動身再回百盤。
他的確有了一些想法,直接越過特戰隊,結合一個自己從基礎材料上看過的戰例,通過自己老爸去取得空騎兵的支持,然後直接找上面要步兵,直接用空降的打法奪取那個補給重地,但是這裡面涉及幾個不同的部隊,政治上牽扯的東西太多,操作不當的話可能這個點子他出,果子別人來摘,那就是一個大笑話了。
他回到百盤,沒有進城,直接去了空騎兵的駐地,跟空騎團的人開口找來一台通信機,那幫人都知道他是鍾家的老大,自己上司的兒子,借個通信跟老爸說幾句也不是什麼事,就把機子借給他。少年這段時間已經從其他人那裡學會了這機器的操作方式和符文碼,他把自己之前花時間寫好的符文發出去,他記得他出發之前老爸給了他一個專用的頻道,他可以單獨把信息發到老爸的辦公室,只希望現在這個時間老爸能看到。
他很走運,符文紙很快有了回復,他老爸本人就是空騎兵的最高指揮官,很直接地給了他一個書面授權,直接把這個計劃取了個名字「雷暴」,然後少年算是從特戰部隊借調過來的特戰專家,作為空騎兵「雷暴行動」的領導牽頭聯繫本地負責的團副來調動空騎兵,還讓他找來這個駐地的趙連長,馬上就寫一份書面的作戰方案,直接發過去。越快越好。少年看著這些,才明白自己老爸並非自己在家裡看到那麼不堪,除了跟幾個老婆膩歪以外,似乎地位真的很高,而且作風很是雷厲風行。
他叫人來,出示了老爸的授權,讓后就讓他們去找趙連長,很快人就來了,少年看到一個個子有點矮的兔族黑瘦軍人走進來,身上穿著一種有點像他裡面那位魂體樣式的迷彩服。互相敬過軍禮,少年才知道空騎兵就配有一個實驗性質的空降連,下屬四個排一百二十人,這個黑瘦的小個子就是連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