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危局

第5章:危局

五百步外,吐蕃軍陣中,領頭者身材壯碩,面帶殺氣。

望著緩緩走出的秦遠,他鼓足真氣,高喝道:「我乃丹珠,你是何人。」

聲如雷震,久久不息。

「安西軍,秦遠。」

秦遠也不落下風,運使真氣,將其聲音壓下。

「真武。」,丹珠眉頭微皺:「你可願降?」

「哼哼。」

秦遠只是冷笑幾聲。

丹珠面色冷峻;「偌大的唐軍,竟沒有一個識時務的,也罷。」

他搖搖頭:「傳令布陣,四門鎖龍!」

戰旗搖擺,四面吐蕃軍,開始循環而行,並漸漸縮小包圍圈。

大陣緩緩形成,一個鎖鏈虛影顯於空中。

它通體暗紅,龐大無比,徐徐旋轉,遮蓋天地。

「陣象。」

秦遠眉頭緊皺,看著虛空大鎖鏈,知道事情麻煩。

四門鎖龍陣,攻一點同於攻全陣。

控陣高手,可借陣法引動天地之力,形成陣象攻擊敵人。

陣眼不破,則其力生生不息,綿綿不絕。

不傷一兵一卒,就可將人斬於陣中。

是以眾擊寡時避免損傷的絕佳手段。

秦遠深知不可坐以待斃,他面容堅定,揚起陌刀,殺向丹珠所在陣眼之位。

「今日我就看看,此陣究竟有多強。」

秦遠堅定神色下,有瘋狂在燃燒。

「你們去試試他。」

丹珠見其來勢洶洶,點了身旁十名騎兵前去試刀。

「咚咚咚。」

戰鼓擂響。

「殺!殺!殺!」

千名士兵同時大喝,震天動地。

「殺啊!」

十名騎兵被氣氛所激,神色狂熱。

縱馬疾行,揮舞彎刀沖向秦遠。

秦遠神色冷厲,真氣包覆刀刃。

「來送死!那我就收下了。」

「咻。」

「噗。」

朦朦真氣加持下,所遇敵兵,被剎那切為兩半。

白色刀刃,滴血未沾。

這,就是真武!

天地銳氣,人莫可擋。

【擊殺吐蕃騎兵一名,獲得軍功+1。】

……

數聲之後,十騎盡沒。

周圍喊殺聲被這乾脆戰鬥震懾,弱了下來。

秦遠將十點軍功盡數使用,真氣又壯大些許。

他馬速不減,堅定沖向丹珠。

「來得好。」

丹珠猛喝,揚起右拳虛砸,空中巨鎖頓時盤旋而下,撞向秦遠。

「喝啊!」

秦遠策馬揚刀。

「鐺!」

兩者相撞。

巨鏈登時崩碎。

吐蕃軍陣循環,驟然停滯。

「唏律律。」

撞擊反彈下,他胯下戰馬哀鳴不止。

「機會。」

看著又要開始運轉的吐蕃軍陣,他趁陣象未成,加速沖向丹珠。

「哼,沒有陣象,就以為能對付我了嗎?」

丹珠絲毫不懼,沒再派兵送死。

「駕。」

他抽出彎刀親自迎向秦遠。

「殺!殺!殺!」

喊殺聲與咚咚擂鼓聲再度掀起。

「鏘。」

兩刀相交,旗鼓相當。

「小看你了!」

丹珠面帶殺氣。

二人又戰數合,難分上下。

此刻陣象已經恢復。

丹珠劈開秦遠陌刀,揮拳左臂,

虛空大鎖鏈再度撞向秦遠。

他也趁勢而上,與虛空大鎖鏈分左右殺來。

形勢危急。

秦遠忙雙手橫刀,死死頂住。

「鐺。」

龐然巨力相撞。

「唏律律。」

雖然秦遠艱難抗下這致命一擊,但胯下戰馬卻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

「糟糕!」

秦遠慌忙抽身站起,體內真氣躁動。

「噗。」

他吐出一口鮮血,心頭警鈴大作。

失去戰馬,再被攻擊將難以周旋。

「小子,受死吧!」

丹珠策馬揚刀,欲趁勢了結秦遠。

突然,戰鼓停歇。

喊殺的士兵們茫然四顧,沒敢出聲。

大軍後方傳來急促聲音;「急報!急報!急報!」

「什麼事?」

丹珠勒馬退回陣中,憤怒的看向聲音方向。

秦遠也抓住機會,縱身高躍,騎上方才陣亡敵兵的戰馬。

「吁~」

他單手揚刀,冷冷望著丹珠,沒有貿然進攻。

躁動真氣逐漸平復。

片刻后。

丹珠身旁的軍士讓開條小路,一個身背令旗的吐蕃傳令兵疾馳而出。

看到丹珠,他翻身下馬,邊跑邊氣喘吁吁的說道;「巴桑將軍急令,要將軍您立刻帶兵返回龜茲大營。」

「出了什麼事?」

丹珠面色凝重。

傳令兵急忙從懷中取出書信,遞給丹珠。

看完書信內容,他氣的暴跳如雷。

「這幫回鶻的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身體不住顫抖,臉部青筋暴起,雙目欲擇人而噬。

「混賬!混賬啊!」

又罵了一句后,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秦遠,聲音滿是不甘:「小子,算你走運。」

看了眼龜茲城方向,他表情扭曲;「鳴金收兵,回龜茲。」

「嗚。」

收兵聲響起。

人嘶馬鳴中,四周士兵手舉火把,逐漸撤離。

丹珠走在最後,殺氣騰騰的盯著秦遠,想要把這幅面貌刻在腦海中。

心中暗道:「這麼年輕就是真武,日後恐成大患,可恨今日不能除掉他!」

秦遠不知其心中所想,但看他滿臉殺氣,就知道肯定是在記恨自己。

他冷冷一笑,單手揮刀,指了指丹珠,左手做抹脖動作。

丹珠臉色抽搐,強忍著再戰一場的衝動,轉身策馬離去。

「哈哈哈。」

劫後餘生,秦遠仰天長笑。

雖然不知道那封信是什麼內容,但從丹珠的隻言片語中,他已有所猜測。

無非就是吐蕃回鶻兩家又鬧了什麼矛盾。

這兩家疆土相交,一向摩擦不斷。

這次能聯合攻安西,必定是暗中達成了什麼協議。

但任何協議,最終還是看雙方的實力,能否支撐協議履行。

否則,不過是廢紙一張。

而吐蕃實力數倍於回鶻。

所以兩家就算鬧翻也實屬正常。

這對他絕對是好事,至少吐蕃不能再專心對付他們。

想到此處,他只覺心頭陰霾稍散。

便驅趕所殺敵兵的戰馬,回到軍寨。

密室內。

張牧等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在屋內不停踱步。

尼瑪則虔誠的跪在地上,嘴中不住祈禱。

聽到喊殺聲漸漸消弭。

他們的心也沉入谷底。

要說秦遠把來敵全部消滅掉,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張牧親眼所見,來敵至少上千人,其中必然有真武境將領。

張牧嘴唇有些發顫:「兄弟,希望你是突圍出去了。」

陳剛也是滿臉擔憂,他望著屋頂燭火,喃喃自語;「我安西軍,何至於此。」

遙想當初,安西大都護府全盛之時。

西域諸國盡俯首。

甚至能以一府之兵,抗衡吐蕃、大食。

而今,卻人地皆失,朝不保夕。

方才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又驟然消逝。

想到此處,他不禁黯然神傷:「我大唐,何至於此!安西,何至於此!」

皆因國內動蕩,調動上萬安西軍回援平叛,後來又喪失河西。

致使兵員不繼,孤立無援,才淪落至此。

苦撐數十年,最終還是黯然收場。

正在眾人傷感時。

「嘭嘭嘭。」

入口敲擊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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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版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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