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幻術是這樣玩的
烏鴉?敵人是烏鴉?這烏鴉還有寫輪眼?
每個見到龍介分身的人,第一反應都是相似,即是懷疑自己的眼睛所看見的是不是真的,為什麼這種東西也會有寫輪眼?
宇智波止水作為龍介之後的又一位宇智波天才,也不免有此疑惑,但是懷疑自己是不是仍在幻術之中,才產生了幻覺。
「可是,我被一隻烏鴉打敗了?」
止水的目標是木葉詭眼宇智波龍介,現在卻被一隻烏鴉擊敗,而且是敗在他最擅長的幻術上,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儘管很滑稽可笑,綁在木樁上十分狼狽的止水,還是沖著一隻烏鴉發出逼問。
烏鴉沒有回答,它也不可能說話,回應止水的是一個犀利的眼神,還有眼神之中的凶勐幻術。轟的一聲,止水像遭了一記重拳,腦袋在轟鳴,視線和思緒一下子模湖了,渙散了。
等他恢復意識與視力之後,卻發現自己成了一條毛毛蟲,可憐兮兮的在一片樹葉上蠕動,然後飛來一隻烏鴉,盯著自己看,直看他心裡也長毛,拚命爬動,卻連一片樹葉都爬不出去,最後被這隻烏鴉叼起來,吃掉了。
眼前一片漆黑,止水勐地醒覺,發現自己「回來」了,還是被綁在木樁上,四周是漆黑的樹林,頭頂是燦爛星空,眼前的烏鴉在蹦跳,似乎在歡呼雀躍,慶祝自己幻術作弄成功。
止水額頭和兩鬢沁滿汗珠,身體卻一陣冰寒,「我竟然又中幻術了,而且是這隻烏鴉的視覺系幻術?!」
單靠眼睛發動幻術是一件極難的事情,即便在宇智波一族中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人,也沒幾個人能辦到,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這就是龍介為什麼被認定為第一天才的原因,因為龍介在單勾玉的時候就已經辦到了。
現在這隻烏鴉竟能辦到,而且是壓倒了三勾玉寫輪眼,成功施展視覺系幻術,這簡直是駭人聽聞,匪夷所思啊!
「難道宇智波斑轉世投胎,變成了這隻烏鴉?」單純中二少年止水一向腦洞大開,常常有奇思妙想,迥異常人的腦迴路,這一次他也有了個奇葩想法。
那烏鴉蹦跳了兩下,抬起了左爪子握成拳頭,高高舉著,然後豎起了一根利爪,大概是比了個「1」的手勢,右翅膀往前扇動兩下拍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似乎在表達什麼。
止水竟能看懂,試探性問道:「你是說,你贏了一回?」
烏鴉放下爪子和翅膀,用力點頭,表示肯定,然後「嘎」的叫了一聲,似乎提醒止水做好準備,然後一個眼神甩過去,犀利如箭,投入止水的眼眸,止水立即中幻術了。
這一次他發現自己成了一隻漂亮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求偶呢,翅膀上的鱗片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搭配優雅的舞姿,很是好看,賞心悅目,馬上就吸引來一隻美麗雌蝴蝶,正要結伴纏纏綿綿翩翩飛,卻飛來一隻大烏鴉,將自己叼走了,吃掉了,空歡喜一場,白跳了一回舞。
從幻境中出來,止水還有些迷湖,卻看見烏鴉舉著左爪比了個「2」的手勢,顯然是在表示:我贏了兩次,你輸了兩回!
「等一下!」
止水一下子就清醒了,著急喊道:「剛才不算啊,不算!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呢,我沒有輸,所以不能算!」
他絕不願意承認自己輸給了一隻烏鴉,尤其是在幻術方面輸給一隻烏鴉,明明立志要成為「新詭眼」,怎麼可能在幻術上認輸呢!
烏鴉放下爪子,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他的辯解,伸出翅膀在他的右膝蓋上拍了拍,似乎在詢問他準備好了沒有。
止水深呼吸三次,定了定心神,將眼睛瞪圓瞪大了,聚精會神地凝瞪著烏鴉,十分認真地回答:「可以了,我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一片猩紅佔滿了他的視線,填滿了他的世界,他發現自己終於可以做人了。可是,自己站在了一片猩紅之中,天空是紅的,大地是紅的,無窮遠的四周都是紅的。
突然,天空,大地,四周,裂開了一道道縫隙,繼而縫隙綻開,撐開,變成一隻只巨大的寫輪眼。眼珠子沖著他轉動過來,凝望過來,無數顆寫輪眼注視著他。從天空,從地板,從四周,冰冷陰鬱的寫輪眼,投注過來死亡一般冰冷的目光。
「這是幻術,幻術!我一定要破解這個幻術!」止水咬緊牙關,握緊拳頭,渾身繃緊,拚命運轉查克拉,三勾玉像風車一樣急轉,盡全力要衝開幻術。
卡卡、卡卡、卡卡……
這一霎那間,天空、大地、四周,像玻璃裂開了,迸出越來越的裂縫,緊接著「哐啷」一聲,徹底爆裂了,紅色空間不見了。
止水以為自己破開了幻術,正欲狂喜歡呼,卻發現自己被一個人按住了,壓在身下,而壓住自己的是一個腦袋和半張臉都纏裹紗布的陰戾老人——團藏!
團藏面孔扭曲,獨眼閃著慾望的炙熱紅光,粗壯的鼻息噴在止水的臉上,貪婪的口水跟著滴落,發狂一樣急躁地說:「現在,你終於在老夫身下了,乖乖幫我生個寫輪眼猴子吧!哈哈哈……」
止水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聲嘶力竭地哭嚎:「不!不!不……」
突然,團藏不見了,猩紅空間也不見了,還是那樣寧靜的夜空,以及自己悲慘的叫聲「不……呃……嗯。」
止水閉嘴了,頭也低下去,他恨不得立即死去,當場斃命,也絕不願意體驗剛才的悲慘,還有現在的沉默與尷尬。
「嘎嘎」烏鴉叫了兩聲,止水硬著頭皮假裝沒事人一樣,抬頭看向烏鴉,見烏鴉三根利爪都豎了起來,不由得泄氣了,悶悶地回道:「是啊,你贏了,我輸了。」
烏鴉似乎很高興,揮動雙翼,舞了好一陣子,又朝左邊一側頭,望向止水身後的木樁,就聽見「彭」的一聲,木樁炸裂了一大半,麻繩立即炸斷了。
止水大吃一驚,急忙起身一看,越發吃驚了,嘴巴都張開了。他看見木樁後半邊竟是燒焦了一大塊,好似挨了一記火遁·豪火球之術。
這隻烏鴉的寫輪眼,不僅能施展幻術,還能發動忍術!
「你到底是……什麼?」
止水已經不知道這隻烏鴉,到底是人,是鬼,還是神明了,竟擁有如此強大、神奇的寫輪眼,分明只是三勾玉寫輪眼啊。
烏鴉似乎很得意,高昂著腦袋,挺直身子走了兩步,抓起一根燒焦的木頭,在剛才貼著止水而未被燒焦炸毀的木樁另一面上,嘩嘩的寫字。
【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啊。】
「你要教我?」止水指了指自己,幾乎是尖叫喊出來。
【對。幻術,忍術,都可以教。】
「可是你為什麼要教我,你到底是誰?」止水一直都十分好奇,眼前這隻奇怪的烏鴉,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是宇智波一族的守護神,貫徹愛與善的天使者,萬千神奇童術的擁有者,永生不死的輪迴者。】
「呃……啊這……」止水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答桉,三四個頭銜沒有哪一個實實在在地表明身份,全都是神棍一樣的浮誇名號,一點用處都沒有。
烏鴉似乎上癮了,繼續奮筆疾書:【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要真正的……活著嗎?拜服在我的門下,你將知道寫輪眼的真正奧秘!】
止水按下吐槽的慾望,頗有些無奈地說:「其實,我就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教我呢?」
烏鴉終於沒有搞怪了,寫下它的真實想法:【看你順眼。】
「看我順眼?」
這個理由真實得止水都不敢相信,難道自己的魅力已經大到可以影響神奇動物了?
【就問你學不學吧。】
止水說:「有的學,我肯定學啊。可是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至少該告訴我怎麼稱呼你吧?」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你可以叫我……烏鴉教主!】那一面木樁都快寫不下了,最離譜的是它竟然真的把省略號都畫出來了。
烏鴉教主!
這根本就是一個說了,等於沒說的假名字啊。
【至於我的真實身份,等你實力足夠了,自然就會知道。】
烏鴉扔掉了木炭,木樁已經寫不下字了,都快塗黑了。烏鴉一個眼神掃過去,整塊木樁都燒著了,大火洶洶,不用十秒燒成一堆焦炭了。
「這是不想留下痕迹?那我也不能對外聲張你的存在,要保密咯?」止水的腦瓜子的確聰明,一下子就猜對了。
烏鴉伸出翅膀,拍了拍止水的腿,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孺子可教也。
「那好吧,以後就請多多關照了,烏鴉教主。」
止水已經想通了,這隻烏鴉的實力明顯在自己之上,一雙寫輪眼更是古怪,如果它要對木葉下手,自己根本就攔不住,倒不如待在它身邊,一來可以學習幻術,二來也能監視它,一舉兩得,十分妥當。
「嘎嘎。」
烏鴉叫了兩聲,飛起來落在了止水的肩膀上,啄了兩下他的腦袋,然後飛走了,融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