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秦淮茹的造訪
「哎喲,是秦姐啊,這麼晚了,什麼事啊?」
陳曉峰遠遠的對著窗戶應了一句,但絲毫沒有起身開門的意思。
翻遍記憶,也想不出這秦淮茹和他有過什麼交集,平日里二人也就是見了面點個頭打個招呼的關係,談不上有多熟絡。
而且這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傳出去總是不好,許大茂這會,十有八九是在想著辦法報復自己呢,可不能讓他抓到把柄。
「曉峰啊,沒睡呢吧?沒睡就把門開開唄,秦姐跟你說點事!」
秦淮茹那略帶嬌媚的聲音,輕柔的傳來,聽的陳曉峰也有些心猿意馬。
誰讓他只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呢,有些反應也是正常。
「那。。。那什麼秦姐,就這麼說了吧,有啥事啊?」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老賈一家人什麼德行,陳曉峰也不是不知道。
冷不丁的上演這麼一出,陳曉峰還真怕她是來搞仙人跳的呢!
「嗨,瞧你這沒勁的樣子,怎麼?我還能把你吃了啊?」
秦淮茹嬌嗔的說道,隔著窗戶紙,陳曉峰都能感受到她的白眼翻的有多高。
「來了來了,哪的話呀,我這就是純粹懶的起來嘛!」
陳曉峰說著起身開了門,望著門外的秦淮茹靦腆一笑,隨即將人迎了進來。
「秦姐你坐。」
陳曉峰關上門,來到桌前,替她倒上茶水。
「曉峰啊,姐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
一進門,秦淮茹便不像方才那般扭捏,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對此,陳曉峰倒是沒覺得意外,畢竟俗話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而這三更半夜來敲門的,不是鬧事的鬼,那肯定就是辦事的人了。
「都是街坊領居的,說這就見外了,秦姐你只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幫你。」
陳曉峰也一同坐下,順嘴先客套了幾句,當然了,他也留了點心眼。
能辦到的一定幫嘛!
那辦不到的呢?
他前世一普通大學生,今生一工廠學徒工,家徒四壁,平日里兜比臉乾淨。
作為鄰居,要是讓他出點力,那他義不容辭,但要是打他其他的算盤,那就只能說句抱歉了。
「真的嘛?是這樣子,我那婆婆啊,這幾天病了,一直沒好,看了大夫說是身體虛,得補補!」
「但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家那口子,也就是個二級工,掙不了幾個錢不說,還愛亂花錢,家裡擔子實在是大,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說著說著,秦淮茹情緒開始激動,一把抓住了陳曉峰的雙手,竟然開始嗚咽了起來。
一陣溫潤柔軟的觸感從手背傳來。
這會兒正值夏季,秦淮茹身著的輕薄透氣的大褂,完全掩蓋不住她的陣陣體香,加上她那淚眼婆娑的樣子,真可謂是我見猶憐。
「幫幫我好嘛,曉峰你幫幫姐吧,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秦淮茹那雙勾人的大眼睛泛著點點淚光,看到兩世為人的陳曉峰都有些招架不住。
這架勢,也不怪傻柱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哎喲,秦姐,你們家情況我是知道,但我們家什麼樣你也了解啊!這不是我不想幫您,而是幫不上了。」
「一來我也不是醫生,這二來,我家窮的。。。哦,你是知道許大茂賠我錢了是吧?」
陳曉峰連忙將手從秦淮茹那柔若無骨的手中抽出,這溫柔鄉是英雄冢還真不假。
要換了前世那個內向自卑的陳曉峰,這會兒肯定被勾三道的了。
但兩世為人的他,哪能受不起這點誘惑?這一百塊錢這還沒捂熱呢,說啥也不能借出去!
「是啊!我都聽說了,你小子現在變厲害了,許大茂都被你整趴下了!」
「聽說是賠了你一塊錢吧?你就發發善心,幫幫你秦姐吧!」
秦淮茹一屁股坐到陳曉峰身旁,雙手抓住陳曉峰的衣角,撒嬌般的說道。
秦懷如的婆家,老賈一家最近的確是不怎麼太平。
他老公賈東旭呢,也是個遊手好閒的主,根本沒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前段時間賭博,把家裡那點薄底輸的個精光。
她婆婆賈張氏得知這事之後,直接氣的一病不起,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好在一大爺向來對她是康慨大方,主動墊付了醫藥費,不然這會他們家,那怕是天都塌了。
但羊毛也不能就盯著一隻薅呀,這一大爺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秦淮茹也不好再找他開口了。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聽院里的人談論起了陳曉峰和許大茂的事,說是這許大茂賠了陳曉峰足足一塊錢!
陳曉峰小光棍一個,姨夫死後,那更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這夫妻二人一商量,便是深夜上門來借錢了!
「秦姐,那許大茂的確是賠了我一點錢,可你也知道哈,我家原來就欠著院里的人一屁股的債呢!」
「東家十塊,西家,這一圈還完,我估計啊,也就剩個幾十塊錢,另外我也得生活不是?」
陳曉峰立刻擺出比他老賈家還困難的樣子,想讓秦淮茹知難而退。
「嗚嗚,姐知道你的難處,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想找你借啊,我找別人,他們都想欺負姐,占姐的便宜!」
「也就是曉峰你為人正直,要不然姐哪敢這麼半夜到你這來啊,你就行行好,幫姐這一次吧!」
欺負你?那可別吧!這滿大院的人,有幾個能是你秦淮如的對手?
別的不說,傻柱不差點被她弄成絕戶了嘛!
陳曉峰嘆息這搖了搖頭,不想再與她有什麼過多的糾纏。
「秦姐,這實在不好意思,您看啊,這錢呢,我是都拿去還我姨夫的債了!」
「這忙我是真幫不上您家的,您去找別人去吧,就那許大茂,他們家可有錢了!」
「還有一大爺,再不然就傻柱!他們都是正式職工,收入可比我這學徒強多了。」
陳曉峰說著便站起身,欲開門送客。
要說自己跟這秦淮茹一家也沒有多熟,真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真以為是個男的就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