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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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蠟燭將盡
丁文見倆人已醉意十足、伏桌而眠,他很驚訝自己今晚的常揮,竟還是如此的清醒將桑木蘭抱回屋,又拖著羅元放到弄堂中的竹床上,自己搬來兩張長椅合併成床,準備簡單對付一個晚上
剛躺下,只覺一股股清涼之氣連綿不絕地從左手掌沿的傷口,沿著掌心、手臂徐徐地向全身蔓延,直爽全身的毛孔舒張開來,將酒氣沖得蕩然無存丁元坐起身,抬手只見青色的指縫間透出,連忙解開剛才臨時包紮的毛巾,見那整枚的戒指在黑暗中正不斷閃爍著螢光,形成了青濛濛的光團
終於忍不住地伸出右手去摸它,手無端穿空而過忽然一陣暈晃和胸口沉悶后,眼前一片明亮,令人視線大開
面前是一片開闊水澤,只感覺寬和廣,看起來象似一片湖;四周影影綽綽林立青石,彷彿如樹水面如鏡般的,無任何漂浮植物,但將岸邊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青石,完全真實地倒映,哪怕一個細緻凹凸之處近岸的水澈見底,完全可以看清水底一切情形,觀察了許久,卻不見魚蝦,哪怕是一丁點的水中浮遊之物!
這水真清!這水好靜!讓人不忍污垢丁文忍不住走到水邊,掬一捧入口,如雨後的清晨般的清新,如秋日登高般的爽朗,如春風過隙般的舒暢誰敢說水淡而無味,此水之韻更勝陳年老曲
湖,宛如一塊無比巨大的青石在中央被挖出凹處蓄成的,又抑或是被不知東西撞出的大窟窿四周大小青石林立,如園林擺石一樣,卻渾然天成,與岸成了一體這兒無處不透著古樸的那種韻味,明明看不到一個生物、一株植物,卻能感覺到處充滿生機,以致讓人不敢感嘆:水至清則無魚吶!
遠方濃霧滾動,吹來一陣輕風,吹皺了水面,掠過了絲那一陣清涼,如戒指清涼的氣息一般,吹醒了丁文
這是什麼地方?
難道是傳說中武陵源的世外桃源?
太多地疑問如面對著漫天星辰思索丁文沿岸邊徐徐而行希望能有所現偶爾探行到濃霧邊緣卻無法再進一步一股看不見地力量將他彈了回來試了多處地方都如此這這真是個奇異地地方!
沿岸走了一圈已是多時一方突兀高聳地方石如留著人工刻意地痕迹讓路過地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它奇怪這方石地四周刻滿不知名地符號比那訖今為止考古現地原始時代簡易標識複雜多了丁文更寧願將那些符號想象成道士地畫符龍走蛇形讓莫名其妙
雙手挨在方石上奇迹出現了字元如遊動地蝌蚪從方石游入左手戒指順著手臂躥入他地腦海里只是不明其義「洪荒東方青木戒」
手一離開那塊方石那些字元又蝌蚪游返石面
天啦!丁文震撼地坐於地上腦里除了盤旋那些似是而非地古詞已不能自我思考恍然目及一塊豬形狀地青石才想起那枚戒指地成色與這裡地石頭相差無幾這戒指莫非青木戒是開啟這個洪荒中世界地鑰匙?丁文已經夠大膽揣測還是為自己地想法嚇了一跳
在學校里也曾在顯微鏡下觀察細胞分化告訴著人們肉眼看不到地並不意味著不存在但親眼看到地仍可能是幻覺可左手無名指上地戒指它已化為青色地條紋但能切切實實感受到它地存在
細細回到在桑木蘭家那時的情景,心裡已篤定自己的想法為了證實這不是南柯一夢,丁文開始起身搜羅證據之物,終於在湖邊的淺水中撿到幾塊細碎小青石,然後心想該回去了
念頭一起,又是一陣目眩和晃蕩,丁文回到了桑木蘭家的弄堂中,此時天色已清明,耳聽著屋外鳥兒的叫聲,看到自己手裡還拿著洪荒空間帶來的數塊青石,不禁放聲大笑
原來不是做夢,不是夢啊!一切都是真實的待好好研究那一片水澤,嗯,咱就做個獨特的養殖戶
「大清早的,窮囔囔個啥?」桑木蘭的聲音打斷了某人無限臆想,她出現在弄堂口,正揉著惺忪的雙眼,對某人毫無顧忌的笑聲進行
「鍛練,從外面剛回來,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便忍禁不住笑了起來」丁文將石頭掩在背後,搪塞道
桑木蘭甩了他白眼,燒飯去了,沒現異樣
人逢喜事精神爽丁文一夜未合眼未顯睏倦,反而神采奕奕,更覺得體內流轉一抹生氣,似有用不盡的力量看到羅元哈喇睡相,生起捉弄的念頭
「泡泡,小黑跑進屋了」
「啊呀!」羅元從宿醉的沉睡中驚醒,撲通一聲摔到地上
小黑,他的夢魘在哪兒?看到丁文指著自己哈哈大笑,明白再一次受騙了
桑木蘭進到弄堂中,見倆人一大清早都不安生,「別鬧啦,你們倆人加起來都快半百之數了快去洗涮吧,吃完早飯就去找你大舅」自己轉身去梳洗
^H小說**宿醉后,喝一碗清淡的米粥解口,的確是愜意的事一頓心滿意足的早餐后,丁文帶著倆人來到隔壁的桑春家,因為他對那個大池塘知根知底,不必再到現在看看水文、環境等
丁文有四個舅舅,聽外婆說,生男的按春夏秋冬取名,女的按梅蘭竹菊這個姥爺太有先見之明,四季被他家全占著,四君子還佔了兩個名額大舅桑春是桑家塢的支書兼村長,估計是鎮里獨一份,一干就是十多年
在這十多年裡,村裡經濟狀況好的住戶已經搬離筆架島,到鎮上或縣城買房;剩下的人口、戶數只有原來的三成,大約就是近百戶人家丁母常叨著勸桑春,「在這個貧困村裡,人都快搬光了,到時別成了光桿司令」
就是光桿司令,咱也干到底大舅就是這份犟勁!任何人都扭不過他
推開了桑春家院子的門,丁文大喊:「大舅,我來啦!」
「唷,小文,啥時候來的呀?」大舅媽從廚房鑽出頭來,熱情招呼道,「你大舅到村裡去了」
「舅媽,我到村裡找他走嘍!」丁文揮了下手,轉身即走
「小文,中午你們三個過來吃飯哈,家裡準備著」大舅媽沖著他喊
「不啦,大嬸文子他就交給我好了,你們忙著呢」桑木蘭應道
海島的清晨,籠起淡淡的薄霧,如將樹、老屋、青山披上一層輕紗道邊樹上幾隻早起的鳥兒在歡快鳴叫,風中偶爾傳來黃牛的吼聲,海島上的村民一向早起耕作,因為隔了海,沒有象樣的耕種機械,所以還在使用黃牛耕田
走在鄉間小道,丁文碰上熟悉的人或簡單打個招呼、或問今年收成如何,總少不了遇上客套的,出午飯的邀請,他都客氣謝絕惹得羅元在倆人身後嘀咕:怎不分開邀請,排到晚上或明天之類的,這樣我們也省去燒飯洗碗的麻煩
人家那是客套話!在桑家塢真正有誠意邀客的,一是直接拉回家裡,二是邀請後會再次邀請,人家才會去配些菜肴畢竟,這裡的物資流通不甚方便
到了村委找到桑春,見他正忙著丁文自是直接說明來意,桑春感到意外,沉默地抽了幾口煙,不是很樂意,「小文,這事還得經過你媽同意才行」
「舅,您不知道她有多煩人,不過,我還真是經過她同意的不信的話,您儘管打電話給她問問」丁文心想這個村子現在沒電手機沒信號,還真是暫與時代脫節的地方但它也有好處,沒有那無處不在的鈴音,這事一簽下協議,再弄個賠償金什麼的,就是母親反對也於事無補,嘿嘿,丁文竊喜中
「你也知道他煩啊,」桑春沒好氣地說,「她若同意,協議你自個先擬好,我去和大伙兒支個聲」
「成!我就先佔用您的辦公室」丁文毫無客氣地坐到舊木桌旁,開始起草承包協議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個大池塘確實不適合養魚的魚苗一放入池塘,也不知躲到哪兒去了,我親眼看著許多承包的人血本無歸,其中一人心狠投入氰化鉀,魚是收了幾十擔,但水流到菜地里,差點毒死人了從此,村裡不再把大池塘承包出去,因為關係到村裡灌溉,決不允許將水放乾和放毒」桑春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交代說
從小就聽外婆說,這個大池塘象老天送給桑家塢的禮物,從沒見到水乾涸過,也不見水溢出丁文現在想想,這池塘確實有些怪異,難道真如大舅所說的那樣,不適合養魚?丁文頓下筆思索著
桑春以為他猶豫了,似乎專為增加說服力,說得有根有據,「水質現在不知怎麼樣?前些年聽來村裡的地質隊說,這池塘和蘇河的地下暗河有關,誰知魚是不是跑到裡面去了再說池底布滿怪石,絕對無法網捕」
暗河?桑木蘭想那枚戒指,是在池塘邊撿到的,自己曾經拿到縣城的玉店看看,店家告訴她只是一件古物而已但這筆架山哪有古墓之類,想必果真是暗河帶來的,她不由地聽信了幾分,對這個承包池塘的決定有點動搖了
「暗河?那正好,我承包定了舅,我想承包五十年」丁文一聽這麼個稀奇的地方,再經歷昨晚的玄幻之事,愈加堅定要承包池塘的決心,暗想以後派「水鬼」去探探,還真鬧不定有寶啊
丁文在桑春眼裡還是一個淘氣的小孩,桑春低嘆,「你還真倔這個池塘真不是個養魚的地方」
倔,還不是象你,外甥脾性總象舅丁文嘿嘿一笑,埋頭繼續寫協議
「成!她若同意,你想承包一輩子都問題」桑春無奈地搖頭,搞不懂好好地呆在大城市不好么,偏要擠到這偏僻的小島上
「大伯,我想附加一個條件,也把閑置的校舍租下當辦公場所和宿舍」桑木蘭道
丁文對著桑木蘭豎起大姆指
承包合同簽成了:池塘每年一萬二,五間校舍租金每年一千八丁文和桑木蘭都簽上了名字,揣著合同離開時,羅元不合時宜地提出,「文子兄弟,我不得不遺憾告訴你:海邊的人吃海魚都習慣了,哪受得了淡水魚的土味」
馬後炮一旁的桑木蘭聽了咬牙切齒,真想上前將他的泡泡眼變成熊貓眼,這麼重要的事也不提個醒面對這樣的損友,必要的懲罰還是要得,她揮著粉拳追逐著羅元
丁文不慌不急地跟在倆人的後面,看著倆人一追一逃的嬉鬧,卻在想著昨夜的事
泡泡同志,咱這有秘密哦,到時別吃驚就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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