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大結局
「不要！贏勾！」
曹清明一聲驚呼，叫住了準備通過銅釘扯出蟲童靈魂的贏勾。
而曹清明之所以要叫住贏勾，是因為曹清明注意到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
而這個細節，就是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樣子的這隻蟲童，好像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觀望著那隻被贏勾從河中「釣」了起來，渾身長滿毛髮的河妖。
在這個過程中，蟲童的眼神非常複雜，而這樣的眼神，曹清明看到過……
在他很小的時候，小區里有一隻大狗，那大狗很兇，他和母親王童都很害怕那隻大狗。
有一次，他單獨下樓去玩，遇到了那隻大狗，他被那隻大狗嚇得不輕。
回去后，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王童，王童二話沒說就拉著他去找了那隻大狗的主人。
曹清明還記得，那時，他母親看他的眼神和看那隻大狗的主人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
而現在，這蟲童的看他的眼神，和看那隻渾身長滿毛髮時眼神，就像是當時他母親王童看那隻大狗的主人的眼神和看他的眼神之間的差別一樣……
簡單點說，就是曹清明能夠從這個蟲童看向那隻渾身長滿毛髮的眼神中，看到母愛和擔憂……
曹清明還記得，曹夏稚說，蟲童只有在受到生命危險時才會發出嚎叫。
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現在這隻要和他拚命的蟲童，很有可能是那隻渾身長滿毛髮的蟲童的母親。
它是聽到了自己孩子的哀嚎，才會衝上岸和傷害了他的孩子的人拚命的……
「小哥哥，怎麼了？」
被曹清明叫住的贏勾停下了手頭的動作。
可是贏勾這一停，那蟲童突然一把扯掉了插在它身上的銅釘，並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不遠處的那隻渾身長滿了毛髮的河妖。
在曹清明的注視下，那蟲童一把抱起了渾身長滿了毛髮的河妖，並轉向衝進了河裡。
在蟲童入水前，它還轉過頭，回望了曹清明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它的眼神中，曹清明自己還看到了些許感激的意味……
「小哥哥，我去把它追回來！」
隨著撲通一聲悶響傳來，河面上盪起了大片的水花，蟲童，也徹底消失在了河水中。
不過，被曹清明叫住才導致蟲童逃跑的贏勾卻並不知道曹清明此刻心裡想了些什麼，言語了一聲，就想要動身去追跳進河裡的蟲童。
曹清明見狀，又急忙的拉住了她。
「贏勾，別去了。」
拉住贏勾后，曹清明輕聲說道。
轟！！！
出乎曹清明意料的是，他的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在這陣轟鳴聲中，曹清明下意識的轉頭望去，便看到漆黑的夜空被一道道金紅色的火光同色化。
而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他們車隊所在的方向！
「贏勾、夏稚，星欞那邊出事了我們趕緊回去！」
短暫的停頓過後，曹清明立刻向身邊的兩人說道。
「小哥哥，我帶你回去！」
贏勾也發現了車隊那裡出現了異常，連忙伸手同時拉住了曹清明和曹夏稚兩人，準備帶二人趕回去。
不過，還沒等贏勾動身，卻又異變突生。
只見，從遠處彷彿點燃天空的金紅色火光中，突然升起了一抹妖艷的紅光。
這紅光剛剛湧現，一種異常濃郁的血腥味轉瞬間撲面而來。
一瞬間，讓曹清明感覺自己的呼吸好像都稍微有些困難……
「弟弟……」
同樣對著血腥味做出反應的，還有贏勾。
贏勾停下想要立刻帶著曹清明離開的舉動，望著遠處的那一抹紅光，喃喃自語道。
「弟弟……？后卿屍祖？」
聽到了贏勾的呢喃，曹清明愣了一下，很快，它就反應了過來，四位屍祖中，后卿屍祖，好像就是可以引動血液。
也就是說，空氣中這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很有可能是來自后卿屍祖的。
可是，后卿屍祖為什麼會出現在車隊那裡，他和其他三位屍祖，不是在武星欞的要求下和車隊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的嗎？
懷揣著這樣的好奇心，曹清明再次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此刻，原本寂靜的夜空，雲朵都被金紅色的火光染成了如同火燒雲般的艷紅色，乍一看，就像是太陽落山時候的晚霞一般。
而那妖艷的一抹紅光，則彷彿是在晚霞中綻開的一抹紅色的花朵……
「這是……」
眼前的景象，讓曹清明忽然間想起了石碑留下給他的那最後一句話……
「參?！？」
曹清明愣了一下，現在天空中的景象，和石碑最後留給他的提示，實在是太過想象了。
可是，這樣的景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哥，做好準備。」
曹清明苦思冥想之餘，一旁的曹夏稚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
「準備？」
叮鈴鈴……
曹清明正準備開口詢問曹夏稚所說的準備是什麼，三生鈴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鐺聲。
在三生鈴危險預警的鈴鐺聲中，曹清明的身前突然炸開一朵夾雜著刺鼻血腥味的血花。
緊接著，從這朵血花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抓向了曹清明的面門！
砰！
千鈞一髮之際，贏勾一把抓住了從血花中伸出的這隻手，並用力一拽，將這隻手從血花中拽了出來。
「后卿……？」
只見，被贏勾從血花中拽出來的，正是后卿屍祖。
不過，后卿屍祖此刻身上的衣服布滿了被燒焦的的痕迹，他的另一隻手，小臂往下，更是離奇的消失了。
在失去的那隻手肘關節的埠處，曹清明看到了石化的痕迹。
通過種種跡象表明，后卿身上的傷勢，很明顯就是武星欞所為。
可是，武星欞為什麼會對后卿屍祖動手呢……
嗖！
突然，一陣破空之聲傳來。
轉瞬間，屬於武星欞的唐刀便穿透了后卿的胸膛！
噗！
唐刀穿胸而過，導致大量的鮮血自后卿體內噴涌而出……
剛剛的這一切，全部只發生在片刻之間。
以至於，曹清明根本沒能反應過來。
等到曹清明緩過神來，武星欞，后卿已經失去意識朝著贏勾的懷中癱倒了下去……
「弟弟！」
贏勾一把抱住了后卿，同時，用空出來的一隻手堵住了后卿胸口處正在噴涌著鮮血的空洞。
是的，后卿體內的鮮血，是從胸口的空洞中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了贏勾的衣服，同樣，也濺了曹清明一身。
曹清明能夠感受到濺射到身上的血液的溫熱，可，后卿剛剛昏迷，一個渾身近乎於完全透明的身影，就從昏迷的后卿胸口的空洞中湧現了出來……
「武欞……，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觸碰到我？」
從后卿體內湧出的透明人影，正是參?。
參?出現后，他彷彿也是受了不輕的傷，用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胸口，同時，沉聲朝著曹清明所在的方向詢問道。
參?的話音剛落，武星欞突然直接出現在了曹清明的身邊。
現身後，武星欞輕輕一招手，剛剛穿透后卿屍祖胸膛的唐刀就再一次回到了她的手中。
「參?，你應該也發現了吧，只要引動天地之勢，就足矣影響到微。」
「你這次的計劃，無外乎是算準了曹清明只要和我不在一起，就不足以引動影響到你的天地之勢力，不是嗎？」
「可你最終，還是算漏了一點，而這一點，便是方孔富這位大方師，對於方士一門的態度。」
武星欞將手中唐刀架在了參?的脖子上，沉聲說道。
「方孔富……？」
武星欞的話，讓曹清明一時間獃滯在了原地。
不得不說……這短短几句話中，帶給曹清明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呵，武欞，今天是我栽了，不過，你真以為你贏定了嗎？」
「我能看出來，你的身體，正在慢慢的腐朽，這次一旦讓我離開，此後百年內，我將不會再出現了，而你，百年之後還會存在嗎？」
參?緩緩抬起頭，看了看曹清明，又看了看武星欞，笑著說道。
從參?的眼神中，曹清明能夠看到抓狂的神色。
可曹清明現在根本顧及不了這麼多，因為參?說，武星欞的身體正在慢慢腐朽，恐怕活不過百年之後……
「星欞……，你……」
曹清明有些緊張的看向武星欞，過往的點點滴滴，在這一刻湧入了曹清明的腦海。
在曹清明的心中，武星欞這個愛了他數千年，守護了他數千年的人兒，早已經是無法替代的了。
曹清明從沒擔心過這一世，他會再一次輸給參?。
他和參?之間的宿命，畢竟已經流轉了上千年了。
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和參?之間的宿命沒有完結，他和武欞才能存在著四世的愛戀……
武欞的長生不老，來自於詛咒，曹清明也知道，這個詛咒，恐怕是源自於他擁有因果神的神位時立下的。
詛咒的存在，幫助武欞屏蔽了因果的影響，讓她真正意義的實現了長生，可現在……
「參?，你我也算是相識了數千年了，在你看來，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嗎？」
武星欞一邊說著，一邊遞給了曹清明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曹清明先等她一會。
曹清明會意，也暫時選擇了等待……
「怎麼，武欞，我一心想要逃走，你真以為你攔得住我嗎？」
參?語氣平淡的說道。
「單憑我自己，或許沒有把握做到，可如果，再加上方孔富這位大方師呢？」
武星欞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武星欞的話音剛落，一個曹清明非常熟悉的身影突然緩緩出現在了不遠處，而這人，竟然是徐博通……
「徐博通？」
看到突然現身徐博通，一個古怪的念頭，突然湧入了曹清明的腦海。
徐博通，有沒有可能就是方孔富大方師……
「方孔富……，怎麼，你也要摻和進來嗎？」
曹清明沉思之餘，參?突然開口朝著徐博通說道。
「是啊，我沒想到，我的離開，會讓遲從鈺這個本心向善的孩子走入了歧途。」
「不過，他做出的諸多選擇，背後，恐怕少不了你的引導吧？」
徐博通輕聲說道。
「星欞……，徐博通，就是秦時的大方師方孔富？」
聽到徐博通的話，曹清明有些詫異的朝著身邊的武星欞詢問道。
「嗯，我們出發前，這位徐博通，也就是方孔富大方師他就找上了我。」
「他和我講述了很多方士一門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方士一門的避世之所，的確是由他封禁的，可封禁的時間，卻是他假死後的五百年之後。」
「而他之所以要封禁方士一門，之所以會選擇假死，是因為在他的影響下，選擇避世的方士一門心中，其實大多都希望他能帶領他們重新回到人世中來，他方孔富唯有選擇一死，才能斷了那些人的念頭……」
武星欞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這……，所以星欞，這方孔富其實是整件事中，唯一一個好人？」
武星欞的短短兩句話，再一次帶給了曹清明不小的震驚……
「呵，好啊，好啊，我還真沒想到，我一心想幫助遲從鈺復活你，可你，居然聯合他們反過來對付我？」
參?突然咧開嘴大笑出聲，朝著徐博通怒吼道。
「人世間，本就不應被術法所左右，而你所謂的幫助，其實，是想利用他們和我來實現你自己的目的吧？」
「遲從鈺這孩子，本性並不壞，但他最大的缺點，便是太過於容易被他人的情緒和理念所左右……」
「夠了！」
「徐博通」說著，參?突然叫停了徐博通的話，而後，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曹清明……
「武欞，你贏了，但我也沒有輸，我和他之間，一旦做出了結，因果就會向我們傾斜……」
說到這，參?突然暴起，伸出手抓向了曹清明的面門。
參?以至末路，他很清楚，他現在唯一的機會，便是殺死曹清明。
可……
砰！
一聲悶響傳來，曹清明一手抓住了參?朝他伸來的手，另一隻手，則抓住了武星欞朝著參?刺去的唐刀的刀刃……
這一刻，曹清明的身上燦金色的紋路連同祿賜夷咒和淺藍色的火焰一同顯現。
是的，參?動手前，曹清明就毫不猶豫的引動了體內的附金紋，而只所以攔住武星欞，是因為他和參?之間，只能由他們雙方來做出了結……
「清明你……」
看到附金紋，武星欞和曹夏稚都愣住了，不過，曹清明並沒有急著說些什麼，而是雙眼望向參?，笑著說道。
「星欞，我和他之間，的確是該做出了結了，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所以才不把你身體的真實情況告訴我吧……」
轟……
曹清明說話間，天空中雷聲大作，參?在注意力放到曹清明身上時，曹清明也一直都在等著他主動動手。
要想波及到微，需要等待他主動進入因果，需要藉助天地之勢，這一點，曹清明記得非常清楚。
所以，曹清明要想和參?真正做出了結，參?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這一點，就是非常重要的……
「清明……」
武星欞輕聲呼喚了曹清明一聲，像是想要說些什麼。
但話還沒說出口，天空中被曹清明引來的滾滾怒雷，卻逐漸變成了殷紅之色……
轟……
突然，一陣強橫的衝擊力席捲而來，同時盪開了除去曹清明和參?之外的所有人。
曹清明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空，卻看到天空中的雷光正在緩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殷紅色的火光……
「業火……，參?，看來，今天我們之間，需要由業火來作為了結了啊……」
曹清明緩緩低下頭，望著參?笑著說道……
轟！
說話間，殷紅色的火光自天空傾斜而下，將曹清明和參?一同淹沒……
……
一個月後，思塔莊園，花園內。
武星欞獨自一人站在花園中，手中捧著花灑，正在給花壇中種下的花朵澆著水。
就在這時，小霜降突然一溜煙的飛進了花園中。
「媽媽！我好無聊啊，你陪我說說話吧好不好！」
小霜降飛快的飄到了武星欞的身邊，奶聲奶氣的說道。
「好啊，當然好，不過，小霜想要我陪你說些什麼呢？」
武星欞放下了手中的花灑，伸手摸了摸小霜降的頭，柔聲說道。
「嘿嘿，只要是媽媽說的，小霜都喜歡！」
小霜降奶聲奶氣的說道。
「小霜！是不是又在說我的壞話啊！」
就在這時，曹清明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才沒有！」
小霜降不甘示弱的回應了一句，話音未落，曹清明的身影突然就緩緩出現在了武星欞的身邊。
不過，這時的曹清明手中，還拿著一卷通體呈現淡黑色的竹卷……
「星欞～」
曹清明現身後，先是伸手摸了摸小霜降的頭，隨後，又笑著朝著武星欞打了個招呼。
「清明，看來你對書法的了解，又有了一個新的提升啊。」
武星欞饒有興緻的朝著曹清明說道。
「星欞，你就別調侃我了，我哪有啊，方孔富大方師給我的這卷雅集錄，說是只要能夠看出上面的字就可以領悟所有術法，可我已經看了一個多月了，就只學會了欞兒你教我的那些。」
「欞兒，你說這方孔富，他不會是在忽悠我呢吧？」
曹清明苦笑著說道。
「笨蛋，這雅集錄中記載的，是幾位大方師對自身術法感悟的總結，當然不是那麼容易看懂的。」
武星欞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曹清明手中的竹簡。
攤開竹簡，竹簡內空空蕩蕩，一個字都沒有……
「清明，跟我說說，你現在，已經能夠看出什麼來了？」
望著空空蕩蕩的竹簡，武星欞笑著詢問道。
「中央起玉里，五方胎元……」
曹清明輕聲說道。
「嗯……九個字，還不錯，清明，坦白說，只學了一些術法皮毛，就能在這竹簡中看到九個字，這已經能夠證明，你在術法一道的天賦，可比我好太多了。」
武星欞笑著說道……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啊星欞……」
聽到武星欞的話，曹清明笑著說道。
坦白說，曹清明並不清楚這雅集錄到底有什麼用處，可望著武星欞臉上的笑容，曹清明的思緒逐漸回到了一個月之前……
當時，曹清明並不知道業火為何會降下，但在業火的灼燒下，曹清明並沒有感受到以往那種死亡的威脅，相反，他反而覺得被業火灼燒，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等到業火燃盡，參?，已然消失了。
而在曹清明身前取參?而代之的，是那座石碑。
這一次，之前出現在石碑上的文字全部消失了，在石碑上，出現了一段新的文字。
這段文字，便是「可否願意承接因果，守護因果」……
那時，曹清明並不知道這段文字代表著什麼意思，但那空悠聲音很快便傳了出來，詢問曹清明是否願意接受因果神的神位。
聽到這話，一開始，曹清明倒是想立刻答應的，不過轉念一想，他卻並沒有立刻給出回答，而是先向那空悠的聲音詢問了武星欞的身體情況。
石碑給出的回應，是武星欞體內存在著時刻在波及她性命的毒素，而這毒素，正是之前遲從鈺給武星欞留下的沂璃之毒。
這沂璃之毒已經威脅到了武星欞的五臟六腑，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曹清明詢問石碑有沒有辦法解決，得到的回應，便是需要因果神的神位，才可以扭轉這一切。
為了武星欞的安危，曹清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接受，可是誰曾想，之後等他再次清醒過來，他的身體卻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就彷彿，剛剛他和石碑的那段交談，只是他的一個夢似的……
再後來，曹清明又從徐博通，也就是方孔富大方師那裡得知，之前他帶著方士一門主支避世，其原因，原來並不是因為他自己想避世，而是因為徐福走後，方士一門門內起了變故，有很多人想要藉助術法來改變這個世界，是方孔富為了不讓這一切成為現實，才以強硬的手段帶走了方士一門。
另外，方孔富的確殺死過很多方士，不過那是因為那些方士聽到了方孔富想要避世的念頭后，組織起了「奮起反抗」……
再後來，在方士一門主支的避世之所，方孔富和那些被他帶走的方士們組成了一個「大家庭」，只是，他們一開始還算和諧，但那些方士，卻都並不甘願永遠留在大山中，他們借著方孔富對他們心中產生的愧疚，多次暗中謀划著讓方孔富帶他們離開。
方孔富迫不得已，才選擇了假死，並把大方師之位交到了遲從鈺手中。
只可惜，遲從鈺那時還有些年幼，方孔富假死消失后，遲從鈺通過方孔富留下的術法練成了能使魂魄不散的長明燈法，並在其他方士的影響下，也逐漸生出了用術法左右這世間的想法。
不過，在遲從鈺的心中，方孔富永遠是他亦師亦父的長輩。
這才導致，卓寧這個能夠承受他靈魂的特殊存在出現后，他們離開了避世之所，並開展了一系列的計劃……
正如曹清明所想的那樣，方孔富，在身故之後的確是通過冥神將靈魂保留了下來，不過，他也算是其心向善，藉助自身術法為冥界做了很多事情。
按照方孔富的話說，他這樣做，也是在贖罪……
另外，方孔富知悉這一切，也正是因為在冥界的他發現卓寧和遲從鈺被他們抓住了，也得知了是參?在背後左右一切，所以，才在暗中找到了武星欞，合作制定了對付參?的計劃……
這所謂的雅集錄，正是方孔富在和曹清明分別前交給曹清明的，按照他的話說，這雅集錄中，是他和徐福、新式三位大方師對術法一道的總結，看懂了這雅集錄，就精通世間所有的術法了。
曹清明倒是問了方孔富為什麼要把雅集錄交給他，不過，方孔富卻只留下了一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到現在，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中，曹清明一直在研究方孔富留下的這本雅集錄，可看了一個月，這雅集錄也只是從無字天書，變成現在不明所以的九個字。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這次動用了附金紋后，生命力並沒有出現被剝奪的跡象，而他醒后又帶著武星欞去見了冥主。
見了冥主，曹清明才知道武星欞受到沂璃之毒影響這件事，冥主是早就知道的，可後來，冥主又在曹清明的要求下幫助武星欞檢查了身體，卻意外的發現，武星欞生命力衰弱的跡象離奇的消失了……
關於這些問題，曹清明也沒有過多追究，只當是那石碑在暗中出手了。
畢竟，石碑可是問了他願不願意成為因果神，他還答應了呢……
「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
突然，武星欞的話打斷了曹清明的思緒。
可也不知道怎麼的，曹清明剛想回話，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了一道空悠的聲音。
「怨之伸，大明通天，四避百無祭，五百里神起……」
「這是……？」
聽到這空悠的聲音，曹清明很快意識到，這恐怕是石碑，又給予了他新的提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