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是生是死走一遭

古時有名廚庖丁，擅解牛，一刀用十九年而不鈍，問之則曰：手熟爾！習之可看破肉體肌理，下刀之時不差分毫。一把雪亮的菜刀出現在眼前。陳默伸出手輕輕碰觸，眼前似乎出現持刀殺牛的場景。黃牛立在原地，持刀者上前，只消半炷香時間，黃牛倒地，牛皮牛骨牛肉等自然脫落，不見半點血腥。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陳默手中的菜刀消失不見。腦海中湧入大量經驗知識，他慢慢消化理解，掌握了「解牛刀法」。解牛刀法，剛開始還和解牛相關，但到高深處，凡是肉體，皆可解！曾有人習得解牛刀法，苦練不輟，二十年後出山，殺得邪教妖人膽寒，所過之處，頃刻之間人肉片片割下，卻不傷經脈骨骼，被殺之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逐漸肢解，毫無辦法。只可惜解牛刀法習練難度不小，想要練到高深處，更是難上加難，現如今，解牛刀法在江湖上已逐漸絕跡。不想今天，陳默卻是意外學會了這門失傳已久的江湖刀法。「以後解剖倒是順手了。」如此精妙的刀法，用來解剖死者，最是合適，再也不用擔心不小心毀去某些證據。這裡不比前世，解剖之前可以相機拍攝下死者體表細節，即便有所缺漏損傷，也可以及時彌補。在這裡，一旦因為解剖毀壞了某些證據，那就是徹底的毀滅，不存在補救可能。喜盈盈的將光幕收起，原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模擬器，沒想到還有這種驚喜。這還只是第一次驗屍，若是往後繼續，豈不是能學到更多的東西。相較於心驚膽戰、隨時都有可能暴斃的驗屍，這樣扣除體力的模擬，可好太多了。可惜，體力值只有四點，如果能更多一些，陳默也更有把握。「肯定有提升體力值上限的方法！」回想起扣除體力值時的虛弱和疲憊感，陳默感覺，或許體魄強健起來，體力值也會隨之提高。哪怕只多一點，都能夠減少很多麻煩。「真想繼續驗屍啊！」體力值會被消耗，也會隨著時間緩慢恢復。現在已經滿了，不用掉顯然是非常浪費的做法。只可惜，他今日已經驗屍一次，顯然不會在找他了。按照規矩，每一位仵作，一日只驗屍一次，一次一具屍體。更何況，需要仵作出面驗屍，表明案件受到阻力，從現場狀況難以推知兇手。不然大理寺衙門的捕快，早把事情給了結，哪會將功勞分潤出來。好在仵作這門行當，不分白日黑夜，皆可驗屍。屍體到了，那就該仵作上場表演。平日里沒事，那該幹嘛幹嘛去，京城裡熱鬧得很，不怕耗不盡銀兩。可陳默這只是第一回驗屍，收了五百文銅錢，實在是沒有銀子在這消費。只能大被一蒙，不管世事。及至深夜，大概是一點多鐘，陳默被尿憋醒，迷迷瞪瞪的出來找夜壺解手。忽然間，耳邊傳來一聲極其凄厲的哀嚎聲。這聲音隔得很遠，是驗屍房裡傳來。仵作們就住在大理寺旁邊，單劃出來一條街，過了院牆，就是大理寺。這聲音正式從大理寺內驗屍房中傳來，一下子就給陳默嚇醒了。好傢夥，又沒了一個！陳默心想，這行當可真邪門，要不是自己有著驗屍模擬器，說不得昨晚上也就涼了。推開門，走出院子，旁邊幾間房子里的仵作也都出了門，個個臉上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