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
◎甜蜜。
◎因為來癸水的原因,溫庭姝和江宴推遲了幾日回溫府。
這會兒兩人已經坐上了馬車,馬車正徐徐行駛在大街上。
江宴只能在汴陽待半個月左右,之後就要回蔚雲城,溫庭姝其實有些不舍他走,但是也不能跟隨他去,她們雖有夫妻之實,但到底還未成親。
溫庭姝端端正正地坐在五色絢爛的坐榻上,看著車壁上的浮雕螭龍紋,溫庭姝想起來這馬車她以前坐過一次,當時她當街出醜,江宴替她解圍,似乎就是用這馬車送她回了溫府,那段記憶已經很久遠,溫庭姝想起來時,內心頗有些遺憾,若是江宴早些愛上自己,她或許就不用嫁給宋子卿了,雖說她已經與宋子卿和離,從此各不相干,可是過去那段經歷是無法磨滅的,思及此,她不由輕輕嘆了聲。
江宴正斜靠在榻上假寐,聽聞她這一聲嘆息,立刻睜開鳳眸,緊張地看向她,「怎麼了?」
溫庭姝對上他關切的眼神,怔了下,沒想到自己不過嘆了聲,就讓他如此緊張,溫庭姝搖了搖頭,微笑道:「只是想起了過往的一些事而已」
江宴心思細膩,從她細微的表情便大致猜測到她心中所想,江宴站起身,一個跨步,坐到她身旁,將她攬入懷中,「姝兒,可是想到了當初你我初相識發生的事?」
溫庭姝抬眸,驚訝地看向他那彷彿能夠洞悉一切的目光,他如此輕易地看穿她的想法,也不知是好是壞。
溫庭姝也不瞞著他,微點了點頭,「嗯」
江宴低頭吻了下她的秀髮,輕笑一聲,「姝兒,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當初你就是在這馬車上向我求親,之後又哭著跑掉」
「……」
溫庭姝臉上閃過窘迫之色,時隔兩年再提起這事,溫庭姝仍舊覺得十分難為情。
「能讓你這麼端莊守禮的小姐向我求親,那大概是我這輩子最榮幸的事了,我竟然沒答應,我真是不識抬舉」
江宴語氣慚愧,可是唇角卻是上揚的,怕被溫庭姝發現,江宴手輕握成拳,抵著唇,藏住那抹微笑,可他眉眼飛揚,想藏都藏不住笑意。
他這是有多得意呦?「我何時向你求親了?我……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你這人……自作多情,好生討厭」
溫庭姝通紅著臉,氣得伸手一扯他的臉,嗔道:「話說,你很得意么?」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
還請姝兒見諒」
江宴沒忍住笑出聲來,見她沖著自己瞪圓了雙眸,黛眉似蹙非蹙,唇角向下壓著,表情寫滿了靈動,雙手一癢,也伸過去扯她的臉蛋,她肌膚光滑細嫩,手感極好,江宴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溫庭姝被他捏得急了,拍開他的手,紅著臉急聲道:「你別這樣扯我,丑」
江宴笑得張揚肆意,「沒事,我們一起丑」
「……」
幼稚,溫庭姝偏了臉,不想理他了。
溫庭姝越是不想理他,江宴越是想逗弄她,他故意捏了捏她的耳垂,不出意外的,她身子輕顫了下,江宴盯著她嫣紅的臉蛋,親昵調侃:「姝兒,我發現你好愛臉紅哦」
溫庭姝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明明是你捏紅的,你好意思說么?」
「得,全是我的錯」
江宴大笑一聲,袖袍一揚,復將她擁入懷中。
「嗯,你知道就好」
溫庭姝唇一彎,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他懷中,感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江宴指腹不自覺地撫著她的手臂,鳳眸盯著窗的方向,回憶著過去的事,片刻之後,他忽然慎重地開口:「其實,有時候想起當初在馬車上你我那番對話,我也會心生遺憾,不過認真一想,我並不後悔,若沒有經歷之後的那些事,我想,我也不會如此愛你」
溫庭姝臉一熱,這男人還真是沒事就喜歡將愛掛在嘴邊,溫庭姝垂眸認真想了想,如果當初自己直接嫁了給他,她可能也會和嫁給宋子卿一樣,會以他為天,會只想著如何做一名好妻子,一名好兒媳,兼一名好母親,而不會像如今這般為自己而活,與他站在同等的位置上,溫庭姝忽然抬起頭,與他面對著面。
咫尺之距,他深情又溫柔地注視著她,讓她整顆心劇跳陣陣,受到鼓舞,她紅著臉,有些忸怩地說道:「江宴,我……我也愛你」
江宴心口一震,知她生性靦腆矜持,羞於吐露愛意,得她一句喜歡江宴已是無比歡喜,如今她突如其來的一句『我愛你』讓江宴內心狂喜且激動起來,「姝兒……」
他驀然俯首吻住她的唇,急切地探入她唇齒間品嘗她的美好。
溫庭姝被他吻得腦子輕飄飄的,已經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任由他索取。
長長的吻結束之後,江宴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伸手撫著她微腫的唇,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她,「姝兒……再說一遍你愛我」
他輕喚著她的名字,柔聲道。
溫庭姝心劇烈地跳動著,拒絕了他:「才不要……」
江宴失笑,罷了,所謂物以稀為貴,話也一樣。
江宴將她攬入懷中,溫庭姝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江宴,你如何說服我父親同意我們的親事的?之前他對你的印象明明很不好」
這幾日江宴有些事要去處理,兩人並未在一起,溫庭姝還沒來得及問他此事。
「能說服你父親自然是我有本事」
江宴有些得意地說道,略一沉吟,又說:「姝兒,為了把你娶回家,我可是使勁渾身解數來博得你父親的好感,讓他接受我為他的女婿」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像是在等待著她的誇讚似的。
溫庭姝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殷切地看著自己,她點點頭,只是「哦」
了聲。
她的反應讓江宴有些失望,輕嘆一聲,他繼續說:「不過,你父親並沒有真正同意,他與我言明,他要修書一封詢問你的想法,若是你同意的話,這門親事才算數。
我想,你不會拒絕的吧?」
這還需問么?溫庭姝不好意思回答,便溫婉地笑了下,而後道:「可是我並未收到我父親的來信,我也沒有聽我母親說過此事」
「也許信還沒到吧」
江宴急著回來見她,便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硬生生把十幾天的路程縮減至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