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組織成員紅方威士忌
紅方威士忌是個怎樣的人。組織對其褒貶不一。首先說大體的,他是個貝爾摩德、波本那樣的神秘主義者。底層人員大多隻聽過他的代號,沒見過本人,偶然分配到與他一起做任務,因為紅方是獨身主義者,也用不到其他人的輔助,見不到本人。代號幹部們,相互接觸的幾率就大的多,那是因為紅方的定位幾乎涵蓋了組織所有職業,狙擊、情報、爆破,甚至還有一點黑客技術,哪裡需要哪裡搬,但也沒任何人在非任務時間見過紅方。任務一結束,他就像影子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地位更高一點的,例如勞模琴酒,就能給出確定的答案,紅方威士忌能力強的不得了,卻致力於養生摸魚,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具體表現為,兩份組織需要的文件擺在桌子上,紅方潛入后,只拿任務目標的那一份,順手多賺一點功勞,他都不幹。關鍵是,他都鹹魚成這樣了,貢獻比組織百分之八十的成員還要高得多,不管多難的任務,完成的效率都接近百分之百。琴酒不知道多少次因為想起紅方威士忌的卓越能力,痛罵那些廢物代號成員。這麼優異的成員,怎麼就生了個鹹魚腦袋,他要努力起來,組織早就壯大兩倍,走向更高空間了。總體來說,琴酒對紅方威士忌還算放心,因為紅方威士忌,是組織實驗室出場的實驗體,雖然是失敗品,但對組織的忠誠度完全不用擔心,再就是。不知道是精神疾病還是心理陰影,紅方威士忌從來不會說「不」,說拒絕,無論是什麼人的請求命令,紅方威士忌都會像個好用的機器人一樣圓滿完成。琴酒推測,紅方威士忌就是因為不會拒絕他人,才會選擇學討厭的波本威士忌一樣,讓人找不到。只要你們找不到我,我就不用拒絕你們了的理論讓琴酒愛恨交雜。愛的是他有紅方威士忌的聯繫方式,恨的是琴酒怕紅方威士忌哪天被抓了,被審訊的的時候不會拒絕,把組織情報吐露個乾淨。條子:你們組織的情報說給我聽聽。不會拒絕人的紅方威士忌:好,我們組織的代號成員有&%¥%#…#我們組織在東京的基地在%…*¥#別問,問就是試驗過,無論怎麼訓練,哪怕被洗腦到精神混亂,像是程序被刪除后重新編排,只要你問,紅方威士忌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琴酒就罵朗姆,早期的實驗失敗,讓紅方威士忌從一個好用的成員,變成一個好用的工具,浪費人才。好在躲人一流,讓討人厭的情報人員波本蹲了一個月都沒蹲到正臉的紅方威士忌的隱匿行蹤從來不會讓琴酒擔心。他要是做任務的時候,多用點心就好了,哪怕順手多帶份資料出來,別像個被設定好的程序一樣,琴酒不止一次這樣感嘆。紅方威士忌的佛系,還表現在,看見卧底,懶得抓,也懶得通報。作為被當場抓包接頭的卧底君蘇格蘭,可以作為代表來談談,他對紅方威士忌複雜的感官。蘇格蘭早聽過神秘主義者紅方,琴酒的得力手下,全能補位人才,任務完成率接近百分百的冷血殺手。第一次見面,是某訓練基地,蘇格蘭看見琴酒在罵人,問了伏特加才知道,被罵的人是紅方威士忌。原因是他給琴酒當狙擊手,放走了射程里的一個目標,這感覺就像警察放走了擦身而過的通緝犯。雙手揣在袖子里的十六歲少年被琴酒罵的狗血淋頭,但沒一絲氣惱,像乖巧的學生,或者被生活磨平了稜角的社畜一樣,態度誠懇,不時點頭認錯,一看就是在誠心悔過。紅方威士忌和琴酒一樣留了長發,灰濛濛的蒼藍長發豎在腦後,背影看著像個低馬尾的窈窕女性,正面看也是雌雄莫辨的中性美人。一對淺灰色的圓眼眸蘊含著溫和,微笑唇略向上勾著,看上去有點像把手揣在身下的兔猻,實在不像組織的殺手,莫名有種退休多年,所有慾望得到滿足,疲倦著享受人生的老幹部味道,但又不會顯得沒精神、是很乖巧無害的長相。紅方威士忌走後,蘇格蘭看不僅沒消氣,反而越來越冷的琴酒,鼓起勇氣問了句:「那個逃走的本來就不是這次的任務目標,萬一是紅方不認識才放走,無意之過,為什麼您這麼生氣?」琴酒冷冷的看了蘇格蘭一眼,其中的殺氣,像是要把人的血液也凍結,蘇格蘭聽琴酒冷笑一聲:「別人能無意,紅方威士忌放走額外目標,就肯定是故意的,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不認識目標的合作夥伴。」想暗戳戳挑撥琴酒,讓他多處理幾個自己人的波本適時開口:「既然是故意的,居心不良,那他不會是卧底吧。」本來蘇格蘭和波本都以為,以琴酒的疑心病,這种放別人身上百分百會被擊斃的卧底行為,紅方威士忌危了,結果琴酒莫名其妙心情好了起來,甩下一句:「他不會是卧底。」就離開,剩了倆幼馴染卧底面面相覷。後來,波本從了一個月收集情報,才從琴酒司機伏特加那,得到了句「紅方威士忌是個鹹魚」「順手的功勞都懶得拿」「大哥罵他是恨鐵不成鋼」「大哥生氣是他誠心悔過,從不悔改」的評價。波本開了個玩笑,紅方威士忌會不會遇見卧底接頭都懶得吱聲。伏特加說,以紅方威士忌的性格,不是會不會,而是會。別問,就是有前車之鑒,某英國卧底雷司令,被紅方威士忌偶然看到了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