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君莫笑很想笑。
沒死?
穿越了!
「歡迎大王回到蒼瀾大陸,小七為大王奉上七種武器。」
「第一種:我知女人心。女人做為這個世界最恐怖的生物,知女人心者得天下。」
「第二種:文抄筆。文化是文明的標誌,誰能主導文化,誰就能引領文明。」
「第三種:……」
君莫笑笑不出來了,這幾種武器聽上去很牛逼,事實上全都沒什麼用。
既然穿越了,你給我來個正經系統呀。
什麼老爺爺,什麼簽到流,什麼氣運流,隨便來一個也行呀!
大王又是什麼鬼?
「駕!駕!」
「快讓開!」
「讓開!」
一架豪華馬車急馳而來。
君莫笑剛抬頭。
砰!
飛了。
君莫笑:要不要這麼倒霉?
君莫笑看到架車的是一位女司機,臨死前想體驗一把「我知女人心」。
「糟了,陛下毒性越來越強,怕是回不了皇宮了,怎麼辦?」
「好像撞上人了,咦,那不是君家三少爺么?」
「完了,完了……」
女師機停下馬車,見君莫笑還有一口氣,隨手將他撿起,扔進了馬車。
「陛下不能出事,君三少同樣不能死。」
「這兩個人隨便哪個出了問題,我都會有問題。」
……
「大王,你都要死了,為什麼不用第七種武器呢?」
正在偷聽女司機心聲的君莫笑感到有點尬。我還沒聽到第七種武器,然後就……飛了!
第七種武器:無限回藍。無限回藍可以快速恢復活力。
七種武器中,也只有這第七種還算正經。
可惜七種武器不能同時使用。
「無限回藍!」
君莫笑默念一聲,他的傷勢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感覺到馬車飛奔,他也不得不感嘆女司機車技一流。
抬眼望去,對面坐著一位絕色錦衣公子。
公子?
陛下?
大周不是只有一位陛下么?
女帝武輕城!
公子面色桃紅,汗如雨下,忽得睜開眼來,看到了君莫笑。
眼神忽然變得灼熱!
君莫笑:我好像上錯車了?
車速好快!
有詩為證:寶馬香車金步搖,芙蓉帳里度春宵。病夫無力探深淺,無限回藍慢慢搖。
女司機雖有一流車技,可也控制不住快速震動的馬車,好不容易來到宮門前,總算消停了。
君莫笑一臉疲憊地走下馬車,對女司機說道:「我先回府了。」
「三少?」
「三少,你沒事吧?」
女司機這才反應過來,之前君莫笑差點被撞死,這就能下地了?
女帝給他吃了什麼葯?
「我沒事。」
君莫笑揮了揮手,扶著宮牆離去。
女司機望向扶牆而走的君莫笑,暗自蹙眉:真沒事?
「回宮!」
馬車內傳出女帝淡漠的聲音。
君莫笑使用無限回藍,快速恢復體力,傷勢也逐漸癒合。
身體越來越好,心情卻越來越差。
與女帝一度纏綿,不是飛來艷福,而是飛來橫禍!
君家四世三公,也未必扛得住女帝一怒。
怎麼辦?
這事兒還不能跟任何人說,說了罪加一等。
君莫笑心裡苦,明明自己才是最無辜的,卻要承受不該承受的罪惡。
回到君府,還沒來得及洗漱,便被嚴父君問天逮了個正著。
君問天見君莫笑衣冠不整,還一副體力透支的樣子,血壓頓時拉滿。
「小子,你一天天的干點正事兒吧!」
面對威嚴的君問天,
君莫笑苦笑道:「爹呀,正事兒都讓你們幹了,我幹嘛呀?」
「逆子!」君問天伸手就操起堂上打王鞭,朝君莫笑打去。
「爹,住手!」
「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倿臣。孩兒非君非臣,你豈能用打王鞭打我?那是欺君之罪!」
君莫笑一邊逃竄一邊喊道。
「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欺不欺君先不說,這逆子不打是不行了。
「爹,我們君家四世三公,不說往日榮華,且論今日君家。」
「爹被封鎮國公,位極人臣。大哥被封永安侯,主理朝政。二歌被封冠軍侯,威震天下。」
「我若再封侯,您就不擔心功高震主么?」
功高震主?
君問天如同醍醐灌頂,手中打王鞭下意識停了下來。
君家雖然恩寵依舊,封賞也越來越多,在朝局中卻不斷被邊緣化。
這不是說……
君問天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看向君莫笑冷聲道:「這就是你放蕩的理由?」
君莫笑苦笑道:「我若不自污,君家滿門英烈,滿朝文武能放心?女帝能放心?」
「待女帝根基穩固后,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我們君家。」
「笑話!」君問天努道:「我們君家世代忠良,俯仰無愧,除了你這個逆子。陛下如何問罪我們君家?」
君莫笑回道:「功高震主就是最大的罪,最無解的罪。」
「哼!」
君問天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君莫笑的說法。他雖然脾氣暴躁,腦子卻沒糊塗。
「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
君莫笑回道:「爹辭官保爵,大哥調職,遠離中樞之地。二哥要麼卸甲歸田,要麼遠戍邊關。如此方能保我君家三十年無憂。」
「滾!再讓我看到你這沒個正形的樣子,看我不打死你!」
君問天回到書房連寫兩封書信,一封寫給老大,一封寫給老二,同時又寫下了致仕奏章。
君莫笑回到卧房,雖然逃過了一頓打,但是他的心情依舊不美好。
如果老父親聽了進去,遠慮可除,但是近憂還在。
女帝的事兒,始終是個麻煩事兒!
剛剛洗漱完畢,一位家僕帶了一位御醫走了進來。
「你既被陛下車駕所傷,何不早說?」
隨同前來的還有君問天。
你也沒問呀!
您老哪次揍我的時候問過?
看到御醫時,君莫笑內心忐忑起來,我是該病呢,還是不病呢?
不病,不合常理。
病了,又是欺君之罪。
「我知女人心。」
進退維谷的君莫笑打開了外掛。
「聽說今天老爺又把三少打了?」
「三少挨得打還少么?」
「千萬別把臉打壞了。」
……
我去,聽來的全是府中侍女的八卦。
是女帝離得太遠,還是她段位太高?
「三少爺根骨康健,並無大礙。」
君莫笑還在考慮病與不病的問題,御醫已經作出了診斷。
君問天聞之心鬆口氣,君莫笑聞之心中一嘆。
被馬車衝撞之後,又與女帝大戰一翻,這還沒事,這是妖哇!
君問天送走御醫后,回到君莫笑房間,冷聲道:「好生養傷,這些日子就別瞎跑了!」
君問天說完拂袖而去,隨後來到寶庫開始選葯。
被馬車撞了,能沒事兒?
那御醫肯定是個水貨,脈都沒把一下,就說沒事?
太敷衍了!
愛子心切的君問天,完全忽略了那名御醫的名字就叫御醫。
御醫,大周第一聖手,以神斷術馳名天下。
看樣子女帝對我們君家確實有了看法。
君問天一邊思量,一邊找葯。
葯只選最好的,最貴的!
很快配好了一副固本培元的葯,而後慢慢煎煮,煮好才讓侍女端了過去。
「老爺也真是的,親自為三少熬藥,還怕三少知道。」
「要是三少知道您這麼關心他,說不定就不會出去鬼混了。」
「唉,這對父子還真是冤家。」
……
君莫笑一邊喝著不需要喝的葯,一邊玩著「我知女人心」。
聽到侍女的心聲,他開始慢慢接受君問天,接受這個家。他的靈魂緩緩與肉身相融。
且說御醫回到皇宮,立即向女帝彙報。
女帝皺眉道:「你確定他沒事?」
御醫笑道:「君三子壯得像頭牛。」
不可能呀!
先是被馬車撞飛,還能……還能沒事兒?
想到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下意識俏臉一紅。
御醫又道:「神斷術,以神斷脈,從無差錯。如果君三子確實之前受過重傷,只能說明他有超強的恢復力。」
看了一眼女帝,又道:「陛下可別忘了君家血脈!」
「不死之身?」女帝聞之一驚:「君家五百年未出過不死血脈,難道君三子覺醒了血脈?」
「應該是。」那御醫又道:「君三子並非修行之人,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君三子的情況。」
「你且退下吧。」
御醫走後,女帝手指不斷敲擊桌面。
無恥銀賊,玷污了朕的清白,無論如何都要斬下他的狗頭。
可是……可是君家很難再出一個不死血脈了。
蒼瀾大陸分東西兩大陸,而東大陸以武道著稱。
武道血脈決定了武者未來,而最強的血脈有十種。
不死血脈正是其中之一。
唉,要是朕徹底覺醒了武神血脈,就不必為此憂心了。
女帝取出一個錦盒,錦盒內裝著一朵艷麗的紅花。
忘憂花。
傳言此花可以激發武者血脈。
女帝只是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
能不能激發武者血脈,女帝不清楚,但是副作用卻很明顯。
比如昨天……
早朝。
女司機客竄了御前總管,應該說她本來就是御前總管,司機才是她的兼職。
上官儀來到殿前,朗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文武大臣山呼萬歲后,無人出班。
上朝這種事,總要有人領頭,然後再相互攻奸。
女帝還未出生時,這套把戲他們已經玩得爛熟。
君問天見無人出班,獨自站了出來。
「臣有事啟奏。」
女帝淡然回道:「太傅,請講。」
君問天還未開口,台下許多大臣已經做好攻奸準備。
女帝微微皺眉,對於這種上朝遊戲,她已經厭煩。
但是她不能不來,因為她是女帝!
君問天回道:「臣年老多病,今乞骸骨,請陛下恩准。」說完遞上一道奏章。
一群老銀幣一聽老瘋子要辭官,頓時放棄了攻奸念頭。
這傢伙走了好!
女帝看了一眼殿下老賊們,自上官儀手中接過奏章,只是掃了幾眼,便知曉了大致內容。
不愧是老君家,不愧是世代忠良。
女帝心頭暗贊,同時又生出一絲愧疚,這些年對老君家確實少了恩寵。
「太傅勞苦功高,豈能此時告老?朕不答應!」
女帝說著將奏章一甩,義正辭嚴。
君問天回道:「老臣實在是力不從心,時有昏聵,再難竊居高位,望陛下另覓賢臣。」
「陛下憐憫老臣,固然是君臣之幸。若因老臣一時糊塗而使政令不周,便是天下之不幸。」
幾位老臣正準備幫君問天一把,卻見女帝又道:「太傅執意去官,朕也不便挽留。朕觀君三子根骨奇佳品貌端正,可入朝為官,賜四品帶刀侍衛。」
噗!
一些老臣差點笑出聲來,君三子根骨奇佳?
二十好幾了,連個黃品武者都算不上,殺雞都要人幫忙,這叫根骨奇佳?
品貌端正?
呵呵,倒是一副好皮囊,可惜賣與了勾欄。
君問天聞之色變,這是要拿老三作質子!
女帝果然沒愛了。
只要君家逐漸偏離朝政中心,想來女帝不會為難老三。
女帝是他一手帶大的,雖然越來越強勢,本質卻不壞。
「多謝陛下龍恩。」
眾大臣見女帝只是讓君三子做一個可有可無的帶刀侍衛,也息了攻奸的心思。
畢竟君問天已經挪了位置,再要是火上澆油,就得不償失了。
且不說君問天脾氣火爆,君老大與君老二也不是好惹的。
散朝之後,上官儀對女帝問道:「陛下,那君三少不過一紈絝,如何保護陛下安全?」
女帝霸氣回道:「朕何需他人保護?」
想到女帝恐怖實力,上官儀沒再說什麼。
君問天回到府中,第一時間找到君莫笑,將朝堂之事說給他聽。
「什麼?」
「讓我去做御前帶刀侍衛?」
君莫笑聞之色變,不能明著弄死我,想讓我因公殉職么?
君問天見君莫笑面有惶恐之色,安慰道:「放心吧,女帝會保護好你的。」
呵呵!
君莫笑心中苦澀,您老要是知道我把女帝睡了,您老就不會這麼自信了。
「可以不去么?」
「不去就是抗旨。」
「我……」
君莫笑徹底麻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讓老爹辭官。
結果老爹是上岸了,卻把自己推進了火坑。
君問天見君莫笑還是心有餘悸,又道:「你放心,女帝已有玄境修為,放眼大周,也罕有敵手。」
呵呵。
君莫笑聞之心中更為絕望,女帝這麼牛逼了,敢找她麻煩的,能是小角色?
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