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贖身
「噹噹當!」木製的木門發出普質的聲音,隨後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在門內響起,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大聲嚷嚷了一句:「誰啊!」
「吱呀!」大門被推開,只見一位身穿綠袍的男子捲起袖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大門一打開,便是看到文騫和寧越兩人,眼下天空昏暗,但依舊能夠看清文騫的面孔,那名龜公神色一愣,眯縫著眼睛,仔細打量著來者,隨後面色一陣變化,當即轉頭一路小跑,邊跑邊嚷嚷:「不好!這個殺神回來了!快告訴慕容嬤嬤。
「怕!」文騫一擊手刀,直接將這名龜公給打暈了過去,看著昏迷在地的龜公,寧越掃了一眼院子,神色不解道:「看不出來啊!你在這院子里的名氣不小啊!」
「小黑!」文騫沒有搭理寧越,沖著身側喊了一句,一隻如同貓咪般大小的禍斗跳落在地面上,鼻子使勁聞了聞周邊的氣味,沖著文騫道:「西面的後院,但還有兩個人的氣味!」
「卧槽!這狗子會說話!」寧越眉頭一跳,他看禍鬥起碼三四次,但這傢伙第一次張口說話,凌厲的月光照耀在禍斗身上,那雙深紅色的眼睛斜瞄了一眼寧越,嘴中不時有火焰溢出來,似乎在極力的剋制自己。
「什麼人!」文騫眯縫著眼睛,心思百轉千回。
「胭脂味很大!」禍斗神色冷漠道,一躍跳到了屋檐上,充當了引路燈。
寧越看著文騫的行為,瞬間明了了其中的意思,文騫似乎是想要見一見哪位嫂子。
「越往裡走,便是能夠聽到更多的奚落聲,只見兩個胭脂水粉很中的女子,手中吃著瓜子,不時還扔在地上,對著地下洗衣的女子嘲諷道:「惠姐,你倒是快點啊,一會還有一車呢?在這樣下去,嬤嬤怕是又要說不是了!」
「兩位姑娘在等等,今日我一定給你們洗完,這天也怪冷的,一會還要下著雪,你們二位要不先去避一避吧!」說話的女子身穿布衣,面容較為憔悴,臉上已經被時間留下了痕迹,只是看輪廓,他年前時一定是為美人,女子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棉襖,捲起衣袖,在冰冷的水中洗漱,嘴中不時發出咳嗽聲,顯然過的很苦。
「唉!惠姐咱們都是苦命人,我也不想為難你,但是你………唉!」其中一位女子還算有些心善,想要出言勸阻一下,但另外一女子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別說了,咱們走吧,人這一輩子都是命,躲不開的!」
「唉!」兩女子說話間掉頭就走,兩人消失后,一道黑影直接跳在了院子內,一雙紅色的眼睛看著面容憔悴的女子,直接四肢發力,沖了上去落入她懷中,瞬間女子被一抹熱浪包裹,身上的寒冷也驅散了不少,看著懷中的動物,女子有些驚嚇,隨後反應過來,看著肉團道:「你是小黑!真的是小黑啊,小騫呢?他人呢?
「姐」文騫腳踩著地面上的飄雪,眼神慈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聲音平淡道:「我回來了!」
女子先是打了個激靈,隨後轉過頭,這才發現文騫那高達挺拔的身影,眼中瞬間充滿興奮,隨後又是恢復了平靜,低著頭道:「你………!」
「這次我來!帶你回家!」文騫聲音平和,直接牽住了女子那冰涼的手掌,這似乎是一句虛無縹緲的承諾,卻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嘖嘖嘖!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啊!」文騫剛剛拉起女子的手掌,一聲低媚的聲音便是傳開,只見一位白衣素雪的女子,滿頭紅髮,手持著一柄黑色摺扇,笑呵呵的來到文騫面前,看著文騫身後的女子道:「梁惠啊,我倒是羨慕你了,你的這一顆真心,倒是換得一顆,到是讓吾嫉妒的發狂啊!」
寧越順目而望,只見這女子慢步走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手持竹傘的女子,皆是紅唇艷衣,身後還跟著數十個體態魁梧的壯漢,一個兩個怒視著前方,彷彿寧越和文騫是兩隻餓狼,掉落在獅子群中。
「嬤嬤!」梁惠一看到女子,眼中滿是畏懼,低下了頭,長時間的卑躬屈膝,讓她已經習以為常,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這麼年輕叫嬤嬤!這不是老太太的稱呼嗎?」寧越看著慕容默默那二十多歲的面孔,三十多歲的氣質,怎麼都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哈哈哈哈!這位小哥倒是會說話,一會姐姐好好疼你啊!」慕容嬤嬤拿著摺扇掩面而笑,聲音如同銀鈴一般,只是略微的掃了一眼寧越,便是收回了目光。
「文騫將軍,你擅自闖進來,打傷我的人,這有些不給面子吧!」慕容默默捲起衣裙,下一秒兩個壯漢端來一把純玉做的椅子,老老實實的放在地上,慕容嬤嬤端端正正的做了上去。
「我替她贖身!」文騫神色冷戾,帶著面具的雙眼散發出堅定的目光。
「十萬上品靈石!」慕容嬤嬤伸出手,身側的龜奴忙遞上一杯上號的玉春秋。
「可以!」文騫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看著慕容嬤嬤道:「錢在這,契約呢?」
「看不出來啊,小鬼,你離開了十多年,回來身家都翻了三四倍啊!慕容嬤嬤淡漠的看了一眼文騫手中的儲物袋,似乎不為所動,繼續道:「你…帶不走她!」
「你在找茬么?」文騫聲音頓時冷了三分,似乎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氣息。
「她留在這,死不了餓不著,但若是她走了,整個長樂坊都要隨她一起陪葬,文騫將軍,這長樂坊上上下下數萬口性命,你說我能拿這個開玩笑嗎?你看的是一人,而我看的是千千萬萬,大家莫要為難…可否!」慕容嬤嬤神色淡漠道。
「她下令了嗎?」
「這種事情哪位哪裡會下令,但手下人也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文騫,前路乃是康庄大道,榮華富貴輕而易舉,何苦迷戀我等著水溝!」慕容嬤嬤說話時,整個人都有些惆悵與不甘。
「我與他不同!」文騫話語剛落,慕容嬤嬤神情猛地一冷,空氣都為止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