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蒼天下的微粒,卑微到塵埃里!
天穹塌陷,陰沉無比,猶如上蒼之憤怒,頃刻間降落!
雷霆咆哮,怒火遍布蒼天之上!
雲靄破碎,一層層天闕仿若要坍塌墜落下來。
風懸空、王文濯、王秀三人被那氣息壓垮了!
三個東域至強,在這一瞬間,竟是直接被那可怕的氣息壓得彎了腰!
三個人臉上滿是驚恐,滿頭大汗。
「這……這是……」
他們從未感受到過如此偉岸的氣息,壓得他們說不出話來,根本喘不過氣來!
「滾!」
那聲音猶如開世道音,燦爛炸裂在他們的耳邊,讓他們頭腦轟鳴不斷,頭暈目眩,口鼻流血、
大道,猶如一顆巨樹,無數人在上面攀岩而上,追求至高之道!
他們在道之上都有建樹,於那大道巨樹之上攀岩,然而此刻的他們,忽然被高懸於他們頭頂之上的一道可怕的氣息盯上了。
那種感覺,讓他們感覺自己的道甚至已經要坍塌了!
「前輩。」此時,神運算元深吸一口氣,微微拱手:「他們也是無意,一時之間貪念作祟,在下乃是天算的弟子……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虛空之中,一道聲音隆隆作響。
「那老東西的弟子?」
「那老東西還活著么?」
「家師沒有前輩這般經天緯地之能,在五千年前,已是西歸……」
「我不信。」
天地寂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神運算元咳嗽了一聲。
然而此時,那氣息倒也是消散了。
三人如釋重負,此刻,三人惶恐至極,目露驚恐之色,大口大口的喘氣,心中震撼,世間,還有如此可怕的人物?
虛空背後,原本的那個被他們看做是虛空至寶之物,緩緩地消失不見,天地之間的壓力也漸漸消失了。
遙遙的,他們好像看到了一道算不得高大的身影,於虛空之中橫渡而去。
那虛空中的,竟是一個人!
在那裡隨意的撥弄著空間,也不知是在做什麼!
「那個頂級大教,要重新出世了么?」神運算元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這天下,中土東域、西疆北嶺,都要天翻地覆了啊!蒼穹之下,不會平靜了。」
神運算元似乎看穿了一切。、
此刻,三位東洲聲名顯赫的千歲神話,眼眸之中帶著恐懼,許久之後,他們方才緩神過來,面色複雜的看著神運算元。
沉默了許久的魔頭王秀忍不住說道:「神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神運算元看向他們:「我已經說了,有些事情,我們是沒資格去干預的,今日我來到這裡,也是為了搭救你們三人而已,你們若是隕落了,那麼這東域便亂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是說什麼好,許久之後,他們對著神運算元躬身一拜。
然後全部離開了。
神運算元望著茫茫虛空,嘆了口氣:「腥風血雨的味道啊!」
「師尊說的對啊,雲起雲落終有時,我輩修士,走在紅塵中,陷在凡俗里,那些人翻手覆手之間,血滿蒼穹,我們猶如蒼天下的微粒,卑微到塵埃里。」
……
一片茫茫虛空之中。
一個髒兮兮的小老頭咬牙切齒,面色發黑,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上面有著一個通紅的手印,還繚繞著焰焰燃起的魔氣,他一抖身子,那魔氣便瞬間消散了。
這叫什麼事呢?
他在為自己的後代準備傳承。
忙來忙去的,一個老人家,容易么?
結果忽然就有人過來給你屁股來了一下,擱在你身上,你生不生氣?
「只不過,天算那老烏龜的傳承竟然在東域?」
「那王烏龜能死?切。」
他不屑的說了一句,隨後便繼續在不斷的操控著這一片虛空,虛空在他的手中凝現出一道道玄奧的紋路,紋路交至之間,一條特殊的通道貫通而來,望著小老頭從虛空中走來的方向,那邊一望無際,通道綿延無限長!
「像我這麼關照後輩的老祖,不多嘍!」
……
葬劍冢內。
清晨。
顧天機觀看日出,一縷紫氣從天穹之上垂落而下,緩緩地進入到了少年的眼眸之中,剎那之間,面前的顧天星只感覺大哥身上的氣息愈發的縹緲了起來。
顧天星快要入門了。
他每日修鍊,而這靈劍入體真訣又是最適合他體質的真訣,所以他修行的速度很快,而如今,他大概也算是半隻腳踏入了修行者的世界了。
只不過,他這一腳邁的越深,便越覺得大哥深不可測。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掛在雲端,俯瞰著他一般,他的境界,位於天穹之上。
顧天星對顧天機的敬重之意,越來越濃郁了!
【您觀看日出,激發滿級悟性,頓悟一縷先天紫氣】
【您觀看日出,激發滿級悟性,頓悟純陽劍術】
顧天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
天穹之上,內景世界依舊尚未開啟,一片混沌之間,充斥著無數未知的奧秘,世界的走向有無數條,此刻混沌,便代表著誕生、毀滅、昌盛、衰敗、歲月變遷等等道韻的一切衍生變化。
「大哥,我快入門了,然而我卻感覺我與你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這是為什麼呢?」
「你坐在我的面前,分明伸手就可以觸碰得到,可為什麼,我卻總是感覺,你好像是在那天涯海角,端坐雲頂之上呢?」
顧天機笑著揉了揉顧天星的頭。
「瞎說什麼呢。」
他性格溫和,卻又自帶威嚴。
緩緩踱步在這葬劍冢內。
顧天星也就乖乖聽話的跟在他的身後,走在走去。
然而此時。
一群不速之客,卻是進入了葬劍冢。
似乎是某個大勢力的弟子,四個年輕人,身穿著統一樣式的服飾,怪異的是他們四個人架著一個木桶,四方形,材質古樸,雕刻紋路,古老而怪異,木桶內的氣息沉悶,凶戾至極,也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整個木桶用鎖鏈捆綁住,透過木桶的縫隙可以隱隱看到裡面暴虐的光芒,可卻無法滲透出來,上面的鎖鏈也很特殊,封鎖一切。
幾個年輕人面無表情,身穿蓑笠,動作有些僵硬。
「一。」
「九。」
「三。」
他們每走一步,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口裡便會僵硬的吐出一個數字,
他們步伐正一,舉止怪異。
搭配著葬劍冢內陰森的環境,顯得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