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你犯法了知道嗎??!
青蓮跟斷了線一樣，一路橫衝直撞，創飛了好幾朵同胞，最後在距離陸歡八尺之處，才堪堪停下。
它被強迫了。
極為不情願的脫下蓮衣，露出白嫩的內里，誕出一顆蓮子。
蓮子落入陸歡兩指之中，陸歡吐出一口血，將蓮子囫圇吞下，有出有入，四捨五入，不虧不賺。
入體的蓮子化作精純法力，溫養四肢百骸，聚於腦門處的輪穴，也就是額輪。
道道法力在額輪處飛速流轉，生出無數玄奧道文。
霎時間，陸歡便感到周遭的一切化作虛無，歸為混沌，好似鴻蒙初辟。
混沌維持了好一陣，漸漸湧現道道紫氣，氤氳繾綣，糾纏縈繞。
只看見一個男子，偷偷摸摸現出身形，看著特別猥瑣，在法訣遮蔽下，神不知鬼不覺伸出第三隻手，撕開一縷紫氣，納入丹田。
瞬息之間，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只是縱身經過，草木逢春，萬物俯首，一舉一動都好似在牽動天地。
不知多久過去。
畫面逐漸暗淡，最後消失。
而陸歡也清醒過來，第一時間便是伸出斧子攪亂池子，這哪是瑤池，分明是血池，要給人看見了，問道岩上的腦袋能湊成一對。
直到徹底看不見血跡，陸歡才感應起識海中的一切。
「《偷天訣》？」
「太古之後，絕地天通，天地靈氣枯竭，進入末法時期。」
「有絕世天驕不甘仙路禁絕，於是另闢蹊徑。」
「取偷天換日之理，創出此法，瞞天昧地竊取一絲成仙希望。」
「苦修八十年。」
「失敗了。」
「身死道消。」
陸歡無話可說。
太古量劫之後，進入了末法時期，放在那時候，這本功法即使修鍊到最後，依然身死道消，也絕對算的上頂級。
甚至可以說超越了上清宗的四功六訣，畢竟能在末法時期修鍊，是打破了天地桎梏，造化無量的功法。
常人連引氣入體都無法做到，這本功法卻能修行，甚至成仙，牛逼吧？
可是.....
末法時期就持續了一百年，現在天地靈氣充裕，靈石都成了主流貨幣。
偷天訣失去了「在末法時期依然能修仙」這一特性之後，就一普通功法，還是修行起來特別困難的那一類，唯一可取之處，就是能夠習得裡面一些末法時期的神通法術。
但問題也在這裡，練起來特別難，就算有末法時的神通法術又有什麼用？學不會啊！
「這已經不是用雞肋可以形容了。」
「壓根就是本廢物功法，誰選誰傻逼。」
「等等。」
「好像對我來說，功法越難，修鍊起來越容易啊！」
「咔咔兩下修習失敗，等吃上保底，不就輕鬆學會了？！」
「相當於白嫖一堆末法神通啊！」
別的不知道，陸歡可以肯定，偷天訣里有一大堆世人沒見過的神通法術，打架鬥毆講究一個知己知彼，我全是別人沒見過的神通法術，豈不是佔盡優勢？！
「不錯不錯，果然與我有緣。」
離開前，陸歡忽然心神一動。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眼前一行道文一晃而過。
「這不就是那天我開掛的時候出現的文字？」
「就是這行道文出現之後，我才能看見命燈。」
「它好像在呼應什麼。
」
陸歡四下尋找，瞅見立在瑤池邊的上清寶誥。
「祖劫化生，九萬九千餘梵炁，赤書煥發，六百六十八真文，因混沌赤文而開九霄，紀元洞玉曆而分五劫，天經地緯，巍乎造化之宗，樞陰機陽，卓爾雷霆之祖，大悲大願，大聖大慈。」
「好複雜，看不懂。」
陸歡一字一句念叨著，每個字都認得，連在一起他又不認得了，念完也就看出個大概。
約莫是個歌功頌德的小作文。
「剔除一些沉余信息，我覺得「赤書煥發，六百六十八真文」比較關鍵，這是唯一和其他高大上吹逼字眼無關的一句。」
「稍微留意一下，有機會查查。」
和自己的掛有關，肯定得研究研究，但現在不是時候，將寶誥通讀三遍，記下之後，陸歡就出了問道岩。
「老王，咱們這兒有掃地僧嗎？」
王朝安一怔，捋了捋鬍子：「你說的是那種負責打掃藏經之地，修為極高，並具有大智慧，卻深藏不露格外低調的無名老僧？」
「沒有的，上清宗修道，沒和尚。」
陸歡也是一怔：「我說的是那種負責打掃問道岩，啥也不會啥也不懂，地方口音濃厚，老實巴交平平無奇的雜役弟子。」
「你說的是那種？」
王朝安指了指外頭。
指柱外圍有個雜役弟子，挺眼熟，手上還有半截沒劈開的木頭，看嘴型應該是在問額滴復透在哪裡。
陸歡看了看手上的斧頭，問向王朝安：「他進不來嗎？」
「進不來，五根指柱形成了禁制，非築基不得入，他也看不見裡面。」
「看不見裡面？」陸歡瞪大了眼睛：「裡面能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裡面，這也太刺激了吧？」
「想什麼呢？」
「哦，我說有沒有專門負責打掃問道岩的雜役。」
「打掃問道岩？」王朝安搖頭道：「問道岩遍地金津白玉，有自潔之能，不需要打掃。」
「那內部呢？」
「內部？問道岩內部是須彌空間，能進去的都是我宗核心弟子，對功法典籍這些先輩傳承之物，懷有敬畏之心，也不會弄髒弄亂，而且瑤池青蓮......」
「哦哦，那沒事了。」
一時半會應該沒人發現問道岩內的血案，等到下一個弟子進去，估計血跡都散了。
離開問道岩，陸歡沒急著開始修行。
氣血丹不夠了，得去一趟坊市。
天南坊市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錢來！」
「錢來！」
「錢來！」
陸歡先在坊市門口嫖了五百靈石。
「錢來！」
食髓知味，仗著修為更進一步，氣血雄厚，法力綿長，陸歡繼續操作。
只是越往後，沾染因果越大，後遺症越多，嫖到一千二百靈石，就收手了。
付了門票，來到藥店準備零元購。
只見藥店門口熙來熙往，人山人海。
陸歡給看懵了。
「進坊市交一次門票，進藥店還得交？」
「二次收費侵犯消費者權益。」
「你違法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