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橫批:你家寧渡是狗
小姑娘友善地朝著寧硯伸出了手。
寧硯避之不及,轉身開溜:「我不要!」
小姑娘卻混不在意,笑嘻嘻地跟在他身邊來回跑。
五公主滿意地笑了笑:「很少有男孩子,能夠讓我女兒這麼追著跑,你兒子確實是長得不錯。」
看著看著,她就想到了一個趣事,揶揄地湊近葉知舟道:「說起來,寧渡那小子,我小時候經常欺負他呢,聽說他現在即將成為儲君了。我更想欺負他了!」
她說著話時,眼神中都迸發著一絲光彩,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葉知舟看得有點不太舒服,委婉道:「我覺得還是不要欺負他比較好吧,他都成年了,又不是什麼小孩子!」
「有什麼不好的!」五公主莫名其妙地望著她:「寧渡那傢伙,他從小到大就可好欺負了,我小時候就喜歡跟他玩,怎麼拿捏他都沒事。」
拿捏?
葉知舟垂眉斂目,隱忍著道:「他現在已經不喜歡那些事情了,鬧著玩也就算了,你要是再這樣欺負他,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呀?」
「有什麼不好的,我就不覺得不好!」五公主張狂地雙手抱臂,將她上下打量:「你就直接說你心疼你丈夫不就得了,但寧渡是我的弟弟,我是他姐姐,不管怎麼樣他都得對我尊敬,你到底是嫁進來的外姓人難道還有資格阻攔本公主嗎?」
說話真難聽。
葉知舟忍著沒說話。
五公主無趣,且蠻橫地道:「不過,你倒也不必臉色這麼難看。那是我跟我弟弟之間的事情,你就算是看不過也就這麼忍著吧。畢竟我可是尊貴的五公主。」
她拖腔拿調地說:「縱然你現在頗得父皇的寵愛,可到底我才是親生的,你是后嫁進來的,該忍就忍忍吧~」
說罷,五公主笑眯眯地看向女兒:「走吧,乖女兒,不要在這裡玩兒了,這裡面也沒什麼意思,我帶你去見舅舅去。」
小姑娘樂不顛地跑到她面前,好奇道:「娘親,你要帶我見哪個舅舅呀!是你說特別愛說愛笑的那個嗎?」
五公主柔和地掀起她的手說:「那個是你的六皇舅。你六皇舅可有意思了,但是待會兒,我想帶你去見你的四舅舅!」
小姑娘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驚喜不已:「四舅舅不是你特別好欺負的那個嗎?做多麼過分的事,他都不能生氣的那種!那我可以讓四舅舅陪著我玩嗎?我想騎大馬!」
小孩子的語氣純真至極,但是聽起來真的很刺耳。
五公主輕快地道:「好呀,你四舅舅如今有了能力,縱然他現在身份高貴了些,不過想必他也不敢跟我作對。」
母女兩個人好像是帶著歡快的暢想般漸行漸遠,直接將葉知舟和寧硯扔在最後,連頭也沒回。
寧硯惱火道:「娘親他們口中說的四舅舅是我爹爹嗎?他們是想要欺負爹爹嗎?」
葉知舟臉色沉鬱,也是越想越不快,掙扎著開口道:「五公主。」
五公主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過頭看向她:「幹什麼?」
她堅定地望著她:「寧渡現在已經成為一個成年人,你不能再像是小時候一樣對待他了。」
-寧渡邁步進入青竹書院,恰好聽到葉知舟說的這麼一句話。
他腳步一頓,想要仔細聽聽。
五公主很不耐煩:「我剛才說過了吧,寧渡是我的弟弟,我想怎麼跟他玩就怎麼跟他玩。再說,本公主千里迢迢的回來,你難道想要讓本公主不開心嗎?別以為你自己現在成了皇城中的紅人,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好不好?」
葉知舟報以冷笑,「我只是想要跟談談你不尊敬寧渡的事情。」
五公主臉色唰地一下沉了,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狠戾:「葉知舟,你別在這裝了,我早就聽說過,你是對寧渡死纏爛打才嫁進來的,我都沒說你廉價。你還好意思來這教訓我?你信不信父皇會收拾你啊?」
她眼神狠戾,氣焰張狂,那是帶著寵愛才有的恃寵而驕。
葉知舟鎮定自若地道:「您大可以告訴我皇上我對您不尊敬,可問題就是你對寧渡尊敬嗎?」
五公主坦然地張開雙手,理直氣壯:「尊敬?寧渡也配我尊敬嗎?小時候本公主可愛跟他玩了,如今本公主,不就是跟他鬧一鬧嗎,你倒是在這心疼起自己的丈夫來,你這是在下本宮的臉子吧。」
葉知舟歪了歪頭:「可問題就是公主你口口聲聲說你跟寧渡之間兩個人的關係很好,你覺得那是鬧著玩,但寧渡覺得那是鬧著玩嗎?」
寧渡眼中泛起光芒,看著葉知舟的眼神更加專註起來。
自從他的名氣越來越大之後,欺負他的人幾乎都已經銷聲匿跡,他都已經好一陣子沒有見過這樣的葉知舟了。
五公主被她懟得啞口無言:「他愛高興不高興,跟本公主有什麼關係!本公主只要自己痛快了就行。」
葉知舟報以冷笑:「您痛快,寧渡就不痛快,寧渡不痛快,我就不痛快,五公主既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是以其樂融融為準吧,我是不可能讓你去欺負寧渡的。」
葉知舟說罷,拿出一張銀票來,「你們家這個崽崽想要騎大馬,我可以花錢找願意的人來給她騎,但是你們別想上寧渡的後背。」
五公主深吸一口氣,眼神寸寸冷了下來,不喜地望著她:「憑什麼?」
葉知舟目光熠熠:「就憑我是他妻子,我說了算。」
五公主額角青筋暴起,咬牙看著她沒說話。
旁邊的小姑娘都嗅到了火藥味兒,害怕地扯了扯娘親的衣袖:「娘親您別生氣了,女兒不騎大馬了好不好?女兒不想讓你們吵架,就這樣吧!」
五公主給女兒一個安心的微笑,轉而冷眼望向葉知舟,眼神嘲諷:「不,既然是女兒的心愿,娘親一定會幫你完成,一定會讓你騎上你四舅舅的大馬。」
她意味深長地道:「因為我會讓某些人知道,在寧渡年少時長得那麼丑,能活在皇宮中,已經是我們的恩賜,如今能夠成為一個儲君更是不容易,我只是希望他不能夠忘本。
對我而言,他現在身份再怎麼尊貴,那也是條狗,而他的某個女人其實就是條母狗,我壓根兒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