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探病
宋婉兒和魯予澤私下見面的消息被魯予誠知道后,當場便氣地摔碎了一個瓷瓶。
他氣地在書房來回走動,「水性楊花的***!」招惹了他又跑去勾引別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還有魯予澤,明知道他為宋婉兒做了這許多,還非要湊上去!就非要與他爭嗎?別人的東西更香嗎?又不是狗,非要爭著吃屎才香!
他因王祥之事惹惱了父皇,宋家非但不幫忙還落井下石撇清關係,魯予誠恨的將桌子掀翻在地;那日在早朝上若是宋天辰肯為他辯駁幾句,父皇何至於惱了他!
想想就不值,他為宋婉兒為宋家付出了多少?連手臂都生生斷了一條!
魯予澤越想越氣不過,「來人!將宋家忘恩負義之事散播出去,本殿的便宜豈是那般好占的?」
而後他又讓人告訴宋可兒想辦法令宋婉兒生病,他要上門探望。
於是,宋家過河拆橋以怨報德之言便迅速傳遍了京城,只這些流言卻沒幾個人願意相信。
宋家傳家百年,在京中口碑一向勝於其他世家,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動搖。
宋可兒卻隱隱聽到了消息,竊喜的同時,也知道這是魯予誠動手了。她著人將小翠絆住,自己進了宋婉兒的院子。
「姐姐,近日天熱,妹妹特意做了冰爽可口的甜湯,你喝一些吧?」
不待宋婉兒答應,她動手盛了兩碗;將其中一碗遞過去,自己也端起一碗,邊吃邊道:「姐姐快吃啊,可甜了;我還在裡頭放了冰呢,這種時候吃正正好!」
宋婉兒端起碗攪了攪,沾了沾唇又放下碗,「才剛想起來,我小日子就在這幾日了;若是現在吃了冰,等小日子來了可有苦頭吃了!」
「唉呀,只稍稍吃一點有什麼打緊的,我小日子都照樣吃呢!」
「我哪有妹妹的身子好?身嬌肉貴可不就是說的我嗎?」宋婉兒頗為無奈道。
宋可兒覺得這冰碗瞬間就變苦了。這是在說她是***身子天生糙命嗎?所以小日子即使吃冰也無甚要緊?
「妹妹吃啊,妹妹身子好便多吃些;你素來喜愛甜食,便是有什麼苦,也被甜沖沒了!」宋婉兒又給她盛了些,催促她吃。
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她可是知道夏日裡看著熱,其實內里卻屬寒涼;多吃冰涼上加涼,往後就有苦頭吃了。
宋可兒只得又端起來吃了幾口,而後推說吃不下了放到一邊。片刻后,她站起身將門跟窗子推開,「姐姐,你不覺著熱嗎?」
「你這院子陽光也太足了,我不過才坐了一小會兒,便出了一身汗!」
她又朝門外喊道:「來人!去拿幾個冰盆過來,姐姐房裡這麼熱,你們這些憊懶的貨,連個冰盆都不放,是想熱死姐姐嗎?」
宋婉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發威,她倒要看看她想搞什麼名堂。
「姐姐不怪我在你的院子發號施令吧?實在是這些下人太不像話了,伺候姐姐竟如此不盡心,我定要跟祖母稟明,將她們通通趕出去!」jj.br>
「妹妹言重了!心靜自然涼,自然也就不用冰盆了;妹妹心如此不靜,是有什麼煩心事嗎?」說出來與我樂樂可好?
宋可兒神色不禁黯然了幾分,「姐姐,我真的很差勁嗎?近來每每有人拿我是宋家養女來說事,我不明白他們為何要這樣傷我!」
「自姐姐把我領進宋家,自我叫了父親母親,我早已把自己當成了宋家的一分子;什麼養女不養女的,那些人就是見不得我們宋家和睦!」
「既然如此,妹妹又何必管別人說什麼?嘴長在別人身上,說什麼自是只能由得人家;再說,養女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只要妹妹不是那等恩將仇報之輩就好,你說呢?」
「呵呵…」宋可兒扯了扯嘴角,「姐姐說的自然是對的!」
「哈欠!哈欠!」宋婉兒突然連聲打了好幾個噴嚏,宋可兒眼角爬上喜意,這是奏效了?
她樂呵呵地走了,卻沒看到宋婉兒在她身後那意味深長的笑。
次日,宋婉兒果然便著涼卧床了。
晡時整,魯予誠出現在了宋家大門,他正要進去卻猛不丁瞅見旁邊又停了一輛馬車,車上下來的正是日前令他咬牙切齒的魯予澤。
「三哥不忙嗎?怎麼有閑工夫跑到宋家來?」
「本殿自是沒有四弟空閑,真是羨慕四弟如此清閑,父皇可有說四弟何時能上朝?近來朝中事忙,少了四弟,我們兄弟幾個可是忙的連用膳的時間都得擠出來!」
「既是如此,三哥怎麼還有空來宋家呢?」魯予誠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這該死的魯予澤可真是知道怎麼戳人傷疤!
「這不是聽說宋小姐不小心著了涼嗎?丞相大人對掌上明珠愛若珍寶,父皇擔心他又要告假,便讓本殿登門探望了!」
至於是真是假…哼,他就不信這下作東西敢進宮去問父皇。
聽到提到聖上,魯予誠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既如此,三哥先請!」
魯予澤嗤笑一聲,大步朝府里邁去,魯予誠顧不上其他,緊隨其後。
聽聞兩人是特意來探望女兒的,宋天辰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心,隨即讓人將宋婉兒移到外間才領著人進去。
魯予澤是真的憂心她的身子,一進門便不著痕迹地打量她的臉色;見她面色蒼白,嘴唇乾澀,他皺緊了眉心,這是真病了?
在魯予誠絮絮叨叨訴說自己關心的時候,宋婉兒偷偷朝魯予澤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而後便捂著嘴輕咳了兩聲。
魯予澤歪了歪頭,所以這是沒事?望了望旁邊手舞足蹈滔滔不絕的魯予誠,他冷笑了一聲,所以,又是這下作東西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