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院回家

黃從雲已經見過了閨女的模樣，還透過保溫箱跟她說過話，此時根本忍受不了就這麼失去閨女的噩耗。她只盼著醫生的醫術能高超再高超一點，把她好不容易得來的閨女給搶救過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程金華一直放不下醫院這邊的妻子和孩子，跟廠里那邊又請了一天的假。只不過沒想到他一來到醫院，見到的居然是閨女又進了急救室的病危通知。程金華抱住還在顫抖的黃從雲，安慰道：「不要怕，咱們閨女肯定會沒事的，一定會吉人天相的。老天爺好不容易才把我們期待已久的閨女賜給我們，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就收回去的。」只是程金華在安慰黃從雲的時候，垂下放在另一邊腰側的拳頭卻也是在微微顫抖，他到底也是忍不住擔心了，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鎮定。急救室里，醫生髮現這個嬰兒的生命體征一會兒強一會兒又弱了下去，看著十分危險。就在他們打算換一種方式搶救的時候，搶救台上的嬰兒狀況忽然又穩定了下來，雖然氣息還是有些微弱，但是比之剛剛可以說的上是命懸一線的狀況要好的多了。幾位醫生又繼續觀察了一會兒，看到孩子的體征一直沒有發生警報，狀態良好，這才宣布搶救結束，準備將孩子送到新生兒監護室繼續觀察，防止病情繼續變化。「好了，請嬰兒家屬放心，搶救已經結束了，很成功。嬰兒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接下來會繼續送到監護室的保溫箱里，還需要你們再等幾天，請保持耐心。」黃從雲和程金華兩人直到聽到醫生說手術成功的話，才終於把懸下的心放下。程金華上前對醫生說道：「您放心，我們不急，只要孩子好好的就行。麻煩醫生們了，辛苦了。只是呢，我們希望您一定要把這個孩子保下，不論是用多貴的好葯我們都願意，請您多費心了。」在接下來的幾天內，程荔月的體征反反覆復變化，又進了好幾次急救室，把程金華、黃從雲他們嚇得夠嗆。又一個星期後，程荔月的狀況才終於穩定了下來，不用再住保溫箱了，可以出院了。在醫生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一直守在外面的一家人差點喜極而泣。對他們來說，這可真的是謝天謝地了，孩子保下了。而程荔月大概是因為那次動用精神力感受空間，透支過度，一直昏昏沉沉的，暫時只能依著嬰兒的本能行動，很難清醒地控制自己身體。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再過個一段時間，她應該就能恢復清醒了。而這半個月里，程金華可以說是瘦了十幾斤。黃從雲作為廠里的女職工，加上生產前在家等著生的那半個月，總共有五十多天的產假。因為這胎難產，情況不好，廠里那邊還把黃從雲的產假延長到了七十天，黃從雲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醫院裡，倒是免去了奔波，可以一邊守著閨女，一邊好好坐月子了。只是程金華不同，他好歹是個車間主任，平時身上的事情也不少，根本沒法請太長時間了的假。所以程金華只能工廠醫院家裡三頭跑，天天晚上甚至都不敢閉眼，生怕第二天醫生就宣布孩子去了的消息，夜裡根本睡不著。幸虧程金華以前是當兵的，身體素質好，不然早就熬不住了，這會兒瘦了十幾斤也是正常的。只不過自從聽到醫生宣布孩子可以出院了的消息，程金華只覺得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