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懷鬼胎
而韓淵聽到這裡,卻是微微的抬起手掌,掌間一道湛藍色的飛劍緩緩凝聚,並眨眼之間朝著樂語大師飛射而去。
一聲慘叫聲頓時響起,樂語大師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肩膀,無數鮮血順著手掌縫隙流了出來。
正是韓淵駕馭著水蓮蘊生劍異象,將樂語大師的一個手臂,給切了下來。
此刻的樂語大師,可謂是滿臉的恐懼之色。
因為作為金丹境修士,就算手臂給砍掉,只要體內靈力不衰竭,那麼長出一個新的手臂,那幾乎就是一個年頭的事情。
但是此刻的樂語大師竟然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催動體內的靈力,肩膀上被砍掉的手臂,都恢復不了了。
這如何不讓樂語大師恐懼。
畢竟對於樂語大師來說,他要想煉製丹藥,就需要用手臂掐動法決,控制丹爐。
若是沒有了手臂,那麼可以說,他以後煉製丹藥的能力,將會大大受損。
而現在他因為煉製丹藥,而獲得的巨大名望,也會一瞬間化為烏有。
而韓淵現在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樂語大師,嘴中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字字重若千鈞。
「你所依仗的,不過是的煉丹技藝,現在你的手臂沒了一條,以後你煉丹技藝大損,沒了你那傲人的煉丹能力,那些爭先恐後巴結你的人,將會視你如垃圾一般,隨手可棄,甚至就算我今天不殺你,等我離開后,沒了依仗的你,你身上的所有寶物,都會被人搶劫一空,甚至那些得罪你的人,也會不可能讓你活著走出今天。」
看著韓淵嘴角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樂語大師目中的驚恐,越發的濃重起來。
韓淵說的話,可謂是一點都沒錯。
他所依仗的,正是他樂語大師的身份。
沒了這層身份,憑藉他那孱弱的實力,根本無法保護他身上的寶物,甚至若是遇到心懷險惡之人,甚至他的性命都難保。
只見原本還面色淡然,仿若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樂語大師。
測科竟然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目中帶著幾分祈求的說道:「求求你了,小友,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將我手臂上那附著的劍氣散掉,我保證以後不在與你為敵,甚至我可以免費為你煉製一次丹藥,不!十次百次都可以!」
而看到這副模樣的樂語大師,韓淵嘴角微微一勾。
他這幾句話,可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而是在樂語大師心裏面最六神無主的時候,動用了自己許久未曾施展的幻術,勾動了樂語大師心底的那最恐懼的一面。
否則單憑這麼幾句話,想要動搖樂語大師的心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見韓淵緩緩的開口說道:「既然你現在已經沒什麼用處了,那我殺了你,送你去地獄吧!」
只見韓淵話音剛落,手中的那柄湛藍飛劍,便洞穿了樂語大師的腦袋。
至死樂語大師都沉浸在那無盡的恐懼之中,甚至當韓淵斬殺自己的時候,樂語大師的眼中,還隱隱流露出了幾分解脫之色。
這讓韓淵不由暗暗感慨,有些時候,一些想法,僅僅只是在一念之間生成,從而左右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所以說,作為修士,要堅定自己的信念,不受名利的影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才可以。
而就在韓淵斬殺了樂語
大師不久后。
遠處傳來一陣大笑聲說道:「韓淵小兄弟,今日你可是大展威風啊!在數百金丹境修士的圍殺中,以一己之力殲滅圍殺修士中的六七成,嚇得所有修士都聞風喪膽,甚至還以金丹境修為,斬殺了一個元嬰期修士!」
而韓淵聽到這個笑聲,臉上露出幾分笑意的說道:「玉海大哥謬讚了,我也是知道,在暗處玉海大哥若是看見我有危險,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才敢放盡全力一搏!」
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戚玉海。
只見戚玉海一臉大笑的朝著韓淵走來,在戚玉海的身邊,蘭姐和伏洪偉兩名元嬰期修士,也目露驚嘆的跟著走了過來。
此刻兩人看向韓淵的目光中,已經完完全全擺在了平等的層次上。
畢竟那壺鈴真人,若是他們兩個面對,也不敢保證能夠將之斬殺。
而韓淵卻以金丹境的實力,斬殺了元嬰期的壺鈴真人,可以說此刻韓淵的實力,已經能和他們媲美。
而戚玉海見此,也是微微搖了搖頭的笑著說道:「韓淵小兄弟太過於謙虛了!」
而韓淵則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之後韓淵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開口問道:「敢問玉海大哥,不知這暗巫真君,是否真的和樂語大師有關係!」
而戚玉海聽此,卻是啞然失笑的說道:「韓淵小兄弟多慮了,那暗巫真君可是整個中土大唐最為頂尖的幾個煉丹師之一,居住在離這裡不知道多遠的中州,在大唐能夠何其媲美的煉丹師,絕對不會超過五個!」
「而這樂語大師,雖然在附近幾個郡有些名氣,但是和暗巫真君比,又差的太遠了!」
「而且我從未聽說過暗巫真君,來過清河郡以及附近幾個郡,又怎麼能夠和那樂語大師扯上關係。」
「估計那樂語大師,為了保住性命才從那裡亂說一氣的!」
而韓淵聽了后,不由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戚玉海很斷定,這樂語大師和暗巫真君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韓淵還是隱隱感覺到,這樂語大師說不定真的和暗巫真君有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