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罪魁禍首
三人沒想到，張燦居然會突然跟瘋了一樣撲到草叢裡，抓起野草就往嘴裡塞。
見狀，趙夢瑤趕忙大喊：「小燦，你幹什麼？」
張燦卻充耳不聞，彷彿聽不到她說話似的，只是一個勁的往嘴裡塞各種野草。
但如果對野草比較熟悉的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張燦選的只是其中幾種野草。
張燦大口咀嚼野草，不一會，就把野草咀嚼成了碎末。
杜娜娜和趙夢瑤趕忙上前阻止，但他卻輕輕推開兩女，將嘴裡的雜草碎末吐到手上，旋即跑到老大娘身旁，抓起她另外一隻手的手背放了上去。
張燦之前就觀察到，老大娘另一隻手的手背上有兩個很不明顯的傷口，正是白僵風咬到的地方！
白僵風雖然毒性猛烈古怪，但毒牙卻非常細小，一口咬下去比針眼也大不了多少。
以前古代的時候，有些人被白僵風咬到，很快就會身體僵化死去。
其他人見病人身體僵硬的那麼快，又查不出病因，還以為病人要變成殭屍，還因此引發過幾次殭屍傳聞。
但實際上，那都是白僵風的鍋！
把草藥放到老大娘手背的傷口上，用力按揉將草藥汁/水滲透到傷口當中，再將傷口周圍的穴位打通，促進草藥汁/水吸收，張燦這才鬆了口氣。
白僵風的毒性雖然猛烈，但只要能查明毒性，進行針對性的治療，其實並不難醫治。
說來也巧，衛生所外面的雜草當中，就有治療白僵風毒素的金銀花、石菖蒲等幾味草藥。
得虧老大娘運氣好遇到了張燦，否則要是再晚半個小時，她就真的渾身僵死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現在張燦幫老大娘的傷口敷了草藥，要不了多久，她體內的毒素就會漸漸化解，身體也會恢復如常。
這時，鄭老漢跑到張燦身邊，趕忙把他推開。
「醫生，你們衛生所咋還有個瘋子？」鄭老漢喊道。
杜娜娜和趙夢瑤這才回過神來，兩女趕忙把張燦拉到一旁。
「張燦，你幹什麼呢？你這樣會嚇到病人和病人家屬的！」杜娜娜訓斥道。
張燦抬起頭，臉上哪還有剛才的瘋狂表情？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傻笑。
「電影，吃野草，救人。」
聽到張燦這麼說，杜娜娜先是一怔，旋即忍不住苦笑起來。
「原來是因為今晚看的電影的緣故，我說呢，張燦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
杜娜娜信了張燦的說法，以為是傻子突然犯傻的緣故，可旁邊的趙夢瑤卻不相信。
趙夢瑤深知，張燦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深意。
剛才這老大娘渾身僵硬，杜娜娜和趙夢瑤都判斷說她已經死了，可張燦還是出手給老大娘救治。
難道說，老大娘其實沒死，張燦真的在救她？
這時鄭老漢氣憤的走過來：「好了！你們衛生所實在太不管事兒了！先是說我老伴死了，接著又讓個傻子往我老伴手上塗那些沒用的野草！我不在你們這兒治了，我要去鎮醫院！」
聽到這話，杜娜娜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想著該怎麼跟鄭老漢解釋，說他老伴真的已經死了！
這時趙夢瑤卻忽然開口：「老大爺，我有個辦法，也許可以治好你老伴！」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都是吃了一驚，包括張燦也一樣。
張燦驚訝的看著趙夢瑤，心說這位村花什麼時候也懂醫術了，居然敢說能治好老大娘。
「夢瑤，你可別胡說！這老大娘人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治好？」杜娜娜趕忙制止趙夢瑤。
趙夢瑤卻是一臉淡然：「我看她得的病，跟我以前看過的一本醫書很像！只要用三兩乾薑，三兩艾草，三兩紅棗煮水，拿給老大娘喝，一定能讓她恢復過來！」
「真的？」鄭老漢又驚又喜。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自家老伴可能真的已經不行了。
剛才鄭老漢把張燦推開后，也摸了摸老伴的胳膊，發現果然像杜娜娜說的那樣冰冷僵直，簡直就跟死人一樣。
恐怕就算送到鎮醫院甚至縣醫院，也救不活他老伴！
但現在趙夢瑤卻說她能治好自己的老伴，這不禁讓鄭老漢在黑夜中看到了一抹曙光！
「夢瑤，你說的法子，到底能不能治好老大娘？這種事可不能隨便承諾啊！」杜娜娜的俏臉上滿是焦急。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張燦的犯傻病傳給趙夢瑤了，不然為什麼趙夢瑤也跟著犯傻？
趙夢瑤卻重重點頭：「肯定能！我至少有八成把握！」
說著，她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迹的瞥了一眼張燦。
只見張燦表情淡然，只是眼神里透著些許的疑惑。
趙夢瑤心中篤定，張燦剛才的那一通操作，肯定已經治好了老大娘，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期。
眼下的局面，倘若放任鄭老漢離開，回頭老大娘蘇醒后，消息傳出去，肯定會影響張家溝村衛生所。
張家溝村是個窮村子，村/委會之所以會支持興辦衛生所，主要是因為之前的張友芳醫術不錯，再加上趙夢瑤配合的好。
周圍幾個村子的人，生了病首先會來張家溝村衛生所治療。
也正因此，衛生所的收益還算不錯。
但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了衛生所的聲譽，到時衛生所營業額下滑，將來村/委會看到衛生所不僅不賺錢，反過來還要賠錢，可能就會考慮取締衛生所！
考慮到這點，趙夢瑤才故意說自己有辦法治好老大娘。
見趙夢瑤這麼有信心，杜娜娜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相信她。
兩人幫著鄭老漢，把老大娘攙扶進了衛生所。
期間杜娜娜想喊張燦幫忙，卻被鄭老漢制止了，理由是害怕張燦再發瘋，把他老伴給摔著了！
正好，張燦現在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就算跟他們一塊進衛生所，待會還得找機會溜出來。
等他們進屋后，張燦眼中精芒一閃，打量了下鄭老漢的三輪車。
這三輪車明顯比較破舊了，再加上鄭老漢夫妻倆的穿著打扮比較樸素。
足以見得，這老兩口應該不是什麼有錢人家。
確定了這點，張燦就匆匆朝著鄭家村的方向趕了過去。
白僵風恐怕還在鄭老漢家裡，必須得解決了這東西，不然回頭白僵風再咬人，那可就糟了！
在農村，晚上九點以後，大部分人家基本都睡了。
十點左右家裡院子還亮著燈的，多半是家裡有事！
之前杜娜娜曾經說過，鄭老漢家就在鄭家村最東頭。
鄭家村東頭只有一戶人家院子里還亮著燈，看門臉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多半就是鄭老漢家了！
張燦走上前一看，房門從外面鎖著，基本可以斷定這裡就是鄭老漢家！
他環視四周，見周圍沒人，這才後退幾步，隨後蹭蹭蹭幾步上前，輕鬆爬/牆進去。
來到院子里，張燦的神經瞬間繃緊。
白僵風不止毒性猛烈，而且行動迅速，尋常人很難捕捉到它的蹤跡。
即便是張燦，如果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搞不好也會被白僵風偷襲成功！
張燦在院子里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白僵風的蹤跡，於是就走進堂屋，這裡也沒有。
令張燦感到驚訝的是，鄭老漢家住的居然還是老式的土房子，看來他們家的家境的確不太好。
院子和堂屋沒有，白僵風多半是在卧室里了。
張燦拿著從院子里撿的一小節竹子，悄然走進了卧室。
才剛進卧室，他就不由得渾身一顫，總感覺卧室格外冷！
直覺告訴張燦，這間卧室怕是透著不尋常！
不等張燦思索卧室到底不尋常在哪兒，忽然間，一條通體灰白色，約莫小指粗的小蛇，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小蛇如同長了翅膀似的，竟是騰空躍起，朝著張燦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