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瀾嘆氣

瀾瀾嘆氣

拿到第一了當然開心,還滿足了自己去年COC時候就有的願望,那就是加倍開心啦!

叢瀾拍完照后,將國旗細心疊好,滑過去還給了擠在擋板前的那個姑娘手中。

對方就是拿著「叢瀾加油」應援幅的三人之一,見她過來,整個人都激動得跳了起來。

叢瀾:「謝謝你呀!」

姑娘:「啊啊啊瀾瀾你好可愛!」

叢瀾在身前用雙手比了個心。

姑娘捂臉:「啊啊啊啊我已經被萌死了!」

旁邊倆人:「嗚嗚嗚太可愛了!」

叢瀾失笑,那邊有人喊她去跟二三名再拍一張沒有各自國旗的照片,叢瀾遠遠地應了一聲。

對方本來連比帶畫,生怕叢瀾聽不懂英語,沒想到剛說出口她就明白了,當下也是一愣。

叢瀾扭頭:「我先去拍照,謝謝你們來看我呀!」

姑娘:「嗯嗯嗯!」

跟莉莉婭天草再次合照了以後,整個流程才算是真正結束。

叢瀾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滑著過去找了剛才的三個姐姐。

仗著現在是個小孩子身軀,她特別理直氣壯地張口就喊「姐姐」。

姐姐們一點都不在意,並且很高興。

「要合照嗎?」叢瀾指了指她們手裡的相機,「一起?」

三個人:「!!!」

還可以有這種福利嗎!!!

於是齊聲道:「要!!」

聲音很大,本來沒注意這邊的觀眾和工作人員也朝著看了過來。

旁邊和後面看台上一直在關注叢瀾動態的,這會兒見她背對著粉絲,幾人腦袋湊在一處拍照,當即酸成了檸檬樹。

「啊啊啊啊我也好想要合照!」

七嘴八舌,各種語言,表達的中心思想幾乎相同。

叢瀾這邊算是引了馬蜂窩,旁邊的人也舉著手機、相機紛紛要求合影。

她好脾氣地快速答應,一二三四五,沒多會兒就拍完了。

等忙完這茬,她還揮揮手跟大家告別,囑咐一會兒離開時候小心點,晚上注意安全。

其實時間也不晚,還不到六點,外面的天都沒怎麼黑。

「知道啦知道啦!」

「gotit!」

那三個姑娘湊在一起看照片,還不忘交流:「妹妹這英語比我厲害,她剛才是不是還會俄語啊我天。」

叢瀾則是已經扣好冰刀套,整個人站在了場外。

她笑著,把手裡的頒獎花束雙手遞給了於謹,然後在對方略帶茫然的目光下,把脖子里的金牌給他戴上。

「謝謝教練!」她清脆的聲音在於謹耳畔響起。

於謹眼眶瞬間紅了:「哎我這,你,啊這個金牌真好看!」

叢瀾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

壓力全部來到了男單這裡,正所謂,誰最後考完誰就孤單,男單和冰舞的第二個節目都在最後一天里。

叢瀾和雙人的兩組暫時解放,想幹啥就幹啥。

上午的時候她睡了懶覺,醒來後去看男單的比賽,輕鬆得就跟來旅遊玩耍的遊客一般。

叢瀾:「看別人的熱鬧真快樂!」

於謹:「……」

叢瀾左右張望:「人好少哦。」

於謹:「比你昨天確實是要少的。」

人少,但很熱情,特別是在叢瀾前後的人,那都換著角度地拉叢瀾入鏡,想拍個合照。

叢瀾脾氣好,笑眯眯地比耶,看著人家的鏡頭。

她整個人佔據對方畫幅不到六分之一的位置,偷摸拍照的人沒想到叢瀾會配合,反倒一愣。

見對方扭頭看來,叢瀾歪了歪腦袋,晃了晃自己比耶的手指。

對方樂了,轉過去繼續拍照,特別注意將焦點定在叢瀾身上,讓離得近的自己變得模糊了許多。

於謹欣慰:「你真是有求必應啊!」

很少見這樣好的孩子了。

叢瀾無所謂道:「反正也不值什麼。」

對於別人的善意,她總是很喜歡的。

不過是拍張照片,不累不麻煩,配合一下,對方能高興好一會兒,這麼划算的買賣為什麼不做?

於謹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男單挺不錯的,易儒拿了第二,林咚第六。

總得來講,這一站里國家隊派出了三個項目的運動員,每一個項目都有收穫,成果斐然。

花滑隊的男單其實也是有優勢的,雖然沒有雙人滑那麼強,至少成績還是可觀的。

大概只有女單和冰舞,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起不來。

幸虧,有叢瀾在。

而冰舞,只能祈禱有新人出現吧。

·

於謹他們沒有安排立刻回國,還有點兒瑣事要辦,叢瀾這裡也接了一個當地的新聞採訪,於是就又給孩子們一天的時間,想在當地玩耍的話可以去溜達溜達。

這裡有很多前蘇聯留下的建築,還有不少的戰爭遺迹,當景點來逛也很不錯。

叢瀾去做了採訪,很快就結束了,只是單純的一對一,沒有複雜的流程。

出來后就找莉莉婭和天草梨繪了,她倆還捎帶了隊友,最後這個遊玩的隊伍變得龐大了起來。

安凝思他們不想來湊熱鬧,就乾脆分成另一撥去玩了。

叢瀾帶著相機,留下了不少照片和回憶。

一群人在外面不敢亂吃,連體重都要控制,能吃的就更少了,到最後基本上就叢瀾一人在吃。

其餘人好羨慕的。

叢瀾淡定地轉了個身:「我不饞你們。」

其他人:「QAQ。」

吃不胖真的好羨慕啊!

都是可愛的女孩子,要聊也很容易聊到一起,找了個售賣小禮品的雜貨店就能待上許久。

涼宮莉香看上了一個手繪的藝術盤子,走過去問了老闆價格,有點貴,她不是很捨得。

拿回來放好,糾結片刻,她還是有點想要。

正打算帶著過去找老闆掏錢結賬,叢瀾攔住了她。

「要這個?」她問。

涼宮愣了下,然後點頭。

叢瀾拿了過來:「等著。」

這個雜貨店開在面向遊客的街道上,本身就很容易宰客,剛才叢瀾去隔壁咖啡廳買吃的,恰好路過,聽見老闆在跟一個客人講價。

涼宮糾結這麼久,叢瀾知道為什麼。

這孩子八成不會砍價。

她帶著盤子走過去,沒兩分鐘又回來了,讓涼宮過去結賬。

「兩歐。」她說。

涼宮:「!!!」

剛才說十五歐的!

叢瀾:「對,他看你面嫩好欺負,故意報的高價。」

實際上,老闆對著她的時候,說的是八歐。

涼宮:「……」

孩子茫然了。

叢瀾沒忍住,捏了捏她軟嘟嘟的臉頰:「怪不得他想坑你錢。」

看這神情,一瞧就是不懂事沒出過遠門的孩子。

涼宮:「我、我不是!」

但很沒有說服力,於是只能悶頭道謝,然後去老闆那裡結賬。

阿加塔戴著一頂帽子走來,問叢瀾好不好看,順便問她跟涼宮說了什麼,小孩兒怎麼那副表情。

叢瀾在旁邊拿了另外一頂:「這個更適合你,試試。哦,她想要一個盤子但是太貴了,我去給她砍了價格。」

阿加塔欣然接過叢瀾手裡的:「謝謝你!啊,砍價?」

叢瀾:「你會嗎?」

阿加塔搖頭:「我不會。」

她家裡不缺錢,買東西也沒考慮過砍價的事情。

大小姐好奇地問:「好玩嗎?」

叢瀾頓了頓,問她:「你要買帽子嗎?我可以現場教學。」

阿加塔立刻應下:「那我要這一頂!」

她指著叢瀾給的那一個。

叢瀾聳聳肩:「好啊,我們過去。」

砍價這個技能,東北的好多人都會啊,隨便一張口就是喜劇(bushi)。特別是爸爸媽媽姥姥姥爺,叢瀾簡直是耳濡目染,從會認人的時候就聽著了。

別說她現在人生經歷豐富,就算沒系統斜插一杠,她也能熟練掌握。

可惜這裡不流行漢語,不然東北話吵起來,那也挺帶感的。

阿加塔很快樂,硬生生看著叢瀾用俄語夾雜著英語跟老闆現場砍價,最後以三折拿下了這頂貝雷帽。

她快樂地付款:「lan,你真厲害。」

叢瀾:「客氣客氣。」

最厲害的應該是她的語言能力,三個國家的幾位姑娘在一起,交流沒有半點困難,特別的順暢。

彼此加了臉書關注,又通了推特,只是比賽之交的關係瞬間就拉近了。

到了最後,連靦腆怯懦的天草與涼宮都活潑了起來,不再是那副謹慎小心的模樣。

別的不能吃,香蕉還是可以的,叢瀾在水果店裡買了一串,挨個發了發。

莉莉婭:「lan,你的3A真漂亮!」

叢瀾:「是吧?我也覺得超好看的!」

莉莉婭大笑起來:「對,超好看的!」

·

回程又是漫長的十多個小時,叢瀾不暈機,但她在飛機上狹窄的座位里憋屈得很。

於謹看著她醒來又昏睡,時不時地照看著,給她蓋毯子,還喊她起來吃飯。

叢瀾:「為什麼還沒到家……」

於謹:「因為我們的地球很大。」

叢瀾:「……你夠了。」

移動過程中她無法陷入深度睡眠,自身狀態不穩,所以沒辦法去意念空間里訓練打發時間,便只能選擇要麼清醒地待著,要麼繼續睡覺,補上她向來稀少又珍貴的睡眠時間。

叢瀾糾結了兩秒,吃完飛機餐后,果斷選擇了戴上耳機繼續睡覺。

不睡白不睡,反正她沒事。

叢瀾的拉脫維亞站第一名可以為她贏得兩千美元的獎金,她聽了一嘴,還是稅前,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到賬。

到了以後得跟於謹和國家隊平分,細節到時候看當初簽訂的合同就行。

叢瀾盤算著拿錢給家人買點東西,她在國家隊這一年的時間裡也有工資津貼補助,錢不多但也不算少,夠她日常開銷還能存下不少的錢。

郁紅葉帶著她去辦了存摺,全給叢瀾存了進去,說是攢著等她需要了再來花。

叢瀾看了看,趁著郁紅葉也在,乾脆給自己辦了張銀行卡。

未滿16周歲還得要監護人許可才能辦卡,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清晰地認知到自己年歲小的不便之處。

飛機上,迷迷糊糊的時候,叢瀾都在想拿著這麼多錢要怎麼花。

落地、出關、帶著行李回家,寫參賽感想等歸隊後上交。

憋著困勁兒到天黑了才睡,連叢凜和郁紅葉的臉都沒見著,她艱難地洗漱完畢爬上了床。

叢凜是餐館有事,承接了壽宴,所以回去得晚了。

郁紅葉是已經辭職跟辛抒懷創業去了,還在叢瀾的建議下辦了網店,如今正是摸索的艱難時期,忙起來都不記得吃飯的。

等二位記起來時間回到家裡,看見的就是叢瀾給他倆留下的昏黃小燈,以及那枚躺在桌子上的金牌。

冠軍花束和於謹給的花環,叢瀾在領完獎回到後台的時候,就拆開來分給了陪著她的國家隊與冰協成員,作為簡單的感謝。

「太困了媽媽爸爸,我睡了。」

叢瀾留了個紙條,壓在獎牌的下面。

郁紅葉彎腰拿起,有些愧疚:「哎,忙忘了。」

叢凜也是:「日子都過得沒腦子了,昨天還記著瀾瀾要今天回來呢。」

他倆也一直跟於謹有聯繫,可惜越洋電話太貴,打著又不方便,所以只簡單知道叢瀾的成績,細節暫時還不清楚。

郁紅葉輕手輕腳地去看了看叢瀾,客廳的燈光透過門縫照了進去,室內顯得不是那麼漆黑。

關上門,郁紅葉又輕輕地走了好遠,這才出聲說道:「睡得很熟,看來是太累了。」

叢凜:「不知道吃飯了沒……」

郁紅葉:「你女兒餓不著,真當她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小孩兒啊?」

叢凜一想也是:「我姑娘確實機靈。」

飛機上一直在睡,但其實很不舒服,所以叢瀾並沒有休息好。回來以後,不知道怎麼地,一沾上床,她就特別想睡。

好不容易挨著困意,去意念空間里訓練了二十分鐘,她實在不行了,跟非人類教練說完再見,顧不上看飄過來的場館未讀信息提示,叢瀾揮揮手就回到了現實。

以前還會覺得渾身疼,這次壓根就沒有中間商賺差價,她等同出來就昏睡了過去。

郁紅葉開門,她更是完全不知道。

一覺睡到七號早上五點,叢瀾醒來,精神奕奕。

周三了,她今天得去高中報道,不然這開學一個多星期,連班級在哪兒都不認識。

正要起床,叢瀾突然想起來:「啊昨天我好像看見有個未讀信息……」

這種事情不能拖,不然心裡老吊著事兒,叢瀾乾脆閉上眼睛又進去了。

站在主控台前翻了翻,找到那個一閃一閃的小翅膀,叢瀾好奇地點開,發現居然是提醒她換冰鞋。

叢瀾:「……」

以前不是一上線就提醒的嗎?

這一次怎麼還改發郵件了?

她有點懵逼,順著往下划拉,發現是一張設計圖紙,上面給出了她新冰鞋的所有參數。

側腳踝寬度、鞋楦模型、鞋幫數據、堅韌程度……密密麻麻的,各方面都有要求。

叢瀾:「……」

好傢夥,這是讓我拿去為難人嗎?

冰鞋是運動員的武器,是與之並肩作戰的夥伴,雙方相愛相殺。

叢瀾的雙腳,又或者說所有花滑運動員的雙腳,都被冰鞋傷害過、保護過。

她的腳踝已經變形,骨節處還有一圈瘢痕,那是每一次適應新鞋的時候所磨出來的痕迹,無法消解。

討厭換新冰鞋,就是因為這是一場持久戰,要麼鞋子適應主人,變成腳的模樣;要麼腳去適應鞋子,變成鞋子內部的模樣。

訓練時候的摔摔打打、跳躍旋轉,越長、強度越大的訓練,越容易加快冰鞋的損壞程度。

運動總會出汗,一旦冰鞋內部潮濕,慢慢地,這雙鞋也就廢了。

成熟的運動員,一般一年就是一到兩雙鞋,有的人會備著幾雙輪換使用。

叢瀾目前只是一個新人,她正逐漸過渡到發育期,腳在長、技術在變,所以換鞋很快,她幾乎三四個月就要徹底換掉一雙。

有時候鞋子分明還可以使用,但她就是強硬地要求換下,哪怕要去繼續與新鞋磨合,她也甘願。

於謹問過為什麼,叢瀾說,鞋子不適合她了。

在意念空間里,她的所有數據都依從現實,不管是軀殼還是衣物鞋子,都與她日常所用的息息相關。

唯一不同的是,訓練模式中可以選擇祛除傷病。

她說鞋子不合適,是因為這一個擁有系統性、科學性訓練體系的場館主控台給她發了信息,提醒她需要更換冰鞋了。

這裡有著叢瀾最全的數據,有她回歸以來的所有建模,更有著超越現實生活的科技水平與訓練體系。這個場館是冰冷的,但從來以叢瀾為核心,為她考慮。

冰鞋太重要了,也太貴了。

老一些的運動員,甚至是舒傲白她們同期,因為貧窮、因為隊里的補貼少,冰鞋都是穿老隊員剩下的,又哪裡去找最適合自己的鞋子呢?

便是冰刀,都是磨到不能再磨,才會去換新的。

可是,冰鞋與冰刀必須要適合運動員,才能幫助她們發揮最大的實力。

意念空間是從最大限度延長叢瀾的運動壽命、幫助她科學系統地掌握競技技術的角度出發,為她量身定製的一切。

為什麼要如此頻繁地更換冰鞋與冰刀?

因為不適合的裝備,會成為叢瀾的累贅。

將會一點一滴,緩緩地、慢慢地,就那麼地壓垮了她。

冰鞋不合腳,會導致技術練習錯誤、傷病頻發,嚴重的會影響到選手的職業生涯。

前年國外退役的一對雙人滑,女伴就是因為定製冰鞋時對方製作出錯,因比賽臨近不得不勉強使用,導致過緊的鞋舌與鞋帶滑動並勒進了骨膜,醫療結果顯示是骨膜炎。

更有男單因為穿著不合適的冰鞋訓練,導致腳傷加重,比賽時韌帶出現問題。

太松和太緊都不好,特別是需要練習三周跳和四周跳這種挑戰人類極限的項目。

九十年代的花滑選手,他們的傷病除了是因為練技術得來的以外,還有冰鞋的不合腳、冰場的不合適、訓練方式的不科學等等的影響。

叢瀾至今都沒有出現較大的傷病,就是被意念空間保護著。

身體有不對勁的地方,哪怕是剛剛露了苗頭,也會被偵測到,從而引導她更改訓練計劃,避免傷病加深,也給予其充足時間緩慢恢復。

現在她的時間很多,所以可以靜心呵護,等到以後比賽多了起來,又到她不得不出戰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叢瀾無奈地搖頭:「你可真是……」

知道我爸媽不用給我掏教練費,就攛掇我換新鞋新刀;

我拿了獎金,就直接給我設計圖讓我定製去了。

「聞著錢味兒就來了你。」她評價。

難道我這輩子命里沒錢?

叢瀾開始懷疑人生。

·

於謹在跟張簡方開會,一對一私人會議。

他昨天一回到家,什麼都沒幹,就顧著修改自己的報告了。

是的,在拉脫維亞的時候,叢瀾短節目結束的晚上,他就針對自己當時的想法,起了個草稿,並在之後的兩日進行了撰寫與修改,形成了正式的書面報告,準備回來遞交給總教練,提出他的想法。

昨晚上又改了兩遍,於謹覺著差不多了,今兒一大早就來找張簡方,拉著他進辦公室商議此事。

張簡方聽完:「嗯,我確實有過這樣的規劃。」

他拉開抽屜,翻出來自己的草稿紙。

於謹:「那還等什麼,干啊!」

退役的運動員那麼多,且一直在持續增加,國家隊不是只有一點人,在舒傲白、叢瀾她們後面,還有好些很可能滑不出來的運動員。

這些人的未來如何,都是不確定的。

於謹:「教練是一種出路,去讀書是一種,轉行干別的也完全可以,那為什麼不能去國際滑聯呢?」

桌子上是別的人,他們只能站著,既然無法掀了桌子,那就想辦法加把椅子,擠進去。

然後慢慢地,把裡面的人擠出去。

張簡方撓撓頭髮:「還要從長計議。」

於謹:「計議什麼呢!現在裡面就咱們的一個人,孤立無援的多可憐?」

張簡方:「……」

於謹無師自通了搞傳銷的把式,一張嘴說得那叫一個厲害,可比日常的他活潑多了。

張簡方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第一次知道於謹居然是這樣的人。

·

叢瀾試探地把那張紙的數據導了出來,沒想到居然真的可以。

她想再看看能不能扒拉下別的東西,然後就被拒絕了。

叢瀾:【瀾瀾噘嘴.jpg】

好小氣哦。

「算了,賺一個是一個。」

她小心地收好pdf文件,打算找個時間去列印一下,找找冰鞋定製廠家。

叢瀾:「不知道我現在的錢夠不夠定一雙鞋……」

兩千美元到底什麼時候到賬啊?

孩子好窮的。

實在不行,只能繼續啃老了。

叢瀾嘆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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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運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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