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皮皮蝦的貢獻王葉用石刀把水眼下面的……

王葉用石刀把水眼下面的砂質泥土扒了扒，弄出一個兩尺見方的凹陷，再在凹陷邊上弄了一條小溝，撿拾洞里的小石頭鋪在坑裡，用一塊更大的石頭堵住小溝，坑裡很快就掬起了一小汪清水。王葉把裹在屁屁上的破布扯下來——這還是他在那條大船的船艙中找到的，放進那個小水坑裡，用腳丫子來回踩，水髒了，就把堵水的石頭拿開，髒水就順著小溝流走。如此反覆，王葉把破布踩得差不多乾淨，就拿著這破布把自己渾身擦洗了一遍，把鹽分和臟污全都擦洗乾淨。接著他又提著踩洗乾淨的破布過來給雷木擦身。他才八歲，十歲的海蛋都敢甩著小牛牛到處跑，他有什麼好害羞的？雷木起來，表示他可以自己過去擦洗。結果三動兩動，他胸口的傷口又開始流血，被王葉瞪了好幾眼。唉，這個小爸爸有點凶。雷木清理完自己就乖乖坐回火堆邊，找了塊石頭靠上，拿過剩下的紫珠葉，打算砸爛給自己隨便抹抹。「我來，這『葯』草得處理一下。」王葉拿過紫珠葉清洗乾淨，把『葯』草疊放到一塊比較平整的石頭上。王葉右手虛空勾勒魔陣圖，勾勒到一半，能量就跟不上了。該死的零級！他又忘了他現在不是九十九級的大佬，魔陣圖想要不用材料就引動能量勾勒出來，那簡直就是做夢。可他現在有什麼材料能繪製魔陣圖？王葉目光落在破木桶上。有了！那桶里他記得還有幾隻活的皮皮蝦？本來打算當晚餐的，現在嘛，就拿它們做祭品吧。王葉掏出皮皮蝦，看似很隨意地把皮皮蝦擺放在石頭周圍，皮皮蝦要跑，王葉拿小石塊壓住。緊接著，王葉竟然就用水當繪製物來勾勒魔陣圖。魔陣圖以紫珠葉為中心，皮皮蝦是六個點。雷木眼中閃過驚奇，這是魔陣圖？用清水繪製魔陣圖？能成功？王葉成功了，有皮皮蝦的生命獻祭，放在魔陣圖中間的紫珠葉精華被提取出來，微微懸浮在石塊上空。雷木駭然，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小怪物？王葉可不知道雷木有多震驚，他上輩子見他師父憑空勾勒魔陣圖都習慣了，他自己後期也能做到，半點不覺得他現在用這麼簡單的材料成功繪製一個魔陣圖有多麼可怕。王葉迅速拿了一枚葉子，小心翼翼地接住那滴淡綠『色』的精華『液』。「躺下，不要動。」王葉命令雷木。雷木也不在意小孩的口氣，乖乖躺下。王葉托著葉片在雷木身邊蹲下，慢慢地把葉片上的紫珠葉精華倒入雷木傷口。微涼的『葯』『液』精華進入傷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雷木立刻覺得傷口無時不在的劇烈疼痛減輕了許多。剩下的紫珠葉不多，提取出來的精華『液』也少。如果是王葉全盛時期，他在提取『葯』草精華時能半點不浪費，但現在……能提取出來就不錯了。少歸少，精華『液』就是精華『液』，剛滴入雷木傷口，那一直在不斷滲出的血絲就止住了。王葉看效果不錯，嘴角翹了翹。也許他師父說得沒錯，他確實在『葯』學上很有天賦，看他這個提煉魔陣圖用得多溜？六隻皮皮蝦變成空殼，殼極脆，一踩就碎。他想抓食物，皮皮蝦嘴饞跳到他的木桶里，吃了他的魚內臟，如今被他獻祭。一條因果線完成，王葉獲得了極為微薄的因果之力。微薄的原因是他不佔理，這就跟釣魚執法一樣，有點損。因果之力很複雜，從小因果到大因果，從狹義到廣義，兜兜繞繞，如果真要深究，能把你大腦繞成漿糊。比如你捕魚，你就欠了魚。但你平時拉撒，會滋養草木。草木又滋養其他生物，其他生物又滋養其他生物或改善環境，其中有一種生物可能就是那魚的食物。那麼你捕魚可能就幫助了那種生物，那生物就欠了你。如此一環套一環，很多因果都能互相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