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輪迴寫輪眼

「談？入侵雨之國，隨意發起攻擊，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可談？」

長門臉頰下陷，面黃肌瘦，長發紅色暗澹，使用輪迴眼和外道魔像的負擔並不輕啊，將一個大好青年折磨得像個廢材癮君子。

「當然有的談了，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殺人惡魔。」

龍介輕聲一笑，身子就像一片湖光粼粼，搖曳之間就消失不見了，連帶著被他所擒的小南也不見了，兩個人好似兩滴水落入了湖中。

「什麼？」

長門駭然大驚，嵴背發寒，就連輪迴眼都看不穿對付施展的是什麼術，又是在何時施展的術，竟是在注視之中消失不見。

「別著急。」

對方的聲音，又從右側傳來，長門扭頭看過去，發現敵人正拽住一條電流，一臉怪笑的站在那裡，望著自己。敵人手上的那條電流，像繩索捆在了小南的身上，讓小南無法動彈，黑漆漆的封印像紋身，爬滿了小南的身體，讓她看上去像個潑辣小太妹。

長門陷入困境，十分難堪，在很久之前就曾經出現過這樣的局面，最後彌彥死了。沒想到自己成為神了，卻還是面對了同樣的困境，令人憤怒又無助。

不，一定有辦法，我一定會救你的小南！

「你到底是誰？」

長門腦筋瘋狂轉動，思索應對之策，同時質問敵人，希望從對方身份上尋求一些破解的線索。

「宇智波龍介！」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長門和小南都暗暗一驚，儘管雨之國封閉，但他們還是知道龍介的大名，畢竟這裡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的主戰場，而龍介也是在這裡成名，可以說雨之國是龍介的崛起之地。

長門當即反駁：「不可能！宇智波龍介為了對抗作亂九尾而死了，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龍介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剛才你不是見識過了嗎，我這雙寫輪眼的威力。」

「寫輪眼？！」

長門這才發現龍介的眼睛是寫輪眼，不對，應該是直到現在，龍介才讓長門看見他的寫輪眼——從一開始龍介的童術就發動了，而長門毫無察覺！

這的確是只有「詭眼」能夠做到的事情。

「你竟然沒有死！」長門也不得不流露出驚訝的語氣，停頓了一秒，又說，「你的寫輪眼已經足夠厲害，根本沒有必要盯上我的輪迴眼。」

「你說的沒錯。所以不是我，盯上你的輪迴眼的人，是宇智波斑。」龍介竟是盤腿坐了下來，懶懶散散的樣子，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宇智波斑，他也沒死？」

「不，他既沒有死透，也沒有活著，半生不死吧，所以他才需要輪迴眼來複活。」龍介故意停頓了一下，咧嘴露出燦爛的笑容，「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就是那個外道·輪迴天生之術。」

長門眼睛瞪得銅鈴大，一臉遭雷噼的震驚表情，又帶了點迷茫，定定地看著龍介，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的？

「外道魔像，地爆天星，神羅天征，萬象天引……這些輪迴眼的特殊能力我都清楚喔。」龍介忽然有一種劇透的快感，尤其是看見長門一臉的獃滯，就更快樂了，「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輪迴眼的真正名字是……輪迴寫輪眼！」

「輪迴寫輪眼？」長門覺得自己的信念，自己的三觀在崩塌，有些歇斯底里地反駁，「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我的眼睛！」

「旋渦一族可從來沒有出現過輪迴眼！」龍介又補上了一刀，「一勾玉，雙勾玉，三勾玉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掌握陰陽之道，然後才是輪迴寫輪眼！擁有輪迴眼的時候，你已經精通陰陽之道了嗎？」

「我，我，我……」長門無法回答，他連忍術都是後來師從自來也才系統掌握了相關知識，更不要說高深的陰陽之力了。

「這雙輪迴眼，就是宇智波斑的眼睛！」龍介見鋪墊得差不多了，直接挑明了真相，「是他寄存在你這裡，借用旋渦一族的龐大生命力來蘊養眼睛，等待某一天再施展輪迴天生之術，將他復活！」

龍介緩和了一下語氣，繼續說：「因為我的存在，讓他無法進行他的計劃，所以他才需要真正的復活，拿回輪迴眼，恢復最強實力，然後才好對付我。所以，不要再上當受騙了，那不是你的眼睛！」

「我憑什麼相信你，一個連活著都不敢露面的人？」長門只要不遇上命運之子，他的頭腦基本上還是清晰可用的。

龍介收回了電流繩索，雙手結印，捏著了封印的一角，像揭開一層黑紗，掀走了小南身上的封印。小南立即恢復自由，摺紙翅膀一動，立即飛回長門的身邊，小心盯防龍介。

宇智波龍介，太危險了，他的眼睛，他的忍術，哪怕是他的語言，都太危險了啊。一枚枚紙折的苦無，飛在了小南四周，處於隨時可以發射的狀態，對準了龍介。

「空口無憑，如果只靠說，很難讓你們相信。打的話，估計最後獲利會是宇智波斑。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建議。」

龍介結印通靈出小蛇，讓它吐出一個捲軸，解開封印捲軸，竟是兩具無靈魂的實驗體。龍介拍了拍實驗體，笑道：「宇智波斑正在趕來的路上，輪迴眼是不是他的眼睛，很快就有答桉。可是呢，讓你們直接跟斑接觸又太危險了，不如就用這兩個實驗體來代替你們，去見識一下斑的真面目。反正你也能用輪迴眼控制分身，不是嗎？」

長門和小南不做聲，兩人都在思考，要不要相信龍介的話，從理性與感性層面他們似乎都偏向於相信龍介了，畢竟龍介將輪迴眼的能力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不是可以瞎說，或作偽的事情。

難道輪迴眼真的是宇智波斑的眼睛？！

長門有些動搖了，在他的記憶裡面的確不是從一出生就擁有輪迴眼，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覺醒」寫輪眼，似乎也值得懷疑了。

人類的認知，其實十分依仗邏輯，只要發現了一絲「違和感」，懷疑就停不下來，就像在房間里發現了一隻蟑螂，那就意味著房間里的任意角落都有蟑螂。

「可以，我姑且相信你。」長門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如果宇智波斑真的出現了，那麼龍介所言便是真的，自己的眼睛是欺騙的產物。

「我們可以先給這雙輪迴眼上幾道保險，如果宇智波斑真的搶走了輪迴眼，我們也不至於白白送人。」龍介壞笑了起來，似乎有個很壞的想法。

「你想幹什麼？」

「輪迴眼可以是誘餌，也可以是陷阱，還可以是毒藥，就看我們怎麼做了。」龍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當然了，我個人建議是立即毀掉輪迴眼，它對於你們來說只是負擔，不會用有任何幫助的。」

「不，輪迴眼必須留在雨之國。這是雨之國想要獲得和平的唯一依仗。」長門又恢復冷酷的模樣，或許即便輪迴眼真的是宇智波斑的，他也絕不會讓斑帶走！

「行吧，讓我們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給斑送上一份大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