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您救她做什麼?她那麼壞!
「醒了?」
姚念正在準備手術的東西,看見她睜開了眼睛,隨口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曲柔的臉逐漸扭曲起來,聲音嘶啞又刺耳,「姚念?怎麼是你?」
「是我,你丈夫跪下求我救你,我看他實在可憐,才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呵....」
曲柔冷笑了一聲,心裡煩躁,她掙扎著撐著身子起來,艱難的吐出一句,「滾!我不要你救我,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你救我。」
沒理會她難聽的話,姚念收拾好東西拿著碘伏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淡的說,「你確實會死,你自己也是大夫,你也明白,如果不拿出你肚子里的死胎的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死。」
「你胡說什麼?!」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刺耳起來,眼眸猩紅的捂著肚子,怒瞪著她罵道,「姚念,你少在這裡詛咒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好好的,你的孩子才死了,你全.....」
「啪——!」
姚念抬手打了她一巴掌,眸光漸冷,「你自己不是會摸脈嗎?摸摸試試不就知道了?」
又警告的眯起了眸,「你再敢胡說,小心我把你嘴巴打爛!」
曲柔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抬手,哆嗦著摸到手腕的脈搏上,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又伸手摸了摸肚子,根本摸不到孩子的心跳。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的...」
「分明昨天還好好的.....」
她難以置信的摸著,眼淚如珍珠般掉落,整個人都透著悲涼。
曲柔痛苦著,突然想到什麼,狠戾的目光掃了過來,死死的盯著姚念,宛如索命的厲鬼一樣。
「是不是因為你?你沒來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你來了,他就沒了!」
「嗤。」
姚念嗤笑一聲,沖著他翻了個白眼,「你自己身體差成那個樣子了,你還怪我?神經病!」
這一句罵,氣的曲柔急火攻心,又昏了過去。
不一會。
那個男人將春桃喊了過來,這一來一回,他虛弱的倒在地上,面色灰暗的喘著粗氣。
春桃一看是她,臉色當即就差了下來,「小姐,怎麼是她啊?」
「您救她做什麼?她那麼壞。」
姚念還沒開口,男人生怕她不願意救人了似的,又強撐著爬了起來,無力的哀求道,「姚念,你答應了我要救她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知道。」
掃了他一眼,姚念蹙眉,「你還是少說點話吧,一會曲柔沒死你倒是先死了。」
男人搖頭,「我沒事。」
只是長時間的飢餓,讓他胃揪著疼,似乎習慣了,他也沒表現出太多痛苦的表情,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青草,連帶著泥土塞進了嘴巴里,胡亂了嚼了兩下,咽了下去。
胃痛的感覺好像緩解了許多,他恍惚的擠出一抹強笑,聲音沙啞,「姚念,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嗯。」
姚念招呼著春桃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給曲柔全身消了毒,便開始了簡易的手術。
將近半個時辰,姚念滿手鮮血的捧著一個死胎出來。
男人一看到這個死胎,又驚又恐,站都站不住的攤在了地上。
姚念拿了一個黑色的袋子將他裝了起來,放在了地上,語氣疲累,「是個男孩,她已經沒事了,她身上有傷口,不要再住在那個潮濕的洞里了,細菌太多,傷口會感染的。」
他顫抖著,目光獃滯的點頭。
「這個孩子找個地方埋了吧。」說完,姚念嘆了口氣,又道,「既然事情辦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多謝....「
「嗯。」姚念沒作停留,轉身離開。
回到家裡,拓跋煙正領著三個孩子在院子里拔草。
姚念種的花已經長出來了,還有草莓也冒了嫩芽。
「再澆澆水,這草莓過兩天就開花結果了。」
春桃不知道她嘴裡說的草莓是什麼,只知道她說澆水,便提著木桶去澆水。
太陽逐漸落山,歐陽晉才滿頭大汗的回來。
進了院子里先灌了一大碗涼水,累的一點力氣都沒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直喘氣。
姚念給他留的晚飯拿了出來,「快吃吧,專門給你留的。」
「還有肉呢。」他拉過來一看,驚訝的說了一聲,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慢點。」姚念無奈的又給他倒了一碗水。
歐陽晉嘴裡塞的鼓鼓囊囊的,搖著頭唔唔的說著啥,姚念一句沒聽清。
「你先吃完飯再跟我說吧。」
他點頭,三下五除二的將飯扒拉個乾淨。
又喝了一大碗水才開口,「水我已經澆完了,一共十八塊地,喊了很多的人,全部澆了一遍。」
「嗯。」姚念點頭,「酒樓那邊還要裝修,耽誤個幾天,那些蔬菜西瓜什麼都長的特別快,正好酒樓裝修好了,他們也成熟了。」
「那正好,明天該去找人將酒樓裝修一下了,還有開業要的肉什麼的。」
說到肉,姚念突然想起了張馭,他奶奶生病在家裡,還養了許多牛羊,恐怕沒時間弄到城裡去賣了。
正好她要開酒樓,不如就買他家的牛羊好了。
姚念將這個想法跟他一說,歐陽晉也贊同的點頭,「我覺得可以,他家的羊都是放養的,養的精細,口感肯定也比普通羊好很多。」
「對,我還打算再看看有沒有賣奶牛的,買幾頭奶牛過來,牛奶也能賺點錢。」
歐陽晉點頭,「行,這事交給我了。」
說完,兩人各自回去休息了。
夜裡突然下起了大雨,風陣陣的幾乎要將房頂掀翻。
姚念被吵醒,透過窗子往外看,天黑壓壓的一片,陰沉的可怕。
腦中突然想起曲柔和那個男人。
這樣大的雨,他們恐怕無處可藏了。
嘆息了一聲,姚念又重新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
姚念還沒醒,院門就被人敲的砰砰的。
「誰啊——!」歐陽晉隔著房間大吼了一聲,怒氣沖沖的爬起來去開門。
姚念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往院門口望。
門外是住在村口那家的男人,他面色著急,眼裡還有幾分害怕。
「幹什麼?!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歐陽晉帶著起床氣,怒道。
男人身子一抖,顫顫巍巍的說,「村...村口...村口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