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們的第一次祓除
晉江獨發/貓鈴
結果到了晚上,一年級四人不約而同選擇了新鮮有趣的電影旁聽課,整整齊齊來湊熱鬧。
因為本質咒力訓練,自然要找一些能夠調動個人情緒的電影,而最能讓人心情產生過山車般波動的自然是驚悚那掛的靈異鬼片。
而托現實中在學校所參加電影社團的福,不管是出血大量的美式驚悚片還是少不了女鬼索命的日式恐怖片,這些對我都不在話下。
但是遊戲攻略嘛,都懂,當然是嬌嬌軟軟的櫻花妹子更加惹人感也更容易刷起啦。
於是為了我來之不易的小錢錢,我甘願放棄了節操偽裝出自己一副不擅長應付這些的模樣,全程撲進目標人物家入硝子懷裡瑟瑟發抖貓貓頭哭泣。
而果然最終結果正中我下懷。
這個看起來給人以「不是很好攻略」自帶清冷氣場的姐妹,因為我這惹人憐愛(偽)的舉動一個晚上白給我加了許多好感點,影片里鬼怪出來靚妹懟臉貼屏嚇人時,相當照顧我的好心的她甚至還會拿自己軟綿綿的手握住我的手,通過這點給予我安慰。
硝子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草氣味,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遊戲的緣故,比在現實中從旁人身上聞到的二手煙味道要能夠接收,混合著少女特有的一股描述不出不知是香波還是洗衣劑的淡香,簡直叫人不想與之輕易分開。
不過,非但是我這邊,坐在前排座位的庵歌姬學姐似乎同樣與身邊的冥冥難捨難分的樣子。
「嗚嗚嗚!有完沒完不要老停在這裡啊!到底什麼時候跳過這段啊啊啊!」←庵歌姬
「快了快了,下一個鏡頭叫你……」←冥冥
巫女服前輩手上的咒骸這時早就已經甩到了一邊,被兩個一臉淡然的dk組撿起來,玩偶被五條悟拿在手中的時候安靜得一比。
「唔,這個演鬼的女的長得不錯,身材很好的樣子噯。」
非但如此,某隻白毛還時不時滿臉認真鏡片反觀作出如此偏題的評價。
……真有他的。
反觀夏油傑。
等到他拿到咒骸進行體驗的時候,原本沉睡的玩偶倒是睜眼稍微動彈了下,有要發起攻擊的趨勢。
不過很快被他儘力穩住。
我關注到了這點,稍微有些意外。
「難不成,夏油同學對這種類型也很棘手嗎?」
試探做出這樣的疑問,我戰戰兢兢從身旁硝子懷裡探點腦袋。
黑髮dk聞聲有些羞赧地笑了下:
「嗯……怎麼說,那個女鬼從階梯上滿身是血爬下來的場景,我好像之前有在夢裡看見過類似的場景。」
「有些陰影罷了。」
不遠處的五條貓貓耳朵一豎,立刻很感興趣朝我們這邊湊頭過來
「噯?——」他拉長尾音,「夢到過?什麼樣的?好看嗎?漂亮嗎?」
……還真是個健全的男子高中生會問出的問題。
「唔,」夏油傑沉吟一秒,似在回憶,「和你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樣啦。」
「是個年齡很小的女孩子,腸子和胃都從肚子里漏出來,一直在哭…」
說著他不動聲色朝我這邊方向看了一眼。
我:?
等一下。
這個熟悉的描述。
該不會是那條e線的我吧?
……這都能強行影響到嗎?
「噫,」誰知白髮dk誇張地吐了下舌頭,打斷了我的思路,「什麼啊,怎麼會夢到這個的?好噁心——」
我:?
我立刻感覺有ue到。
當即不由分說,氣呼呼地抬腿給對方凳子來了一腳。
「你幹嘛?」
五條悟敏銳扭頭,翹起椅面前腿以一個很危險的坐姿偏轉腦袋看我。
微微不悅挑高了眉。
「你……」我立刻找到借口,義正言辭控訴,「你太高,擋到我了!」
「嘖,」他撇了下嘴,鏡片後頭的藍眼睛現出疑惑,「老子不是看你害怕嘛……」
小小聲嘟嘟囔囔著,沒再說什麼,乖乖拖起屁股下的椅子連同自己朝我正前方的位置挪了個窩。
我:「?」
這個怎麼變得那麼高情商了?
不對勁……
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冥冥學姐轉身向我投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沒想到你還挺能讀空氣的嘛,」夏油傑像是重新認識到五條悟似的上下打量,官方吐槽,「沒看出來。」
「哈?」那邊五條毫不在乎支起二郎腿,眼睛盯著光影閃爍的屏幕,「我不一向挺會讀空氣嗎?」
我:……
對味了,果然這才是正常的五條悟嘛。
由於我演技實在是太好了(?),當晚居然意外地獲准了與美少女jk硝子同睡的特權。
好、好耶!
女孩子之間好感度本來就相對易刷,再加上比dk們更為親密的相處和夜間談話,僅不到一天我就從家入硝子這裡收穫到了50點好感值。
10點=100萬円。
50點就相當於500萬。
再加上五條和夏油的加點,現在的我可以說是能夠稍微奢侈地過多使用一下外掛也不要緊了!
太棒了。
不過通常情況下能夠不用我還是不會隨意使用的,打算安心當一個擺爛菜雞!
畢竟只要不出任務的話學生們都可以呆在遍布結界相對安全的高專內部,這條件不划水都對不起前幾個周目奮鬥在第一線的自己!
……
此外,剛開學的課程還是相對清閑的。
上午是相當划水的理論課程,介紹了千年前令人聞風喪膽割據一方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生前事迹。
據夜蛾老師介紹,千年前眼高於頂對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類都視如螻蟻的那位鬼神,實際上處於人類時期那時有著兩名值得信賴的心腹。
一名似乎是一名他隨手從村子救下、後來跟隨於他日常負責給他做飯的廚子少年。
而至於這另一位,則是他從一個村莊拐來、當地神社預言中「未來」會比兩面宿儺還要強大的存在。
村中的人們堅信這名預言中的孩子日後一定會成為消除兩面宿儺這枚毒瘤的希望,因此對他呵護有加、施以無微不至的照料。
而兩面宿儺,僅僅是覺得有意義,又相當好奇這個小鬼未來會成長成什麼樣子、到底能變得多強取悅於他,並且許多年來找不到可以適合一戰鬥的合適對手,於是跑去血洗了村子將人拐了過來,從此除了廚子以外再添一名下屬。
……
「五條!夏油!」
課程講述到這,台上終於忍無可忍的夜蛾正道雙手同時甩出粉筆頭攻擊。
砸中了台下支起課本埋頭明目張胆雙排遊戲的問題學生。
被分別砸中額頭和丸子的兩名dk眼神獃滯地從屏幕中抬起腦袋,接下來便被怒不可遏的班主任導師叫起來答題。
「夏油,你說說,那個被兩面宿儺血洗了村莊的、預言中的男孩叫什麼名字?」
威嚴滿滿的壯漢老師直接將眉毛擰成一個倒八字。
「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叫「鹽」。」
夏油傑(表面上)一副乖學生姿態地站起來,回答得遊刃有餘:
「因為那個孩子當時所在的村莊相當窮苦閉塞,就連食鹽都是異常寶貴甚至很少見到的調味料,取這個名字表示珍視、稀缺的意思。」
「回答……正確,」夜蛾這下無話可說,「你坐吧。」
於是他接下來打算用另一個難度升級的問題刁難另一名惡劣dk。
「五條。」
被點到名兒的白毛dk懶懶散散地站起來,站也沒個站像,身子還是歪的。
相當不知悔改地打個長長的哈欠,才不情不願將視線從劃下一些的眼鏡片兒后看過去,自然又是接收到了夜蛾正道的不贊同目光。
「你來說說,」好容易才將要被學生氣到背氣的情緒壓下,夜蛾決定不和小孩計較,耐著脾氣問,「那名叫鹽的少年生平時候的主要事迹。」
五條悟看起來也是提前複習過課本又或者一早就從家族私塾接收過這方面有的沒的、重點非重點的知識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張開便答:
「他啊,什麼生平事迹,不過是個有點腦子的色批外加二五仔罷了。」
「被兩面宿儺擄去后給他從各地拐來的女人輪流養大,後來因為覬覦宿儺的女人們想要自己開後宮,表面上看著還是忠心耿耿、實則一找到時機就反手把對方賣了」
「千年前封印詛咒之王那次就是他搭的橋,得虧兩面宿儺不知道是他身邊這個信任的左右手乾的,不然怕不是要氣到從棺材板里跳出來踹飛那傢伙的腦袋吧?」
「什麼預言中可與兩面宿儺一戰的天才,到死了還不是一個放到現在都不過三級的菜雞。」
「噯、砂糖你踩***嘛?」
……
「不許直呼我的名字!」
下午第一次外出祓除時我一臉沒好氣對著一同搭檔著過來的五條悟瞪眼。
小櫻和小狼互稱對方名字還在27集以後呢!
這傢伙到底是怎樣社牛才能對認識不過一天的jk直呼其名啊!
「什麼啊,幹嘛那麼小氣。」
「我還不是一樣「傑」和「硝子」這麼叫他們兩個嗎?」
白毛dk將倆胳膊併攏著扣後腦勺上,邊走別拿下巴示意同路的另外兩名同窗,大大咧咧地反駁。
夏油傑:「謝謝我並沒有同意你自作主張罷了:)」
家入硝子:「ue,被認識只有一天的自大狂直呼名字有點討厭。」
「不過,」轉而硝子又對我說,「砂糖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昨天我也下意識就直接喊了你的,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我立刻拿出面對五條悟截然相反的態度,順杆子而上攀住jk手臂,「我倆都是睡過的關係!叫阿娜塔都沒問題!」
「嘔——」五條悟頓時作出一個表示他很yue的表情,沒好氣地翻著白眼走到我們所有人前面,「不想理你們。」
稍微走在我們前面的夏油這時微笑著放慢腳步,配合著女生的速度與我們並排:「方便的話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畢竟「夏油」這個姓念起來讓人想到滑雪場,有點怪,是吧?」
面對dk的自諷我和硝子同時笑出聲。
「行啊,那你也叫我「硝子」就好了。」
「直接喊我「砂糖」吧,」我說,「我不太喜歡我的姓氏呢。」
當然指的是這個玩家身份的「禪院」。
「好啊,」成功與我們打成一片的夏油露出微笑,「那麼,砂糖、硝子,以後請多指教吧。」
「好啊,傑。」
「好的呢,傑。」
前方,被我們排除在外的五條悟:「????」
「喂!」他一個回馬槍扭過頭來,震怒到頭頂的兩片毛都有點翹起來成個飛機耳的形狀,「你們太賴皮了吧!」
四個人吵吵鬧鬧很快來到祓除的地點。
廢棄的化工廠存在著許多徘徊的低階咒靈,據「窗」探查還有跑到這邊玩耍被困的不省心熊孩子。
除掉了幾個分佈得較淺的小怪后,順利找到情報中的熊孩子,很快被硝子帶去安全的地帶聯繫輔助監督,剩下的區域布下【帳】,由我和五條夏油三個有戰鬥力的留下來深入清理。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開著漫畫生成器稍微看了下,化工廠裡邊的詛咒一般都在20-25的區間,遠沒有在禪院家時甚爾帶著我去野外打的怪級別高,我現在有30級,就算不開怪,應付他們也是幾招的事,綽綽有餘。
而事實證明我想得太天真了,有五條和夏油這兩個lv90接近滿級的傢伙們在,打怪什麼的,根本就沒有我出手的地方。
假如我一擊的技能可以造成的傷害是250的話,那麼他們任何一人發出的招式就是9999+,直接給怪砍成負數、一招歸西。
並且雖然是組隊的隊友,但實際上最終他們所祓除的經驗並不算在我的頭上,必須得要最後一擊歸於我自己才能達成獲取經驗的條件。
為了防止怪全給他們搶去,我於是故意挑選了與他倆前行方向截然不同的地段,鉚足了勁地找准了一隻反應遲鈍的咒靈悶聲祓除。
1093
701
301
99
……
很好,再有一擊就要hp歸零了。
正當我熟練操控著影子、等待即將算計到我頭上的經驗值時,一發從旁側射來的藍光擊中垂死掙扎對我發起最後一擊的殘血咒靈。
我的怪……
被搶了!!
我幽怨地扭回頭,憤憤不平地看著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找過來的搶怪白毛男,一句媽賣批不知該說不該說。
五條悟:「一個人跑那麼遠做什麼?」
結果反倒還被對方教訓了。
五條悟:「那麼弱的話就老老實實呆在我們視線範圍內啊。」
這貨看起來還想按住我腦袋的樣子……被我氣不過又是一腳,踩到了對方帆船一樣過長的制服鞋上。
「喂!」
我丟下在後頭咋咋呼呼看起來炸毛的貓貓,一臉黑線自顧自往漫畫里標註的最後一個不同尋常的方向走。
「她怎麼了?為什麼總對我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疑惑的詢問從後頭傳來,似乎是五條在和走過來的夏油傑說話。
最後一句是小聲的咕噥:「她們jk暗戀時都這樣嗎?真沒辦法。」
「……」
「你在說什麼夢話?還沒睡醒嗎?」
另一隻dk被無語到可以想象出此時翻白眼樣貌的吐槽。
……
【為什麼感覺小病嬌這次那麼划水啊?】
【感覺她自從將哥哥和妹妹分開來后,用妹妹身份的時候都相當划水】
【你們沒覺得這篇感情線比較多嗎?妹妹表現得很柔弱,搞得貓貓現在反向攻略后對小病嬌很有好感捏】
【是啊是啊,我看到有好幾個畫面都是五條在偷偷看女主,很明顯是女主一手促成的】
【絕啊,扮豬吃老虎輕鬆勾凱子,笨蛋貓貓輕鬆落網咯】
【所以屑女主這次任務又在扮豬吃老虎了?鹽哥的滿級號遲遲沒上線】
【說不定是故意不出手想觀察倆dk的術式情報!】
【為什麼要觀察情報?難道這回也要像平安京那篇準備當二五仔嗎?】
【哇酷哇酷!你們說小病嬌會不會這回直接搶掉傑哥的劇本,接盤個盤星教後期去當詛咒師啊!】
……
害。
我看著彈幕區不斷刷出來的、越來越偏的離譜猜測,不由感慨這個世上真是沒一人懂我。
我,卑微玩家,自強練級人,不過是想認真砍個怪拿幾個經驗罷了。
到底為什麼一路上阻礙那麼多!
不行,看來我之後得和老師申請自己單獨出任務才行!
正這麼想著入神,一時間眼睛也留意彈幕沒有注意腳下,我的腳踝忽然被一條擬態成藤蔓的咒靈器官束緊纏繞了起來。
像是踩中獵人陷阱的兔子,一瞬間整個人弔掛著直往半空懸去。
lv89_特級咒靈:
一道代表著遠遠超越我此刻級別的鮮紅色標註劃過眼球。
我愣過一下。
……居然是遠超於這次任務情報評級的詛咒!
為什麼又搞這一出噯!
我記得我在打教師悟那條線的時候也遇到過一兩次,窗那邊的傢伙到底還行不行了?
吐槽歸吐槽,我可不想直接在這裡gg倉促下線,現在手頭的錢不過一億多出個幾百萬,人是有野心的生物,自然還想得到更多。
於是我果斷將手指探往外掛鍵。
只是還沒等我真正點下,一道從斜下方掠來的身影猛地貫穿將我吊在半空的觸肢,順帶一個迴旋扭轉回來,穩當接住直線下墜的我。
「不要緊吧?」
我落入一個不算陌生的懷抱,仰起臉,看到夏油傑一張略顯擔憂的臉。
他額前飄起的一撮劉海也落入我的視線,腳下踩住並在剛才發揮作用的,是一隻飛行咒靈。
我張了張嘴剛想回應,一聲驚心動魄的轟鳴兀自在耳邊炸響。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也趕過來的五條已是率先對著89級的詛咒射出了一發威力最大的「蒼」。
是完全沒收住力道的,化工廠的頂部搖搖欲墜,但是詛咒並未一招祓除,還餘下超出大半的血量。
「五條,你出招前就不能先給個提醒嗎?」
夏油傑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他的耳朵顯然也遭受到了非人可以承受的襲擊,但是卻在轟響來臨之前提前一步捂住了我的耳朵。
得虧他這反應及時的舉動……不然以我30的級別遭受那麼一下耳膜估計都得破裂出血吧。
「哈?你在那裡愣著幹嘛?趕緊過來按住這玩意!」
忙著與泥鰍似的特級周旋,白毛dk在一片撲簌簌落下的鋼筋碎瓦中調動著術式在不徹底破壞建築將所有人活埋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擊打中四處逃竄的詛咒。
「就來。」
夏油傑將我放入飛行咒靈——也就是一隻鳥巨大的鳥喙內,確認我被帶著撤往安全地帶才分出心操使著另外幾隻咒靈協助五條。
這邊的我自然沒有閑下來,專註精神對照著呈現在咒靈頭頂的血量,接住漫畫生成器查看位置,等到咒靈一直被二人拉扯著打到5血量以下時,操縱著自己被倒掛起那時腳踝劃破留在咒靈身上的丁點血液,直接發動【劣化】,險之又險給予了咒靈最後一擊。
【玩家擊殺了一隻特級咒靈】
【獲得經驗88462,等級成功提升至lv33】
哦耶。
搶怪好耶!
戰場中央似乎透過六眼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地方的五條愣過一下,眼底飛快閃過一絲迷茫。
只是他很快便沒有去注意我最後弄出的小手段了,因為不僅是他,我、還有夏油傑,三個人的視線通通被從打咒靈掉落的一件物品吸引去注意。
——宿儺手指。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總感覺無處不在呢……
這當我這麼吐槽之時,身邊場景出乎意料發生猛然變化——
搖搖欲墜的化工廠儼然消失,定睛看去,已是被一片血海泛濫、陰冷幽暗的領域所取代。
需要用極力仰視之姿的骸骨王座屹立在前。
在那用人骨與獸骨堆砌成山的王座頂端,一道隱沒在陰影中看不太清面容的身影正撐臉端坐,亮得瘮人的猩紅雙眸睥睨螻蟻般掃視而下,宛若冰錐的森冷視線漠然而刺骨地自上掃來——
「未經許可,不準抬頭。」
低啞磁性的嗓音自頭頂黑暗轉下一刻,我感受到了被鎖定的、前所未有的殺意。
一瞬間令人忘卻掉身處遊戲,好像連同靈魂也感受到汗毛倒豎的實質威脅
我繃緊全身肌肉,絲毫未作猶豫開啟外掛,未作思考憑著應激反應朝著未知的生物發起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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