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曾經
有些人，會一直存在你的腦海深處，不會在你的身邊，但是會一直出現在你的世界里，直到把你改變成她想要的樣子才善罷甘休。老瞎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莫甘總覺得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所以把這句話一直記在腦海里，但是那個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來得突然和意外，就好像你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在見到的人，卻又是你生命最重要的人，她就這麼的來到你的身邊。
莫甘詫異的打量著女人，腦海里不斷的閃爍著老瞎子說過的這句話，說實話，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接下來的狀況，愣愣的回了句：「好久不見！」女人聽完莫甘的回答，也收起了打量莫甘的眼神，重新變得冷漠的道：「是有些時候沒見了？」
莫甘忍住內心情緒變化，不帶感情的聲音問道：「小茵她還好嗎？」聽完莫甘的問話，女人重新打量了一遍莫甘，帶著刻薄的語調嘲諷道：「喲！你還想得起來我那可伶的妹妹來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很難想象一個衣著華貴的，又美麗漂亮的女人，說的話卻像街頭婦女一樣尖酸而又刻薄，但是對於莫甘來說，卻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年若不是因為她這樣，他也不會離她而去！那段往事，儘管一直不斷的出現在莫甘的腦海里，但是對於當年發生的一些事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影藏著太多的無奈和不甘，或許還少了份理解，自己理解自己，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男子漢頂天立地的思想一直在男人的世界里站有統治地位，世界不允許一個男人軟弱無能。所以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惜所有人的忘卻了，或者說忽略了下半句，只是為到傷心處，或者說，作者在寫這段詩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那份傷心總是影藏在淚水大的背後。
莫甘重申了一遍：「我只想知道小茵她還好嗎？」語氣也加重了許多。女人接著道：「你都到她家門口了，怎麼，你難道不是來找她的？我那可伶的妹子，若不是因為你，也不會那麼早就死去？」儘管後面女人還是在不停的抱怨莫甘的不對，但是莫甘卻對女人的話充耳不聞，「死去」兩個字就像是一個魔咒把他定在原地，只見他充滿不信的打斷女人的喋喋不休，用出全身的力氣問出：「你說小茵死了？」這下卻把女人給嚇到了，女人帶著不確信的問道：「你不知道？」
莫甘接著問道：「她怎麼死的？」女人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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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也開始有點同情莫甘了，畢竟自己的妹妹並不是真的因為莫甘而死的，說起來，這一切都只能算是天意。於是女人把小茵是怎麼死的原本本的告訴了莫甘。
當年莫甘離開小茵以後，大概過了兩三年以後，小茵在眼前女人的勸說下，嫁於別人，那個人看著老實，但是實際上卻一肚子的壞水，當年若不是仗著他的身份和地位，女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他。但是等到結婚以後，男人卻變了個人，對外人說他妻子的種種不是，據說，還有人在夜晚能夠在他家院牆外面能聽到女人的慘叫。後來甚至公開宣稱要休了女人的妹妹，也就是小茵，並且還經常去寡婦家裡過夜。後來小茵實在是沒辦法忍受這種日子，在孩子出生過後，就投河自盡了，而孩子則被她抱出來，交給女人養大。
女人說完，莫甘卻是淚流滿面，曾經的點點滴滴，從腦海中崩了出來，所有的思維都已經停止運轉，只留下悔恨和傷心。
那個曾經會給他買酒喝的女孩，如今卻斯人已去。
當年莫甘還是個落魄的刺客，刺客是種很不穩定的職業，雖然收入很高，但是說不定那天就沒了，所以大多數刺客在賺取酬勞之後，就會去恣意揮霍，青樓更是刺客們經常出沒的地方。而莫甘當時跟大多數刺客一樣，得到酬勞之後就會去喝花酒，而且常常喝的酩酊大醉，而諷刺的是，這個世界最大的青樓，正是歸摘星樓所有，所有在摘星樓賺的錢，最後都被摘星樓給賺走，沒錢之後，就只能去殺人，然後接著去喝酒，如此循環往複。而小茵則是摘星樓的一個侍女，她侍女的身份都還是她姐姐也就是現在在莫甘眼前的這個女人給弄來的，玉娘便是這個女人在摘星樓時的藝名。而小茵則是一個在摘星樓端茶送水的侍女，作為青樓常客，莫甘很多時候都只是過來喝酒，很少會叫青樓女子過來作陪，偶爾幾次多半是因為與朋友一起應酬，或者因為任務委託的壓力需要釋放才會。於是常常會與小茵這樣的侍女待在一起，作為一個刺客，知道自己是那種過完今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的人，所以對於其他人都略顯大方，或多或少都會給侍女們一些打賞，偶爾也會邀請她們一起喝酒。小茵長得不漂亮，跟她姐姐兩個人簡直壓根都不著邊，根本就不像兩姊妹，雖然五官端正，但是臉上的暇斑，破壞了小茵的整個長相。而莫甘和小茵的交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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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僅限於喝酒和倒酒，次數多了，兩人也開始熟絡起來，給小茵的打賞也往往多過其他人。就這樣，直到有一次，莫甘任務失敗，身負重傷，而那次剛好則是被別人利用成為誘餌才會著了道，拼了老命莫甘才逃了回來，看病用藥花了不少錢，以當時莫甘的積蓄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很快就被醫館給掃地出門，甚至連租房也被房東給收了回去，可伶的莫甘一籌莫展，只能咬著牙去摘星樓，準備從哪裡借支一部分錢兩，渡過難關。但是卻被摘星樓的掌柜刁難，主要是怕莫甘死去，沒人還錢。
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就在莫甘萬念俱灰的時候，小茵找到莫甘，當時的莫甘倒在小巷子里，喘著粗氣，隨時都有可能死掉，是她扶他起來，是她把他送去醫館，也是她從摘星樓借貸了足夠的錢兩來給莫甘醫治，而付出的代價卻是以小茵的身子為抵押，也是她拯救了他。活下來的莫甘，傷好以後，拚命的接取任務，拚命的完成任務，很快成了摘星樓最拚命的刺客，直到莫甘償還了所有的債務以後，他終於向她表達了想要娶她的念頭。然而這一切的美好都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破壞了。
他只是個刺客，一個一貧如洗的刺客，甚至不知道過了今天是否還有明天的刺客。許多人說他之所以會喜歡她，只是因為感激，連他自己有時候也是這麼認為。小茵的姐姐，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同意這門婚事，因為莫甘的出身，給不了小茵想要的生活。是的小茵的姐姐身邊總是圍繞著一些貴族之後，她總覺得自己的妹妹也可以，也應該過她能過的生活，作為摘星樓最最有名的清倌人，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找一個貴族之後，所以她認為她唯一的妹妹也可以也應該找一個貴族。而莫甘偏偏是個低賤的刺客，一個不足以與別人論到的刺客。
於是，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莫甘對著小茵發誓，一定要去掙一份功名，一定要成為一個貴族，一定會回來娶她，而後便離開了她，任由她聲嘶力竭，任由暴雨侵蝕，任由眼淚決堤與暴雨混雜在一塊，然後讓自己都不承認自己哭過。
時光荏苒，而曾經承諾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往雲煙，追憶那些過往的逝水年華，常常會成為一個人的習慣，有時候我們並不確定，回憶過往到底是懷戀那曾經的歲月，失去的年華，還是那份對年輕時的身體的眷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