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天氣悶熱，黃芩回到家開電風扇，發現電風扇不轉，去開燈，燈也不亮，又停電了。白天停電是常事，節省電力資源，到吃晚飯時間才能通上。她只能喝茶解渴，拿把扇子扇風。坐著休息好一會兒的黃芩見小女兒回家：「梅鹿，碰到姐姐了嗎？」姜梅鹿：「媽，見到了，姐姐在和幾個嬸子阿姨說話。」一聽大女兒又在湊熱鬧和人說閑話，黃芩眉頭皺起來：「一個大姑娘整天就愛去湊熱鬧說閑話，也不知道像誰，梅鹿，你先去寫作業，媽喊你姐回家，在哪見到的？」「在供銷社大門前。」「媽去喊人，你先到書房做作業。」黃芩休息夠了，去把女兒抓回家。供銷社離她們家不遠，她很快看見供銷社門前站著的幾個婦女。女兒一個亭亭玉立的年輕姑娘站在裡頭非常顯眼。「梅麗，你媽來喊你回家了。」一個嬸子提醒姜梅麗。姜梅麗見親媽來了，不等親媽喊出口，和幾個嬸子阿姨說下次聊，她先回家了。「你說說你，一個姑娘家家，整天不知道多讀點書，就愛去湊熱鬧說閑話。」黃芩見到女兒，和女兒走了段路后才開口教訓女兒。姜家一家知識分子，父母兩人都是讀書人，爸爸姜樹榮還是省城第一高中的年級主任。姜梅麗聽到讀書就頭疼：「媽，我都大學畢業了，你不要跟我說讀書的事情。」爸媽很想將女兒培養成淑女才女，奈何身為大女兒的她不成器……父母不再奢求女兒成為才女淑女，當個正常的小姑娘也行。連正常都做不到！「還好意思說，你讀個大學，爸媽比你還累，能不能放些心思在學習上？你現在是街道辦事處的辦事員，基層員工，該多學習提升自己，別浪費你大學生的身份。」想到女兒拿個大喇叭在街道各處通知宣傳的樣子，黃芩頭疼了。姜梅麗左耳進右耳出，點頭敷衍媽媽的話。她參加高考讀大學，爸媽比她累，為她的水平估分，選了個穩妥偏僻的大學，畢業終於回到省城，她自己各處走動，成功到街道辦事處上班。她還挺喜歡現在的工作。見女兒心不在焉，黃芩說了件重要的事情：「你趙姨給你說了門親事，休息日你和男方見一面。」姜梅麗沒有害羞惱怒，反而冷靜問媽媽：「對方什麼條件，幾歲了，多高，什麼工作，你們不要給我介紹太好的對象，我配不上。」她真覺得自己配不上靠爸媽人脈得來的相親對象。「二十七歲，好像是機械設計師，在單位里也算個領導幹部，你趙姨說高個子，一米八多。」黃芩平時懶得出門喊女兒回家，今天為了說相親的事情，專門出來喊女兒回家，叫她早有心理準備。為什麼不等晚飯後說？晚飯後有事情做，洗澡看書睡覺，沒空和女兒談相親的事情。趙姨是媽媽單位同事，人家就喜歡當媒人，促成過幾段良緣，姜梅麗和趙姨熟得很。她有點嫌棄年紀：「二十七歲，老牛吃嫩草，年紀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