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以身飼詭，返回仙域

紅毛，看似是毛髮，其實是法則的具現，

只不過這法則是病變之後的法則，充斥著詭異的特質。

秦風試著滴出一滴仙王血，將其和一根紅毛放在一起，

結果他的仙王血只堅持了半刻鐘就被徹底感染，

之後仙王血還在紅毛的引導下吞吸混沌能量，進行無限增殖，重新化作人形。

秦風沒有立刻磨滅它，而是詳細記錄增殖過程中每時每刻的變化，

他相信，這其中一定有剖析紅毛，揭開其運作模式的關鍵！

就這樣，每當一滴血增殖成為人形，秦風就將其磨滅，

然後重複這個過程，來來回回，反反覆復的實驗，

終於……

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法則病毒，秦風稱之為法則病毒，

在正常環境下，法則都是正常的，

只有極為強大的人，才能以自身法則扭曲外界法則。

銅棺之主在強行突破仙帝之時，因為沒有「祭道」境界的過渡，

他的大道法則和整個大世界的法則產生了衝突。

衝突過程中，他的法則在大世界法則的壓迫下，試圖將大世界法則扭曲，讓其適應自身，

結果這種扭曲失敗了，反噬了銅棺之主，他的大道法則反而因此扭曲病變，

不可逆的突變成了詭異，成為了法則病毒。

詭異，也就是法則病毒，對一切法則的載體都具有強大的侵蝕性，

這是銅棺之主的法則遺留下來的本能，扭曲一切不符合自身的法則，讓其適應自身。

而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大多數詭異感染者都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死亡，

而少部分適應下來的人，就成了詭異進化者，被詭異驅使著傳播更多詭異。

所以，對抗詭異，本質上是法則的對抗，

首先，要讓自身的法則不會被扭曲，保證自身的安全，

其次，要找到高效滅除詭異法則的方法，

最後，要製作出疫苗，讓萬物具有免疫力。

至於秦風為什麼稱詭異法則為法則病毒？

完全是因為這些法則是「活」的！

相比於仙王法則，這是仙帝法則，甚至是超越仙帝的祭道級法則，

他們彷佛誕生了意志，有自己的生命。

秦風也通過這一特點窺探到了部分仙帝的特質，

他們的法則，貫徹著他們的意志，烙印在虛空之中，可以感應和回饋每一個生靈對他們的記憶。

秦風把這種仙帝特質稱之為：虛空不滅，

只要世界沒有滅亡，就可以依託虛空復活，重現世間。

「所以，我要主動讓法則病毒入體，然後讓自身法則產生抗體！

只有這樣，我才能製造出疫苗！」

秦風喃喃自語，內心在做出抉擇，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稍有不慎就會墮入詭異。

「罷了……

仙王巨頭還不太穩！

等進階無上巨頭再開始吧！

這樣我還有時間，可以回九天十地布置一番後手！」

秦風最終還是選擇了穩健，畢竟這太冒險了，

他收起斬仙台，繼續鎮壓紅毛怪，

自己則回到建木宇宙，一邊觀摩宇宙復甦，一邊探查九天九地的孕育狀況，

以此和自身的兩大世界相互印證。

因為建木宇宙是從絕靈時代重啟的，所以秦風見識到了第一縷靈氣是如何誕生出來的，

就那麼星星點點，像螢火蟲一樣的靈氣，

經過世界法則的重重加工，然後由大地龍脈孕育靈機，

最後再從大地中緩緩釋放出來，

難怪九天十地稱之為天地精氣，的確十分生動形象！

秦風在建木宇宙又待了十萬年，

期間，他見證了從萬靈蒙昧，到文明初始，再到修行繁榮的人道衍化，

也見證了從大道高遠，到人親天道，再到法則現世的天道變化。

「不論是哪裡的生靈，都是這麼一代代人篳路藍縷，最終創造出璀璨的文明！

可惜，人道發展起來之後，人心就開始波雲詭譎起來。」

秦風感嘆了一下人心莫測，和世界意識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了，

出來了二十多萬、將近三十萬年時間，雖然道途順利，但也是時候回去了。

回到界海之中的秦風，默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齡，發現自己已經六十多萬歲了，

不到六十萬年修成仙王，可與石昊共稱一時瑜亮，

但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秦風將是本紀元的應劫之人呢？

「害，這難道真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成？

原著不是葉凡擔此大任的嗎？或者是三天帝合力，他們單獨一個人根本扛不住！」

秦風一邊定位仙域，一邊胡思亂想，

雖然回去之後就是最靚的仔，但是作為領袖的壓力也更大，

「到時候堤壩走一趟，既是給荒天庭示警，也是去取取經，

最好能說服他們事不可為之時，退守仙域，大家合兵一處，共抗詭異！」

秦風越想越遠，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直到仙域坐標反饋，才驚醒他，

「罷了，罷了，回去之後再合計！」

說著，就踏入超時空傳送陣，向著他離開仙域之前布下的大陣傳送而去。

…………………………

仙域二十多萬年來還是老樣子，除了和九天十地的往來越來越頻繁以外，沒有半點變化，

秦風途徑當初元昊停留的那處碎片世界，發現了十幾萬年前他留下的訊息。

這傢伙一心求道，用了十幾萬年，終於完成了十世合一，晉陞准王，

速度絕對不比葉凡和無始慢！

己方又多一位仙帝潛力的戰友，可喜可賀，

秦風高興之餘，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畢竟，又多了一個幫忙分擔壓力的好兄弟，秦風怎麼能不高興呢？

回歸仙域核心，依然是「東直門」，守關將士都不知道輪換了幾批，

為首的真仙守將看著勢若臨淵的秦風，如臨大敵。

「還請大人告知身份，來仙域有何貴幹？」

守將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用詞不當，激怒了秦風，

畢竟仙王的威壓，即使不顯露出來，也會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就好像凡人被老虎盯上了一般，手腳不聽使喚。

「元始道人，孟共仙主好友，二十多萬年前，從此門前往界海遊歷，今日歸來，

若要查證，速去速回！」

秦風很澹定的說道，也沒有破壞規矩的意思，就在門前等待。

守將聽明白之後，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去聯絡查證，

等了一天，才確定秦風的身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趕忙給秦風開門，

一邊拜見，還得一邊致歉，生怕秦風有所不滿。

「大人見諒，在下能力有限，讓您在門外久等了，

快請進！快請進！

！」

「你也是按規矩辦事，盡忠職守，很好，今後繼續保持！」

秦風也沒說什麼「不生氣」之類的話，說了反而讓守將擔驚受怕，乾脆口頭褒獎了他，就迅速離開了，

真要讓秦風留在那裡，不得把這守將嚇死，真「瘟神上門」！

回到仙域核心，秦風想要知道九天十地和仙域的最新情況，遂馬不停蹄的趕往滄瀾城，

等他進了城主府，見到元韶，才詢問起九天十地的近況。

「道祖容稟，

在您遊歷界海的這二十多萬年裡，九天十地又誕生了三位紅塵仙，

分別是：元昊道人，老子道人，以及釋迦摩尼。」

聽到這裡，秦風更高興了，辛苦耕耘九天十地，引導眾人踏上紅塵仙路，終於見到成果了！

「還有就是葉凡大人和無始大人，目前都在修行沖關，據說要突破准仙王了！」

元韶接著往下說，這個事倒在秦風預料之中，

不過，看著元韶一件羨慕的樣子，看來此時在九天十地必然驚呆了一眾人。

「還有就是青帝受他二人影響，目前正在嘗試突破紅塵仙，

您的幾個子女也開始閉關苦修，帝庭目前已經交由你的孫子掌管。」

這個也沒有超出秦風預料，青帝也是爭強好勝的人，怎麼能老是低無始一頭呢？

開始苦修那是肯定的！

至於秦風的幾個子女，天賦、血脈、資質都是一流，

修行到紅塵仙路的一定深度，也該放下俗務鑽研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