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漁陽營兵
「涿侯劉備?」這個名字靈帝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出道兩年便搏下神斷之名,而且上次太史令言及異星出現於太微星之北,曾懷疑是此人,為此靈帝分別提拔「劉備」為上谷太守、皇甫嵩為北地太守、公孫瓚為廣陵太守。
「正是,不知皇上可記得三個月前太史令晁大人之言,涿侯劉備可能是我大漢日後肱骨之臣。」楊賜沒有盧植那般顧忌,直言相諫。
靈帝點了點頭,道:「不錯,確有此事,只是不知那異星是否有變化?太史令可在?」
「啟奏陛下,微臣三個月來,每夜都觀察天象,異星並無變動。」晁乾急忙出列。
「既然就此朕就……」靈帝聞言大喜,這便要啟用「劉備」,不料卻聽得下面盧植喊了一聲:「陛下且慢。」
「盧愛卿有何異議。」被盧植打斷,靈帝心中十分不爽,若不是盧植剛才舉薦了皇甫嵩的話,只怕現在就問罪了,當下壓抑住心中的不快,藹聲問道。
「涿侯劉備雖然斷案如神,卻從無領兵打仗之經驗,而且此次攻打幽州的是鮮卑和東胡十五萬大軍,以微臣之見,陛下可發兵五萬,可使漁陽營校尉林希為主將,涿侯劉備為副將。」盧植內心掙扎了半天,終於覺得還這樣最穩妥。
說到這裡,不能不簡單介紹一下東漢的兵權。
東漢初期,劉秀一再削弱地方的軍權,加強中央的軍權。他在建國不久,就下詔撤銷了郡國都尉的建制,將兵權並歸守、相。后又取消了各郡、國的輕車、騎士、材官、樓船士四種常備軍,還取消了每年一度的都試製度。從此,守、相的軍權也被取消了。郡、國的軍隊很少,一般不能作戰,大的戰爭要依靠中央的軍隊。
中央的軍隊主要有四支,其中在京都有兩支,就是南軍和北軍。南軍又分兩部,一部歸光祿勛管轄,下設有七署,就是五官中郎將、左中郎將、右中郎將、虎賁中郎將、羽林中郎將、羽林左監、羽林右監,掌守衛宮殿和侍從;另一部歸衛尉管轄,掌守衛宮門。北軍置中候一人,下分為五營,就是屯騎、越騎、步兵、長水、射聲,每營設校尉一人,掌營兵,保衛京師。
地方上有兩支,一為黎陽營,合幽、冀、並三州兵騎而成,駐黎陽,以謁者監軍。主要任務是守衛黃河以北,以為京都洛陽北面的屏障。一為雍營,駐雍南,主要任務是守衛三輔(左馮翊、右扶風、京兆尹,為西漢皇陵所在地),亦是京都洛陽西面的屏障。安帝的時候,為了防禦鮮卑貴族的侵擾,又增置漁陽營兵。此外,還又設了匈奴中郎將、度遼將軍、護烏桓校尉、護羌校尉等統率的邊防駐軍。
「也好,宣旨,升漁陽營校尉林希為匈奴中郎將,率領北軍越騎、射聲二營四萬人,沿途可再招募一萬人,涿侯劉備為副將,共御強敵。」靈帝想了想,也不敢將所有的寶都壓在「劉備」身上,便同意了盧植的提議。
「漁陽營兵?校尉林希?」先聖旨一步得到消息的劉備輕輕念著這個人的名字,有些迷茫,不由抬眼望向戲忠。由於早得到北方民族南下的消息,劉備在一個月之前便將賈詡和黃忠派到代郡去了。
戲忠見劉備向他望來,忙道:「林希此人並無大才,據說這個漁陽營校尉也是花錢買來,此人領軍對主公而言確是好事一樁。」
劉備會意,點了點頭道:「嗯,此事還需做的滴水不漏,只是不知那漁陽營兵如何?」
「林希乃酒囊飯袋,自然不會領軍,雖然裝備不錯,但漁陽營兵卻是缺乏訓練,戰鬥力極其低下。只不過,漁陽營兵雖然不堪,但其所配的戰馬卻全都是烏桓好馬,主公可用計收之。」戲忠眯縫著眼睛,笑眯眯道。
劉備聞言不由眼睛一亮,馬匹是他最頭疼的問題,上谷郡由於處在邊境,人口不多,經濟也不發達,財政狀況自然一般,雖然劉備得了張世平蘇雙二人相助,卻也不能完全解決戰馬問題,如此送上門的不要錢的買賣怎能不讓劉備心動。
「漁陽營兵有多少戰馬?」劉備在戲忠的慫恿下,準備對這批戰馬下手。
「漁陽營兵共有兩千人,每人兩匹戰馬,共計四千匹。」戲忠仍舊是眯縫著眼睛,笑眯眯道。
劉備聞言不由一驚,一匹好馬價值20金,四千匹便是足足是八萬金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簡單計議之後,劉備便回到了太守府中。
劉備雖然任上谷太守,但其母孫氏卻仍居住在涿縣的涿侯府中,王玥和尹雪二人自然陪著孫氏一起居住。本來,上谷的太守府中不該有其他人,但是上次自中山國回來之後,劉備沒敢將卞玉帶往涿侯府,而是直接帶到了上谷的太守府中。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劉備有所擔心,因為孫氏一直希望自己將王尹二女迎娶,而劉備卻因王玥的身份而一直推脫,若是現在一下子將卞玉領回家,只把孫氏會發雷霆之怒。
「老爺,我讓吳媽做飯。」將劉備的外袍掛好之後,卞玉小心地徵求劉備的意見。
「嗯。」劉備漫不經心應了一句,每次看到卞玉,劉備都會情不自禁想到王玥和尹雪二女,煩惱自是隨之而來。
卞玉應了一聲便出門安排了,不一會便再次回來,看了劉備幾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劉備看在眼裡,不由問道:「玉兒可是有話要說?」
卞玉點了點頭,還未張口,淚珠已然落下,劉備見狀,訝然道:「玉兒這是為何,莫非在這偏僻之地居住不甚適應?」
卞玉輕輕搖了搖頭,依舊是黯然流淚,也不說話。
劉備見卞玉只是流淚也不說話,不由急道:「究竟為何,你倒是說句話呀。」
卞玉見劉備發火,不敢再哭,抽抽泣泣道:「老爺每日回來見到妾身便悶悶不樂,而且半月以來未與妾身同房,莫非是妾身不如老爺之意。只是,若是妾身哪裡做的不對,還請老爺明說,妾身改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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