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你快死了!
「這……」
一時之間,那先天拓本猶如熾盛大日,轟然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竟然直接吞噬掉了他們的光點,準確來說是吞噬掉了他們所激發出來的光點的光芒!
老方丈面色陡然大變!
「不好!快點散功!」
「不然再過一會兒!這先天拓本便要被那熾盛的日冕之氣,燃燒殆盡了!」
他們急忙散功,幾個在附近名聲很大的禪師,此刻面色慘白。
怎麼會這樣?
「師兄,感知到了那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是我佛法外泄了嗎?」
「那人不是我佛門的。」此刻,老方丈氣喘吁吁,眼眸之中閃爍著光芒,一張臉都褶皺起來,顯然也遇到了不解的事情。
「不是我佛門之人,又怎麼會修行佛法?而且,他每天竟然能夠將所有的日冕之氣全部吞噬?這怎麼可能啊?一個佛寺的小和尚,竟然都無法爭到一絲一毫的日冕之氣,我不理解。」
大師父皺著眉頭,這件事如果不解決,那麼他們潛龍寺這一代就要廢了!
「師弟莫慌,明日清晨,我便以日冕神佛功試一試這個人。」
老方丈瞪著眼睛,顯然對自己的神佛功很自信。
「師兄,可是你已經凝聚了日輪,日輪歸海,已經不需要再吸收日冕之氣了,若是吸收日冕之氣,或許會被貪念作祟,到時候,恐會壞了道基。」
「怎麼會!」此刻,他們之中最小的那個,名為悟玄,激動道:「開什麼玩笑,師兄可是我們那一代最傑出的弟子,他心胸開闊,淡泊名利,怎麼會被貪念作祟呢?」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老方丈:「師兄你說是不!」
老和尚昂首挺胸,雖然氣喘吁吁,卻依舊點了點頭:「師弟所言極是。」
「我是為弟子開路,如若被那賊人奪走日冕之氣,那麼弟子們都不用修鍊了,那麼這次的群佛大會,乃至於天驕茶會,我潛龍寺將被世人恥笑。」
幾個師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覺得只好如此。
「希望師兄能堅持本心,日冕之氣若是在日輪歸海之境吸收,那麼將會出現大問題,境界不純,雖然感覺上修為好像還在明顯的增加,但是戰力卻是會遲滯不前,到後來將會再無絲毫進境的希望了。」
「這就如同走鋼絲,過獨木,不管如何,師兄珍重。」
「但是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放心,各位,今日開始,那人將會再無任何吸收日冕之氣的希望了。」
…………
天玄神朝,葬劍冢。
幾日時間轉眼逝去,顧天機這幾日,便都在不斷的修鍊,似乎也在那寂靜無人的葬劍冢內,找到了自己的生活節奏。
每一天,父皇安排的替罪羊都會興緻高漲的進入到葬劍冢內。
他們狂妄,驕縱,眼高於頂,欣喜若狂。
然後來到了顧天機的面前。
再當著顧天機的面,被那做過手腳的七鬼奪煞劍奪去生命。
顧天機有些厭煩了。
因為他們將煞氣奪去,導致這幾日,都沒有老祖的劍作妖。
也讓他少了許多樂趣。
與老祖談心,也是他在葬劍冢內最大的樂趣了,感受一下昔日顧家的強大,了解一些他曾經所不了解的辛秘,其中的樂趣極大,一般人是不會有體悟的。
這幾日,他早觀日出,暮看日落,而在中午的時候,他便開始修補起那朝歌元極九劍。
經過這幾日觀看日出,凝練他體內的純陽之火,也已經有了十幾縷。
這幾日他在修鍊日冕神佛功的時候,倒是的確會有一縷髮絲一般的力量,在與他爭奪那那日冕之氣,可惜,他的力量猶如攥住大日的手,輕輕一撫,便將那髮絲碰斷,這給顧天機帶來了些許的樂趣。
然而第二天的時候,顧天機想留給那髮絲一縷力量,可在用自己的力量撥動那日冕之氣的時候,卻是一不小心將那髮絲一同攪碎了……
「就不能再堅韌一點么……」顧天機很無語。
第三日,他依舊嘗試,然而自己好不容易分出了一縷能量,送了過去,結果那髮絲似乎道心不穩,竟然直接自己崩潰了。
「誒,也不知道是哪裡的道友,日後或許有機會相見吧。」顧天機想到這,便也不覺得可惜了。
而他這幾日對於這日冕神佛功的理解也更深了。
「就目前我對於這個功法的理解,應該是,一百縷可凝為太陽火精,相當於玄丹之境,而後十縷太陽火精,可以凝為日冕金輪,大概就是天象的程度了,金輪與天象所激發出來的異象應該是差不多的。」
每個人的異象都是獨特的。
而這日冕神佛功,並不是走的靈氣修為,也就是普通的境界,但是卻能與之對照。
凝聚他們各自的日冕之輪,也可以稱之為日輪,便類同於天象了,這個境界也是比同於天象。
而日輪歸海,也便是對應歸海之境。
至於歸海之後的歸墟境界的話,顧天機暫時就不知道了。
「不管如何,能夠創出此等功法的人,應該也都算得上是曠世奇才了。」顧天機顯然對於這功法很喜歡。
自廢修為之後,
他便喜歡上研究這些不靠靈氣的修為了,無論是道境,還是如今這日冕神佛功的特殊的體系,都讓他每日研究的如痴如醉。
「啊呀呀!這葬劍冢內,竟然還有一個小娃娃?」
「小娃娃,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那殺人魔張軒!被你這天玄神朝捕捉,但是沒想到吧,我有貴人相助!你天玄王朝根本殺不死我啊!哈哈哈!你是天玄神朝太子沒錯吧!」
「我要殺了你!我已經無敵了!整個天玄神朝,沒有任何人能夠攔得住我了!」
「我已無敵!」
「你是顧天機對吧?我聽說天玄皇主最喜歡你了,我要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又來了。
每天面對這些中二之氣濃郁的人,顧天機也有些乏了。
以前他還會起身好好地與之交流一番,好好的給他們講一下事情的始末,現在他也懶得說了。
顧天機輕輕堵住耳朵,很嫌棄他。
而那人已經失了智。
「我天象了!我天象了啊!哈哈哈!我快歸海了!」
「我快歸墟了!」
顧天機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你快死了。」
轟!
一柄恐怖的長劍落下,隨後這整個葬劍冢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