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二
「嘖,下雨還真是麻煩。」松田陣平雙手抱胸站在辦公室的大門口,突如其來的暴雨實在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明明前幾分鐘還是風和日麗的太陽天,轉眼間烏雲密布。
而且又剛好因為前一天將車送去清洗,還沒有來的及提回來的原因,今天下班回去註定是要成為落湯雞。想到這裡松田陣平就開始煩躁的想抽煙,他剛將手伸進褲袋,還沒有來得及摸到煙盒,肩膀就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久等了,小陣平。」回過頭是萩原研二那張笑嘻嘻的臉,因為是夏天的緣故,那頭半長的頭髮被他用一根小橡皮筋扎在腦後。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清爽了不少,看著更像是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模樣。
「鏘鏘鏘,你看。」萩原研二舉起手中的雨傘朝松田陣平晃了晃,頗有一種邀功的意味在。
但在萩原研二打開雨傘后,松田陣平徹底沉默了。
「放開我!」松田陣平用力推開萩原死死貼過來的腦袋,「我寧願淋濕也不要和你一起撐這樣的粉紅小花傘。」
「小陣平,不要這麼在意嘛。」秉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原則,萩原研二一手用力環住松田的肩膀說什麼也不鬆開,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將松田拉入傘下。「如果小陣平感冒了的話,研二醬開始會心疼的哦。」
「你這個混蛋,明明只是想找個人和你一起丟臉吧?」松田陣平用一種憤恨的眼神狠狠的盯了萩原研二一眼,然後氣不過的給了他腰上一手肘。
本來兩個大男人共用一把粉紅小花傘就足夠吸引路人的視線了,再加上剛剛萩原吃痛的一身嗷,回頭率直接暴增至百分之兩百。不過也許是因為松田陣平的氣場足夠的強大,路人的人也只敢慌忙瞥了一眼,然後匆匆離開。
「小陣平真過分。」萩原研二一臉委屈的揉著被打的地方,「明明我這可是保住了你在其它同事眼裡的冷酷池面形象。」
「在你打開著把傘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任何形象可言了。」松田陣平盡量控制著自己不要把眼光頭大這把傘上,「只會留下搞笑男的印象吧?說不定還會被認為是變態。」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會,開口試圖為自家辯解:「這是因為上原小姐只帶了兩把傘,這把本來是要給她小學的女兒用的.....」
「怎麼了?」萩原研二說到一半的話因為松田陣平突然停下的腳步而結束,他看著幼馴染上突然變的嚴肅的表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只見在前面小巷處,流淌出來的雨水中摻雜著絲絲可疑的紅色。
「小陣平。」萩原研二低低叫了一聲,他和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一前一後的朝那個方向靠近。走在後面的松田陣平已經從懷裡掏出了手銬,就準備一發現是什麼危險人物,直接衝上去將他制服。
萩原研二走到巷子前,並沒有想象中的迎面一擊,不過現在的情況看著也不太樂觀。
「麻煩。」松田陣平在身後說了一句。
這是個死胡同,在衚衕深處一個穿著軍綠色服裝的男人垂著腦袋坐在牆邊,暗紅色的血跡幾乎遍布在他的衣服各處,身下還在不斷滲出的血液可以判定,男人的傷口還沒有得到處理,也有可能是剛剛才受的來不及處理就失去了意識。
「小陣平,你看那把劍。」萩原研二用目光示意著幼馴染,在男人垂在地上的右手邊躺著一把快要碎裂的長刀,其中的裂痕裡布滿的血污,很難不去想象這把長刀之前到底被用來做過什麼。
萩原思考了幾秒還是決定上去去查看一番,男人已經失去意識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萩原研二來到男人面前蹲下,剛想伸出說撩起男人的頭髮一看面容就被一隻帶著傷痕冰冷的手死死握住。
像是年老失修的機器一樣,男人抬起頭的動作緩慢的讓人心急。也許是大雨打濕了全身衣服的原因所以才會感覺全身都發冷,萩原研二看著面前的人思緒一片空白,恍惚見他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劃破天際。
他顫抖著的聲音叫出了那個許久不曾出現的名字「小月岡?」
————
「松田,你冷靜一下。」諸伏景光按住了松田陣平的肩膀,他能理解友人們焦急的心情,看這些下去是毫無作用的。
「我他媽的怎麼冷靜?」松田陣平咬牙切齒的回答道,現在的他更想直接跳到手術台將那個傢伙搖醒,扯著他的領子問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在發現滿是是血的男人竟然是自家小夥伴后,松田陣平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山下谷一郎,雖然當初對於月岡路人的離開,山下表現的尤其平靜。但山下應該是最了解應該如果應對這樣狀況的人。
「我知道了。」山下谷一郎安靜的聽完了松田的敘述,全程就只回了這麼一句話。
不過十來分鐘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就在雨中漂移著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開車的正是山下谷一郎本人。在兩人將月岡路人台上車后,當然也嗎忘記通知在公安的另外兩位好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不通知伊達航的原因是,伊達航這個月都在國外和娜塔莉度蜜月,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去給伊達航增添煩惱了。
在月岡路人被送入手術室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一起趕到。刺眼的紅色燈牌,垂著肩膀坐在走廊過道椅子上的松田和萩原渾身濕漉漉的,現在的樣子狼狽極了。
「怎麼回事?」降谷零看著兩個垂頭喪氣的同期彎下腰低聲問到,「不是說月岡回去他的世界了?」
是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同樣也知道月岡路人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事情,當時他們還以為是松田他們三人合起伙來騙自己和hior,結果沒有想到,自己堅持了十二幾年的唯物主義被徹底打破。
「不知道。」萩原研二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他的臉上表情一片茫然,「如果不是我們剛好發現小月岡,他是不是會——」,那個讓讓害怕的字眼不願意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