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山
余飛在主神空間之中一待便是四五個月,先實驗了一番全真心法,果然是和華山心法一脈相承,轉換的極為順利,雖然內力總量要少了不少,但威力和精純卻要高出華山心法許多。
特別是經過金關玉鎖二十四訣的層層精鍊之後,內力之中便自發生出了一股勃勃生機,對肉身的滋養,比之華山內力不知要強出多少,果然不愧是天下玄門正宗。
實驗完了全真心法之後,便是拳腳劍法,全真劍法中正平和,講究的是以勢壓人,堂堂正正,對於余飛來說,卻是極為相合。
待得拳腳劍法全部演練純熟之後,主神空間之中最少了也過了四五個月了,而外面的真實世界卻只過了不到一個時辰。
余飛心神退出空間之後,便立刻開始修鍊全真心法,有了主神空間裡面的經驗,改修的很是順利,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將華山內力全部轉換為全真內力。
忍住長嘯的衝動,抽出長劍演練一遍全真劍法,將心中那點激蕩徹底發泄乾淨之後,收起長劍運起金雁功,余飛一躍三四丈,如仙家中人一般,從朝陽峰直落而下。
來到練武場,令狐沖已然不見了人影,眾多師弟也顯得頗為懶散,三三兩兩的舞著長劍,還自顧說說笑笑。
余飛重重的「咳」了一聲,眾人看到余飛之後,連忙收起懶散之態,持劍行禮。
「見過二師兄。」
余飛點點頭,回了一禮。
「見過諸位師弟。」
說完之後,便抽出長劍站在眾人之前,開始演練華山劍法。
「我華山劍法乃是華山派先人根據華山山勢感悟而來,講究的乃是奇險二字,但一味弄險並不可取,正如兵法所言奇正相合才能克敵制勝。故而每招之中險到極致之後便是堂堂正正。」
一邊說一邊演練,余飛能有此感悟,也是學了全真劍法之後才有的,華山劍法也從爐火純青晉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可以說除了創出這套劍法的前輩以外,已經沒人能在華山劍法的造詣上超過余飛了。
眾人除了心法乃是岳不群親自教授,其他的劍法拳腳都是令狐沖和余飛帶著學習,眾人對兩位師兄自然是敬愛有加。
令狐沖為人有些放蕩不拘小節,而余飛不但武藝高強,且讀書又厲害,乃是實打實的舉人功名,且為人比令狐衝要嚴肅許多,眾人對其卻是比對大師兄令狐衝要更加怕上一些。
眾人聽著余飛講解劍法,即便聽不太懂,也不敢怠慢,連忙用心記下。
余飛練習了一遍之後,又一招一式的為眾人拆解開來細細解說。
過了一個多時辰,勞德諾來叫眾人吃飯,余飛這才放過眾人。
勞德諾已經接近四十,只比師父岳不群小上一兩歲,在繼續學武也不會有多少進步,便被岳不群分配了外門管事的職務,其實也就是華山俗務大總管。
余飛自然知道他乃是嵩山派來的內奸,只是岳不群自有謀划,余飛也不多事,平日對其也是客客氣氣的。
來到飯堂,令狐沖已經在了,連酒都喝了小半壺,余飛看著令狐沖頗為失望,自己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次,讓其少喝一些酒,每次都答應的爽快,但卻轉頭便忘,特別是師父和師娘不在山上的時候,更是經常喝的爛醉。
令狐沖看到余飛,立刻笑道:
「師弟快來,這是三師弟從山下買來的上好金華酒,你也來嘗嘗。」
余飛笑著點點頭,
到了一小杯,淺嘗了一口,酒香綿潤,入口還帶著淡淡的清香,的確好酒。
令狐沖看余飛還是用小杯到了一點點,不由得有些不滿意道:
「師弟,師父又不在,何必如何苛刻自己?」
余飛聞言,嘆息一聲,但還是勸道:
「師兄,酒少飲可活血順氣,自然是好東西,但沒有節制的多飲則會傷身啊,對於我等學武之人更是如此,師兄還是少喝些吧。」
令狐沖看余飛又老調重彈,不由的揉了揉眉頭,不耐煩的答應道:
「好...好,知道了,你比師父還啰嗦。」
余飛嘆息一聲,知道還是白說,當下便道:
「師兄,眾位師弟根基還不穩,你還是要多督促一些,我明日便要下山去趕考,師兄要多用些心才是。」
令狐沖一愣,問道:
「離著會試不是還有三個多月嗎?這麼早便要去?」
余飛笑了笑道:
「需回老家開具文書,去了京城還要拜訪一些人,故而需要早去一些。」
令狐沖點點頭『哦』了一聲后,說了句「注意安全」,便自顧開始喝酒。
吃了飯余飛將英白羅單獨叫了出去,英白羅雖然入門最短,但為人穩重,是眾多師弟之中,根基打的最好的一個。
「英師弟,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你不可荒廢了功夫,大師兄為人浪蕩,你切不可為了融入他們而荒廢了武藝。」
英白羅其實與余飛差不多大,也是十六七的少年,出身微寒,能吃苦,看著有些木訥,但余飛深知這位師弟不是蠢人,只是不善表達罷了。
「知道了師兄,我會努力習武的,不會和大師兄他們一起玩鬧。」
余飛點點頭,又為其講解了一些疑難,這才回去收拾行禮,準備明日一早便下山。
第二日天還未亮,余飛便起來洗漱之後,背上行囊準備下山了。
來到山道之處,遠遠的便有一個黑影在那等待,走近一看,竟然是英白羅。
「師弟,你這是?」
英白羅看到余飛,憨厚的笑了笑道:
「師兄要去科考,小弟來送送師兄。」
余飛笑了笑,點點頭道:
「好,那便多謝師弟了。」
兩人一路向山下走去,到了山腳,余飛拍了拍英白羅的肩膀,笑道:
「便送到此處吧,你也快回吧,記住打好根基有未來。」
英白羅點點頭道:
「師兄慢走。」
余飛答應了一聲,便運起身法,三步並作兩步,轉眼便消失在了英白羅眼中。
余飛腳程甚快,從華山一路用金雁功趕路,累了便找個大樹盤坐調息,不過兩日多些,便回到了余家坳。
雖然每月都有書信往來,但余飛始終是一年多沒回家了,余母看到自家越發英氣的二人,眼淚便忍不住的往下流。
余飛連忙安慰,其實他自己也極為想念父母,只是情感沒有那般強烈罷了,余父自從余飛學武之後,便沒給過他幾分好臉色,即便心中對這個兒子滿意到了極致,面上依然冷淡。
哼了一聲道:
「虧你還捨得回來。」
余飛也有些愧疚,行禮道:
「是兒子不孝,此次回來也住不了幾天便要上京,兒子實在慚愧。」
余父嘆息一聲道:
「你前程重要,我與你母親身體尚可,也不用你隨時陪伴,文書已經幫你開具好了,你在家裡陪你母親幾日,便上京去吧。」
余飛行禮答應,又與母親說了些華山學武的趣事,余父只是一旁靜靜的喝茶,聽著母子二人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