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
看著江梵音羞紅的臉,宋伯雪笑著把人抱緊:「好,我不問了,我們說正事,你想好給太后準備什麼壽禮了嗎。」
高之瀾在路上有提醒她,太后的壽宴就在這幾日,皇帝有意大辦,也是想借著喜事去去晦氣。
畢竟親弟弟才謀反未遂,普通百姓沒受到波及,他這個做皇帝的卻沒辦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所以江知府被官復原職,堂堂地方三品大員,又恰好在京城,自然有幸可以進宮賀壽。
而在高之瀾請功的摺子里,宋伯雪與江梵音赫然在列。
宋伯雪倒不用擔心什麼,她官職低微,也就混在人群里湊個數。
江梵音卻不一樣,女眷們與官員分席,還要精心準備壽禮,親自恭賀太后。
「我們來得匆忙,還沒想好該送什麼才合適。」
宋伯雪似是早已料到,揚眉道:「太后什麼東西沒見過,用銀錢買來的東西都不怎麼稀奇,太貴重不妥當,太廉價又失禮,所以看我給你做了什麼?」
她拿出一個望遠鏡,比之前給高之瀾的那個精巧不少。
在得知江梵音要給太后準備壽禮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問了高之瀾,望遠鏡有沒有呈給上面。
高之瀾自然是還沒來得及。
如此便討個巧,皇帝那邊一份,太后這邊也一份。
江梵音也是第一次見成品,她接過望遠鏡,在宋伯雪的指導下,把玩了一會道:「若是用於在戰場上勘探敵情,想來可以讓我軍斥候省不少力。」
她抬眸去看宋伯雪,眼底波光浮動。
眼前這個人彷彿無所不能,總能給她帶來心安。
宋伯雪眉毛輕挑,迎著江梵音盛滿情意的是目光,笑道:「怎麼,是不是發現我更貼心了?江姐姐這麼感動,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江梵音臉上才褪下去的緋紅又浮現:「不許胡說--」
這個人真的是…真的是正經不起來。
宋伯雪低頭,湊到她耳邊:「怎麼胡說了?江姐姐-你難道不想我嗎?」
江梵音咬了咬唇,低聲道:「不想-」
宋伯雪頓時笑出聲,一臉認同道:「對,你一點也不想,是我想,是我日思夜想,好想好想-」
「宋伯雪-不許再說了。」
「好,我不說,我做…」
宋伯雪眼神炙熱,低頭壓向江梵音的唇。
冬日的房間里放著暖爐,裡面的炭火經過一夜已經散去了熱度。
江梵音被推倒在床上,烏髮散落,神情迷離,無處躲藏。
漫長的一吻彷彿沒有盡頭,早已失去溫度的暖爐似乎就燃在身邊,隔著衣服燙人。
額上悄悄沁出汗珠,大顆,滾落,連成線。
「現在還是白天-別-」江梵音試圖躲避,卻全身無力,被宋伯雪禁錮在床上。
「乖,我知曉輕重-」
江梵音本掙扎的動作瞬間被蠱惑,停/滯。
她不自覺地仰起頭,脖頸呈現出惑人的弧度。
「江姐姐,你好乖-」
江梵音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忘了時間…
手指下的棉被不知不覺中攥得不成形狀,隱隱被薄汗打濕。
宋伯雪抬頭,輕撫她額間碎發,眸光深沉。
「江姐姐,我想聽見你的聲音。」
「嗯--」
江梵音張嘴,是不成字句的應答。
聲音綿啞,似啜/泣,似求/饒。
宋伯雪緩緩吸氣:「姐姐好乖-」
溫柔得過分的誘哄落在耳邊,帶走了江梵音最後的理智,
就像宋伯雪說的,她什麼也沒做,卻又什麼都做了。
身體給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門在此時叩響,拉回了江梵音一絲神智,她雙眸失神地看著床幔,張嘴想說有人敲門,聲音還沒發出來便被盡數堵在了齒/間。
那一下下的敲門聲彷彿就在耳邊。
彷彿敲在了心頭上,被無限放大,撩亂了呼吸的節奏,驚心,動魄。
「別理會,乖-」
宋伯雪捂住江梵音的眼睛,任由敲門的人在外面呼喊。
咚咚咚,敲門聲不輕不重地響著…
江梵音攥在手裡的棉被驟然鬆開,她微微仰著頭,眼角泛著淺淡的紅色,隱隱還帶著朦朧霧氣,像是無知無覺地哭了一場,神/態/迷人…
宋伯雪看得心跳微滯,她的眼神危險,像無邊的長河,幾乎要把人溺/死在清澈水底…
江梵音彷彿忘了呼吸,六神無措,又自甘沉/淪。
門外,朱竹盯著緊閉的房門,正想再敲,就聽到裡面傳來宋伯雪的聲音。
「屋裡沒人,有事沒事晚上再說。」
朱竹:「…」
這叫沒人?
說話的不是人嗎?
這個狗官,現在還是大白天…
江姑娘那樣溫婉沉靜的人,怎麼就從了呢…
夜幕漸沉,宋伯雪看著睡過去的江梵音,輕輕親了親她的嘴角,出門就看見朱竹一臉幽怨地站在院子里看月亮。
宋伯雪輕咳一聲,問道:「你一直在外面等著?」
「江姑娘才懷孕沒多久,你也節制點。」朱竹翻了個白眼,大半天的功夫啊,她就這麼百無聊賴地等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