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172
「流雲前輩,非得去合歡宗不可嗎?」寧簌簌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神色間也寫滿了不情願。寧簌簌清醒之後,便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東海城了,流雲真君簡單地將在虛妄城之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她那時見情況危機,便主動將身體的掌控權交給了流雲前輩,卻沒想到螭龍的龍骨還是被截走了,好在那龍骨此時正在七星門的顧沉玉手中,並未被葉拂拿走。寧簌簌雖然因為顧沉玉執意站在葉拂那邊,對他稍有些不滿,但她還是相信顧沉玉作為一個門派的大師兄,不會一直執迷不悟的。螭龍則認準了葉拂會留在東海城混入合歡宗盜取掌門信物合歡鈴,所以他並不急著去七星門將顧沉玉手中那塊龍骨追回來,在他看來,葉拂的危險性顯然更大,絕對不能讓這第二塊龍骨落到葉拂的手中!不過好在他很有先見之明地在那個叫裴清讓的小子身上種下了禁制,想來葉拂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至於現在,螭龍正在鼓勵寧簌簌勇敢地去參加合歡宗的招生比試,這種時候螭龍就會非常感慨,還好他是俯身在了寧簌簌身上,否則這合歡宗可沒那麼容易混進入。寧簌簌有些欲言又止,她猶豫了再猶豫,還是道:「可是流雲前輩,我並不會什麼才藝......」更何況合歡宗還是一個那樣的宗門,以勾引男人,利用男人,彩陽補陰來修鍊,這實在是、實在是太污穢了!作為正道盟的弟子,寧簌簌對合歡宗嗤之以鼻!「才藝還不簡單,」螭龍語氣相當輕鬆,「你站上去隨便唱首歌就行了。」「唱、唱歌?」寧簌簌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想起當初在幻境中看到的有關於裴清讓的景象,更可怕的是,她的耳邊似乎又回想起了那魔性而可怕的樂曲聲。「不!」她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將螭龍也嚇了一跳。「不行!絕對不行!」寧簌簌的聲音都顫抖了。螭龍:「???」「那要不你表演跳舞?跳舞總會吧?」「跳舞?」寧簌簌的整張臉瞬間扭曲,她想起那幻境之中,裴清讓身穿露臍裙子扭動著腰肢的模樣。「不!不不不!」寧簌簌全身的汗毛都炸開了。螭龍:「......隨便唱幾句再扭兩下不就行了嗎?」至於反應這麼激烈嗎?在螭龍看來,以寧簌簌的姿色和容貌,不可能進不了初試,合歡宗不就是通過雙修來修鍊的嗎?姿色出眾更容易選到好的雙修對象。寧簌簌捏緊了拳頭,拳頭上青筋一根根地凸起,她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將心底的那份恐懼壓了下去,她道:「我實在不會唱歌跳舞,我還是去舞劍吧。」說起這個,寧簌簌便想起來自己的本命劍雲影碧霞劍還在裴清讓那裡呢,她在虛妄城的時候沒來得及要回來,不過流雲前輩又給了她一把劍,說是名為神骨劍,乃是由龍骨打造,鋒利度和品質都比雲影碧霞劍更好,寧簌簌也不明白流雲前輩在贈予她神骨劍時會流露出對雲影碧霞劍的鄙視情緒,但既然前輩都這般說了,她也就欣然接受了。螭龍若有所思道:「舞劍應該也算得上是才藝表演了。」螭龍其實對於合歡宗是有所了解的,畢竟這個門派可也是流雲老賊建立,只不過合歡宗向來為世俗所不容,建立之初甚至受到了好幾個正道門派的排擠,但是流雲真君這個陰險的老賊竟然頂著七星門掌門的位置,大力支持合歡宗,導致合歡宗雖引來了許多人的不滿,但依舊沒人真的上門找麻煩。螭龍在最初得知了合歡宗的修鍊法門時,很憤怒,那個老賊已經如此陰險狡詐了,且實力這般強悍,再讓她對別人采陽補陰提升修為,那豈不是更加不好對付了。於是他很憤怒地殺去了合歡宗,和流雲真君大打出手打了一架。「流雲老賊,你建這麼個合歡宗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這種正道修士不是最痛恨損人利己的邪術嗎?怎麼你自己反倒修鍊起來了?!」流雲真君一臉不屑地看著他:「你個小屁孩懂什麼?我們合歡宗可不是單純的采陽補陰,損人利己,我研究出的這套雙修法門是對修鍊的雙方都有益處的,只不過女方的益處更大一些。」螭龍有些氣急敗壞:「那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修鍊!」「為什麼不能?」流雲真君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研究出這合歡秘笈,為的便是與我的心上人共同進步,一起提高。」螭龍冷笑起來:「流雲老賊,就你也配有心上人?」「我這般花容月貌,又是兩派之主,我怎麼就不能有了?」流雲真君笑眯眯地嘲笑著螭龍:「倒是你,小屁孩一個,我看你連情愛是什麼滋味兒都不懂吧?」螭龍當場炸了,那天他手持神骨劍將整個合歡宗的屋頂都給掀翻了,搞得流雲真君都非常的莫名其妙。大鬧了一番之後,螭龍就跑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再見過流雲老賊,聽說她那段時間正忙著將合歡宗發揚光大,招收了不少資質上乘的女弟子入門。在各色的謠言和傳聞中,螭龍不知道是聽誰說的,據說流雲真君在靠著戰力聞名整個眠川修真界之前,的確是有一個心上人,他還聽說,流雲真君當初會跑去七星門所在的山脈定居便是因為受了情傷。他們說,在流雲真君正式出師之前,曾一直戀慕著自己的同門大師兄,可那大師兄卻早早地與村花二丫定了親,並私定了終身,任是流雲真君如何鬧騰,她的心上人都只是將她當成妹妹看待。於是在她的同門師兄與村花二丫大婚那日,她在她師兄的酒里倒了一大袋子的瀉藥,便獨自帶著一顆破碎的心躲入了影峽山脈。螭龍在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只覺得流雲老賊的腦子可能有點兒什麼問題,後來他還特地為了這件事跑去向流雲真君求證了一番。流雲真君對此似乎並不是很在意:「你說那個啊?確有其事,可是人家就是不喜歡我,我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