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 227 章

第227章 第 227 章

被濃郁的沉香味縈繞著,耳尖又被溫熱含住,柳淮嫣神色微微迷離了一瞬,而後徹底的轉過身,連著被放在蕭錦昭衣襟里的雙手也拿了出來。

那裡確實如蕭錦昭自己所言,不如年少時暖和了,甚至都比不上她的手。

柳淮絮低頭咬唇,猶豫著要不要幫蕭錦昭把衣襟整理好,卻又被人從身後環住。

她能感受到蕭錦昭的衣襟還敞著。

之前她顧著驚訝緊張,完全沒注意到蕭錦昭的身上冰涼刺骨,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了多久。

張了張嘴想問,蕭錦昭卻突然把下巴放到了她的肩膀上,聲音疲倦又落寞:「嫣兒,讓我抱抱好嗎?」

熟悉的稱呼讓柳淮嫣眼淚又一次決堤。

其實她不喜歡蕭錦昭叫她姐姐,蕭錦昭同樣不喜歡。

這聲姐姐是被她強迫著叫順口的。

清玉公主是蕭錦昭的親姑母,又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儘管兩人實際上任何關係都沒有,但柳淮嫣卻總是強調自己是姐姐。

叫著叫著蕭錦昭也在其中找到了樂趣,因為她一叫柳淮嫣便會心虛的臉紅。

但私心裡,柳淮嫣更喜歡蕭錦昭這樣叫她,會讓她覺得她跟蕭錦昭是親密無間的。

柳淮嫣無聲的流著淚,呼嘯的北風讓蕭錦昭毫無察覺,她眼皮漸沉,就算被風雪打在身上,但也覺得異常的溫暖和安寧。

像是過了許久,蕭錦昭覺得柳淮嫣的身體漸冷才恢復了神志,想要讓她回屋。

柳淮嫣卻沒應這句話,而是低聲說道:「你把衣襟整理好。」

蕭錦昭微微一愣,常年冰冷的身體已經麻木,衣襟整理與不整理對她都無甚差別,但還是聽話的把衣襟整理了。

且是一隻手整理的,另一隻還虛扶在柳淮嫣的腰上,不願鬆開。

等整理好了,她異常乖巧的說道:「整理好了。」

既如此,柳淮嫣便覺得必要再抱著了,她無需為她抵禦風寒,可伸手推開蕭錦昭的手時卻愣在了原地。

這雙手比她想象的要冰冷的多,柳淮嫣緩過來后便下意識的用掌心護住了她的手背。

疼惜之意太過明顯,蕭錦昭在她身後扯出一抹笑容來,竟覺得從手背處傳來的溫軟蔓延到了全身,她輕輕吐出一口哈氣,示弱道:「姐姐,我好冷,可以讓我進屋嗎?」

柳淮嫣是有猶豫的,跟蕭錦昭獨處在一個環境讓她心裡發緊,而且一會兒動動還要回來,多出個蕭錦昭來她如何解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蕭錦昭介紹動動。

但這些猶豫都抵不過蕭錦昭冰冷刺骨的雙手。

柳淮嫣握著她的手越來越緊,最後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而後便鬆開了蕭錦昭的手,往門口走去。

她每一步都走的不快,有等著蕭錦昭的意思,但站在門口回頭時卻發現蕭錦昭還站在門口。

柳淮嫣不解,又以為自己應的那聲太小,蕭錦昭沒聽清楚,便問道:「不進來嗎?」

蕭錦昭來回搓著自己的手,仰著笑臉,費勁的挪動著自己被凍的有些疼的雙腿,嘴上卻輕鬆的應道:「進,姐姐先把我打些熱水好嗎?」

蕭錦昭的身體確實冷,柳淮嫣未做她想,便趕緊進屋把爐灶上的熱水倒入盆中。

拿進屋裡時,蕭錦昭也剛剛進來,她沒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示意她到炕邊坐著。

屋裡的溫度比外面暖和很多,但凍的時間太久對蕭錦昭來說並不能緩解,但為了不讓柳淮嫣看出來,她先是把外面的大氅和圓領袍脫了下來,而後才慢慢走過去。

而一走進去,她便瞧見了桌邊放著的玉佩。

那是丟失了十年之久的玉佩,原來被柳淮嫣藏起來了。

柳淮嫣還等著她,她壓下心裡的喜悅,漫步走到炕邊,這一坐好,柳淮嫣便把水盆放到了她的面前,語氣平淡的說道:「泡泡手。」然後沒等蕭錦昭應聲,便又去端了另一盆進來,讓她泡腳。

手腳一起放到溫燙的水裡之後,蕭錦昭覺得自己緩過來了,歪著頭滿臉笑意的看著柳淮嫣。

柳淮嫣察覺到了卻低下頭問她:「今日除夕夜,該是有宮宴,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蕭錦昭斂了笑意,看著柳淮嫣的眼神更柔和了一分。

吐露出心聲來:「因為太想你了,所以我就來了。」

兩人分別有十年之久,早不想晚不想,要等到第十年才想嗎?

柳淮嫣頓時心生委屈,可轉念一想,這委屈又怪不得蕭錦昭,要怪,也是怪她自己。

她緊咬著下唇,不敢再吭一聲,生怕自己這莫名的委屈被蕭錦昭發現,反倒會被她嘲諷一番。

可這委屈卻是顯而易見的,蕭錦昭在心裡嘆了口氣,坐到了她的身邊去,撩起她耳邊的碎發,輕聲的問道:「你有想我嗎?」

柳淮嫣唇咬的更用力些,仍是低頭不語。

她哪裡敢說想她,哪裡敢說十年來無時無刻不再想她,而且每夜都要看一眼她的貼身玉佩才能安睡…

玉佩…

柳淮嫣想到出門前所做之事,猛然抬起了頭,瞧見玉佩好好的放在桌邊,而蕭錦昭似乎並未發現。

提心上去的心狠狠落了下來,剛剛鬆口氣卻發現蕭錦昭眼神正注視著她。

她也終於是借著燈光看清楚了蕭錦昭的臉。

十年過去,蕭錦昭的容貌沒有太大的變化,可再無當年的意氣風發,反而是滿臉的憔悴。

見到此,她張了張嘴,想問她過的好嗎?可掙扎過後到底到底是沒敢問出口。

蕭錦昭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輕輕笑了一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如今朝堂穩固,儲君又德才兼備,我比往年輕鬆的多,而且我身子骨差,誰人都知曉,今日宮宴由錦綸主理也並無不可。」

蕭錦昭這話便是解釋為何今日會來臨陽,可柳淮嫣聽完卻只聽到了身子骨差那一句話上,她下意識打量著蕭錦昭,蕭錦昭亦是有所察覺,語氣輕鬆的說道:「我只是在外面太久,冷了些,無大礙的。」

「你瞧,這不暖和過來了嗎?」說完又把手拿出來,放到柳淮嫣的手背上。

確實比之前要熱了一些,可也確實跟從前無法比。

她看著蕭錦昭的眼神里,滿是心疼,又怕讓她敲出來便撇過了頭,輕聲問她:「你一個人來的嗎?」

「是啊,宮中都以為我舊疾複發,自然是一個人來的,來的人多怕惹是非。」

「怕惹是非你為何還要來?」柳淮嫣沒忍住,直接便反問了回去,可問完便後悔了,臉頰有些泛紅。

大雪紛飛的天氣,蕭錦昭一路來臨陽還能是為何,可卻又覺得她壓根不值得冒著嚴寒來這一遭。

今日的淚水尤其多,柳淮嫣想著想著眼前又染上了霧氣。

身後的人緩慢向著她靠近也沒有察覺,只顧著藏住自己的眼淚,直到蕭錦昭又像方才那般,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委屈的說道:「姐姐我還是好冷,你可要給我暖一暖嗎?」

柳淮嫣聽完淚水到底是沒忍住,手指用力的扣著被角,帶著濃厚的鼻音嗯了一聲,然後又覺得不對,身子錯過去,指著被褥說道:「裡面暖和。」

蕭錦昭聽出她又哭了,沒再強求,而是脫了外衣鑽進了被窩裡。

冷這話真不是假的。

蕭錦昭一路騎馬而來,雖說加了厚衣裳,但臨陽本就比京城要冷,這一路過來她還是被凍的不行。

而且她來時家裡誰都不在,她便一直等在暗處,直到瞧見柳淮嫣回來都過了將近一個時辰,身子從外凍到里,根本就不是泡泡手腳能緩解的。

雖沒有如願的和柳淮嫣一起趟進被窩,但火坑的溫暖還是把她身上烤的暖和了不少,時間一久竟然昏昏沉沉的想要入睡,也就是這功夫她聽到了柳淮嫣下地的聲音,猛然間的睜開眼睛,瞧見柳淮嫣正在收那枚玉佩。

等她收完轉過頭,兩人對視了一瞬。

蕭錦昭張了張嘴,小聲的喊了一句嫣兒,柳淮嫣身體微僵,抿著唇問她:「還冷嗎?」

其實沒有那麼冷了,但被如此關切的問著,蕭錦昭還是小小的撒了謊:「冷的。」

她說完,見柳淮嫣臉頰泛著一層紅,又想了想,其實也不算是撒謊,她確實還有些冷,於是語氣更加的委屈:「嫣兒,我好冷…」

這下柳淮嫣也顧不上臉紅,三兩下把自己的外衣脫下,緩慢的爬進了被窩裡,用自己的身子給蕭錦昭取暖。

兩人在屋裡許久,按理一直在被窩裡的蕭錦昭確實是該比她暖和,但一進去卻還是覺得有些微涼,柳淮嫣便拿起她的手來回的搓著。

屋裡只有一盞油燈,算不得多亮,可兩人離的近,蕭錦昭眼神又死死的粘著她,看的很是仔細。

十年過去,柳淮嫣與她印象里不同了許多,沒有在京城時那般皮膚嬌嫩,長相也變的更加有女人味。

思念多年的人就在眼前,蕭錦昭的眼眶逐漸濕潤,又忍不住的湊過去了一些。

雖然分別多年,但柳淮嫣對她的信香異常敏感,這一靠近濃重的沉香味便撲面而來,柳淮嫣的耳尖立馬紅了,身體也緊繃起來,甚至想把蕭錦昭的手甩開,可還沒等她做什麼,蕭錦昭卻開口了:「嫣兒,我的手還是很冷。」

此時此刻,蕭錦昭不願意叫她姐姐了,也不想恪守本分了。

她實在是太想念這個人了。

眼前模糊一片,嘴角卻上揚的厲害,開口的話讓柳淮嫣瞬間整個臉都泛紅了。

「少時都是我給嫣兒暖手,嫣兒可否如此回報我?」

暖手…

柳淮嫣低頭看著被自己握住的那雙手,心狠狠的悸動了一下。

而趁著這空擋,蕭錦昭把手抽了出來,緩緩的伸進了她的衣襟里。

沒往下去,只在脖頸處。

而且柳淮嫣也覺得蕭錦昭的手已經沒有那般涼了。

至少會讓她覺得身體有些熱。

蕭錦昭見她沒反應,狡黠一笑,利落的翻個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一直手從衣襟里拿出來,放到了她的腰間。

柳淮嫣的身體比她想象的要熱,也更嫩。

腰似乎也以前有肉,手感極佳。

蕭錦昭忍不住磨蹭了兩下,柳淮嫣臉頰更紅。

炙熱的吻落在臉頰時,柳淮嫣想要掙扎開,但卻覺得身子無力,直到脖頸處也傳來一陣熱意,她更是癱軟的徹底。

玉簪花香不收控制的從腺體溢出,波光瀲灧的眼睛無辜又委屈的盯著蕭錦昭看。

她還沒有意識迷離,清楚的知道蕭錦昭在做什麼。

身體抵抗不住,卻是動嘴說道:「蕭錦昭,你放開我…唔…」

腺體被人拿捏,柳淮嫣聲音轉了個彎,聽得蕭錦昭心神蕩漾,埋在她的頸間,語氣更加放肆:「嫣兒,你曾說過把自己交給我?現在還作數嗎?」

柳淮嫣微微搖頭,想要說當初是你不要,而如今我也不想再給你了,可一開口卻成了酥軟的嚶嚀聲,她害羞的捂住嘴巴,拚命的搖著頭,這一句話是怎麼也不敢再說。

可蕭錦昭當做看不到,沉香味越來越濃郁。

勾著柳淮嫣的玉簪花香起舞,天旋地轉間,柳淮嫣聽到了門外有些聲響,她用力的推了推蕭錦昭的肩膀,想要讓她離開一些,可卻是怎麼也推不動。

她急的滿頭是汗,蕭錦昭卻只顧著kenyao她頸間的嫩肉。

「唔…」

這下蕭錦昭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把柳淮嫣的嘴捂住,不想讓人聽到她的聲音,然後低低的在她耳邊說道:「嫣兒可要忍不住了。」

外面的人是柳淮絮和予安,年夜飯後便要把動動送回柳淮嫣的屋裡,不過叫了幾聲卻怎麼也不見她答應,便小聲的跟予安嘀咕道:「這燈還亮著,淮嫣這是…?」

「許是睡著忘了吹燈吧?別再叫了,你去把屋裡的油燈幫她吹滅,然後帶著動動去予初那邊睡。」

屋裡的柳淮嫣一聽她要進屋,也顧不上軟--白被蕭錦昭,擠壓著,掙脫開她的手,便小聲的喊道:「姐姐…我,我有些不舒服…動動…嗯…」

「睡在你那裡吧…」

「油燈我自己會吹滅的。」

幾句話,柳淮嫣斷斷續續廢了好大的力氣,說完便屏住呼吸再不敢吭一聲,生怕兩人聽出些什麼來。

不過她說是不舒服,如此的聲音柳淮絮和予安倒也沒多想,應了聲,讓她好好休息,不行明日叫齊四湖來看看,便帶著動動走了。

等人越走越遠,柳淮嫣終於是鬆了口氣,低頭想要訓斥蕭錦昭,卻發現她躺在身上的頸窩睡著了…

睡著后的蕭錦昭乖巧極了,時不時的動動嘴,柳淮嫣看著下意識的便笑了笑。

然後又氣惱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想著方才還作亂,她說話的功夫便睡了過去,可真是…

但這人眼底的烏青她看的一清二楚,心裡疼的難受,便把她摟著更緊了一些,又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今日從見到蕭錦昭起,她便不敢多看,直到現在她睡覺了,才看這般的肆無忌憚看著她,眼神溫柔至極。

柳淮嫣捨不得睡,便一直看著她,直到天明時分才沉沉的睡去。

予安和柳淮絮都以為她不舒服,早起也沒叫她,睡到日晒三竿時醒來,柳淮嫣先是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發覺只有她一人時,差點以為昨夜只是她的一場夢。

直到瞧見身邊的信時,心才安穩了下來。

蕭錦昭的字比從前更加的凌厲鋒芒,信上寫著:「玉佩我拿走了。」

柳淮嫣看完便慌亂的翻找出錦盒來,裡面確實沒有了玉佩,而且還多了一張字條。

「不必睹物思人,等我處理好朝中事宜,你便日日有我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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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種田文里的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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