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玩不過他
一支喚醒藥劑到手……
「這玩意就跟彩票一樣,都在賭中大獎。唯一不同之處在於彩票中獎可以控制,喚醒藥劑的幾率無法控制。」
葛震笑嘻嘻,賀居胥很不爽。
「繼續,我不信你還會多少戰術!」
「誰輸了就去那邊做按摩。」
「你直接說喚醒藥劑不就行了?」
「不,萬一我輸了真去按摩。」
「……」
無恥是無恥之人的座右銘,賀居胥噁心的不得了,但還得捏著鼻子忍住打人的衝動。
對他來說打不打葛震,跟陳慶之沒有太大關係,因為已經查到兩人之間沒有什麼交集,只是陰差陽錯剛認識罷了。
主要是看看這個寶藏男孩還有什麼戰術。
「砰!砰!……」
「噠噠噠……」
遊戲里傳出激烈的槍聲,恨的賀居胥差點掀翻遊戲台,他又輸了。
「這是什麼戰術?」
「狼群戰術。」
葛震笑眯眯的,指了指按摩區。
「給你!」
賀居胥又掏出一支喚醒藥劑。
「繼續!我不服!」
「哎呀,承認承讓。」
葛震假惺惺的收起喚醒藥劑,看向賀居胥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傻逼似的。
跟我玩這個?
還想偷學這些戰術?
省省吧,真正的戰術可不是簡單的遊戲就能學到了,沒有經歷過真實戰場永遠都不可能具備戰場的敏銳度以及判斷力。
很多戰術看起來相似,但其中的細節天差地別,那需要對稍縱即逝戰機的精準把控。
所以,賀居胥永遠都別想贏葛震。
「呵呵,笑納了。」
「哎呀,破費了,破費了。」
「你這一局打的非常不錯了,就差那麼一點。」
「好厲害,我差點招架不住。要不是提前埋伏了狙擊手,肯定被你幹掉了……」
天亮了,賀居胥臉色鐵青,他一局都沒贏,輸了整整56支喚醒藥劑。
這不是最氣人的,最氣人的是後面的每一局他都差點要贏,但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牛逼!」賀居胥伸出大拇指。
「差點就玩不過你了。」葛震謙虛道。
「你當我傻嗎?」賀居胥突然笑道:「後面26局,我永遠只差一點,都要相信自己能贏了,但是……」
他贏不了的,也就是在最後一局的時候才發現眼前的葛震太兇悍了,那種對戰局的把控,對人心理的玩弄,簡直達到為所欲為的地步。
「就差一點,再玩兩局?」葛震瞅著他。
「玩不過你。」賀居胥搖頭:「我算是清楚了,你要是把誰當成敵人,那絕對是對方夢魘的開始。好心疼劉勇,身上的骨頭被你折斷起碼16次。」
「賀居胥,你也是個人物。」葛震點上根香煙說道:「這麼快調整好了情緒,也是讓人欽佩不已。」
「行了,別扯淡了。好好打你的比賽,我期待你拿下更好的成績。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打完試煉賽之後,還會繼續打挑戰賽。」
「當然。」
「行了,我回去睡覺了。喚醒藥劑最好不要流出去,雖然不算什麼好東西,但這玩意是為人造夢的,因為夢想無價,所以花錢買不到。還有,希望我們永遠別成為敵人。」
「希望不會。」
兩人同時深深看了一眼對方,各自轉身離去。
……
提前晉級的葛震今天沒有比賽,
他舒舒服服的睡了大半天,然後煲湯前往病房。
「禪妃,我來給你講故事了。」
葛震樂呵呵的,他很難形容每次來見霍禪妃的心情,那種感覺真的很暖,但是跟真正的戀愛又有點不同。
「今天是紅棗乳鴿……」
提著湯走進來,葛震看到的是已經空了的病床,被子枕頭疊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霍禪妃出院了。」一名醫生走過來說道。
「回去工作了?」葛震問道。
「走了,這是她留給你的一封信。」醫生把信遞過來。
「謝謝。」
葛震接過信離開,一邊走一邊拆開。
「見字如面:葛震,我要去治病了,感謝你這些日子的陪伴與照顧。有些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你卻給我未曾有過的溫馨……
「好好打挑戰賽,我每天都會看你的——禪妃。」
字體溫婉工整,說了很多很多,看的葛震笑了好半天。
雖然心中充滿失落與不舍,但以他的性格還不至於表露出來。
「還想著石頭記呢,這小丫頭……」葛震搖搖頭笑道:「很久沒這種感覺了,既然你想看,那我就打的再漂亮點,呵呵。」
現在最關鍵的是挑戰賽,不是兒女情長,他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不管想得到什麼,都得先站在階梯上。
道理淺顯,知道的人多,做到的人很少。
洪飛算一個。
同樣出生在底層,洪飛一直都在努力攀爬。
機緣巧合之下,他完成了雙重覺醒,但是不滿足,只有完美級覺醒,最終才能站在最高處。
不斷壓制晉級,就是為了喚醒藥劑,想要得到喚醒藥劑,最簡單的方式就是以覺醒者身份拿到試煉賽冠軍。
只是現在對他而言,這個冠軍不好拿。
休息室里,洪飛在研究葛震。
比賽視頻無數遍翻過來倒過去的放,不斷暫停,不斷記錄。
「這麼多戰技你究竟是怎麼學會的?尤其古八極,這是最契合人類完成能量轉換的神級戰技,崑崙學院所存的只有一個八極崩而已……」
越是研究越是無解,越是無解,越是焦灼。
因為戰技是看不會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發力點都得需要指導,然後再進行上千甚至上萬次的訓練才能練出來。
「到底是怎麼發力的,胸腹氣息又是怎麼配合的?葛震,你真是個謎,你擋住我的路了!」
洪飛盯著視頻里的葛震,拳頭慢慢捏緊,眼中爆射出一團凶光。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請進。」
門被推開,洪飛看到來人的瞬間,瞳孔微縮。
「我靠,這麼凶?」葛震說道:「就算冠軍賽上咱倆不死不休,但也只是對手,不算仇人吧?」
「當然。」
洪飛鬆開拳頭,語氣放鬆,讓自己笑出來。
「葛震,找我什麼事?」
「小事。」
葛震隨意的坐在沙發上,一眼看到暫停的視頻,知道對方在研究自己的戰技套路。
「知己知彼。」洪飛笑笑。
「挺好。」葛震掏出香煙說道:「不過這些東西研究不出來什麼,每一樣戰技都得經過很多年的苦練。所以,我希望你退出這次的冠軍賽。」
此言一出,洪飛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至極,死死盯著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