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悲歌

「我這次召集你們前來。」「除了告訴你們這事外，也是想給你們一個選擇。」白凡看著所有人。「一、你們仍舊留在學院，和學院共進退，但在未來，你們將有可能不斷受到邪修的騷擾，甚至可能會像陳野一樣被邪修所殺。」「而且就連我也無法保證，日後若是邪修大規模出現，我是否能夠保全你們，又是否能夠像現在這樣，清除掉每一個出現的邪修。」「我只能給你們一個暫時還看不到結果的保證。」「在接下來，我想辦法幫你們找到一條新的修行之路。」「只是這很難。」「且很渺茫。」「二、便是你們可以隨時選擇離開，回到你們各自的家族中，此後便不再和我玄學院有任何瓜葛，同樣的你們也將會失去我的庇護。」「但離開了玄學院，至少會比現在安全。」「邪修不會再盯上你們。」「你們也沒有了學院的束縛。」「怎麼選擇……」說到這，白凡頓了頓。神色始終平靜的他，在這時候雙眼之中卻隱隱的有些泛紅。片刻后，他才繼續道：「怎麼選擇，看你們自己。」「我不會有任何干涉。」「去或留。」「全憑自願。」在這一刻，所有在場的玄學院學生都沉默了下來。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了許多。一旁剛剛被白凡帶回來的於茜也愣了愣，她的眼眶一下就紅了也是她在這時候率先開口道：「院長！」「於茜不走！」「若不是您，在之前我便已經被邪修所殺，是您救了我。」「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邪修盯上。」白凡神色複雜的看著於茜。於茜搖了搖頭。「既然來到了玄學院，便是玄學院的人。」「從進入玄學院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將校訓記在了心裡。」「縱使粉身碎骨。」「縱使身死道消。」「天地崩塌，也要以己之身，護佑華夏！」於茜目光堅定。「邪修禍亂，我作為玄學院的學生更不能在這時候臨陣脫逃。」「既然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背負這層擔子。」「這時候逃離，和懦夫又有什麼區別。」「更何況，就算離開了玄學院，也一樣會被這世界所淘汰，如此倒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哪怕這個世界最後不會記得我們，我們也能不留遺憾！」說到這，於茜朝白凡鞠了一躬。「您雖未教過我們太多，但您的事迹，我早已銘記在心。」「你一生都在守護華夏。」「如今我願與您一同。」「雖死無憾！」白凡愣住了，他看著於茜，臉上多了濃濃的複雜。只是他還未說話，便又有幾名學生站了出來。「於茜說得對！」「我們進入玄學院的第一天，便熟讀校訓。」「雖說我們一開始的各有目的，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會成為臨陣脫逃的懦夫，我們的家族也不會！」「三代弟子，張虎，願意留下！雖死無憾！」「三代弟子，歐陽歌，自願留下！雖死無憾！」「去特娘的邪修，三代弟子，司徒烈，自願留下！雖死無憾！」「三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