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測試

「所以,聽說你最近收了弟子？」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太宰治：「哎？這麼快你們就都知道了嗎。」坂口安吾推推眼鏡。「據我所知，名字是芥川龍之介，是個很年輕的孩子,有十分強悍便利的攻擊型異能力。」他頗感興趣地向我們介紹起他所搜集到的信息。「太宰收弟子的事迹在港口黑手黨內部傳得很廣,很多人都來情報部打聽。」「什麼啊,不過是看異能力還算好用撿回來的而已。首領將他交給我，說實話我也很頭疼啊。」太宰治鬱悶地抿了一口酒。「不過，小雞崽你居然有時間打聽我的八卦。我以為你已經因為工作壓力太大身體停止生長了呢,這不是還有時間摸魚嗎。」太宰治晃起酒杯，杯中因手心溫度而已經縮小了一圈的冰球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我一直懷疑他常點這種酒的原因只是單純為了玩冰塊。畢竟從他每次來酒吧都必定先點上一杯洗潔精的行為來看,他對酒的興趣並不算高。「還不是因為你的名聲實在太差,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誰這麼倒霉。」我發出嘲笑。他權當沒聽見。「既然你甚至有時間打聽八卦，那麼再幫我分擔些任務吧——龍頭戰爭剛結束沒幾年，跳樑小丑們又回到了舞台,任務數量再次急劇增多,特別是剛升上干、部的我,都足足有一周沒有自殺過了。這麼一想我都開始心疼我自己……」我捏緊手中的玻璃杯。可惡。結果這傢伙居然是我們當中最先升上幹部的那一個。我明明早就可以升上幹部……！可現在卻不得不低太宰這個工作瘋狂摸魚的自殺狂魔一頭。我深呼吸。為了防止太宰治在這一話題上繼續佔據上風，我不再糾結被森先生卡住的職階，將頭轉向織田先生，決定轉移話題。「織田先生,你在看什麼？」自從進到酒吧里便沉默異常的織田先生抬起頭來。「啊。我嗎？」他的手中捧著一本書。借著昏黃的燈光,我勉強看清了封面上的字。……《實用心理測試集》？「最近孩子們迷上了心理測試題，和我說優的心裡住著小鳥，咲樂則是小狗什麼的……有些在意就將這本書借來看看了。」他摸摸下巴上短短的胡茬。「書中有些測試寫得非常有趣。」坂口安吾眼角抽了抽。「心理測試嗎。那種東西都是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引導人相信而已,其實不管測試結果是什麼,你都會覺得它說的很有道理。」「不要這麼掃興嘛安吾。」太宰治笑嘻嘻地朝織田先生湊過去。「明明聽起來很有趣啊,讓我們來玩一下。」織田先生：「大家都要玩嗎。」太宰治舉起手。「這裡！我要第一個。」他收回手，用手撐住下巴。「但是提前知道測什麼就沒有意思了，織田作你快隨便找一個……」織田先生點點頭。「如果你身處於一片森林中，你覺得這裡所種的樹會是哪一種？A松樹，B……」……「結果A。」織田先生說話聲猛地一頓。「什麼什麼，是不好的結果嗎？」太宰治興奮地瞪大眼睛。「是不是說我即將成功自……」「你是一個充滿勇氣的人，會為了想要得到的東西主動出擊，但同時又不可避免地容易衝動，做事缺乏計劃性……」織田先生艱難地讀出這段話。坂口安吾手握成拳抵在嘴邊，試圖藉此遮擋住他幾乎要咧到耳根的嘴角。有勇無謀太宰治。我非常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