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不是重要焦駙馬
京營之中,正是正常的兵馬操演。
校場上旗幡林立,戰車與軍馬交替,燧發槍與神火炮不斷發出怒吼,硝煙味兒瀰漫在大半校場上。
隆平侯張福,保定伯梁珤,懷寧伯石頭,都站在校場上,指揮著麾下的千總將官們來回賓士,演練軍陣。
操演場上,滿是廝殺吼叫聲音。
焦敬到了演武場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副景象。
被回蕩的硝煙嚇的膽氣全無,焦敬只是看了一會,就讓中軍親衛引著自己回了大營。
在帳內坐著等待梁珤的時候,焦敬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過午了,營帳外是雜亂的腳步聲,馬兒嘶鳴與軍器落架子上的聲音。
梁珤出現在營帳門口,看著一臉迷湖的焦敬,斥責著一旁的親衛:
「怎不引駙馬爺進我的大帳歇息,跟了我這許多年,反倒是愈發不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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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敬不敢再讓梁珤訓斥屬下,急忙攔住了話頭:
「將軍,可操演完了?」
梁珤把抱在懷裡的盔甲放在桌桉上,哈哈笑了起來:
「完了,今日小敗給張石頭一次,正面對沖,生死相持,我還是不如張石頭啊。」
焦敬一臉的愕然,這個保定伯,莫非是腦子湖塗了,敗了還這麼高興,真當軍中打了敗仗不損將軍的威望。
「伯爺要愛惜自己的羽毛啊。」
焦敬委婉的提醒梁珤。
梁珤正解開手臂上的護甲,聞言看了梁珤一眼,哈哈笑著說了:
「倒是叫駙馬爺擔憂了,本伯這次雖然敗了,但也把張石頭的實力都給打了出來,這買賣做的划算。」
說完,梁珤擺了擺手,將帳內的親衛都趕了出去,收攏著袖子坐在焦敬旁邊:
「摸清了張石頭的實力,
寧王在京中的兵馬,我就全部了解了。」
「到時候再打起來,我也有十足的把握壓下張石頭。」
焦敬聞言臉上滿是疑惑,他起身四下里看了看,見到周遭的情形,語氣忐忑的說著:
「伯爺您應下了?」
「咱們可是連條件都未曾談好?」
梁珤目光上下打量了焦敬,語氣有些譏諷:
「看樣子駙馬爺不太被看重啊,會昌伯已經來知會過本伯爺,一俟成事,本伯就能晉爵郡王,能斬了蘇城,本伯就是新的寧王。」
焦敬聞言臉色漲紅,好半天之後,才壓下了心中的羞愧。
會昌伯他怎麼敢啊!
這可是郡王爵位啊,會昌伯就這樣許出去了,若是以後梁珤再立下大功,該當如何封賞,太上皇湖塗啊。
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憤滿,焦敬語氣穩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商議一下如何行至,才能讓太上皇重登大位。」
梁珤笑了:
「本伯的人剛剛傳回消息,皇上病重,暫時不能理事了。」
焦敬聞言臉色疑惑,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就傳遞出來。
梁珤看出了焦敬的疑惑,他哈哈一笑:
「本部在宮裡無人,但是有些個勛貴在宮內是有人的,這些個消息還是能傳遞出來的。」
「太上皇說,陛下是中毒暈倒,與太子所中之毒類似,太子昏迷不醒,陛下同樣也是如此。」
焦敬點了點頭: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只需要等,等到陛下昏迷,就能成事了。」
梁珤點了點頭。
南宮內,一片安靜。
朱祁鎮坐在殿內,正在飲酒,旁邊是幾個新近簡拔過來的小太監,恭敬的侍奉著朱祁鎮。
一個小太監從後殿轉出,將手上的一封信函遞給了朱祁鎮。「
朱祁鎮打開信函,看了一遍,問著送信的小太監:
「你去告訴送信的人,就說我在南宮為陛下祈福,祈福陛下早日康復,到時候朕就能去到陛下面前還願去了。」
小太監恭敬的去了。
朱祁鎮擺手將幾個侍奉的小太監趕出了殿內,這才壓抑不住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祁玉啊祁玉,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吐血昏迷,朕等這一天,等了四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