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遊戲開始

看著對方突然嚴肅的表情，顧清堯握緊的手鬆開，又再次握緊，心裡猶豫糾結。見他不說話，年輕人咂了咂嘴，嗤笑一聲，從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牌子，丟向顧清堯。「方言一，這是我的警官證。」顧清堯抬手，一把接過沖著自己面門飛過來的證件。與電視劇里不太一樣的黑色證件牌上，穿著警服，看著正正規規的方言一正是眼前弔兒郎當的傢伙。顧清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好吧，自己猶豫顧慮不相信，被這傢伙看穿了。沒辦法，誰讓這傢伙一點兒也不像是印象中的官方人員，或者牛逼哄哄的大佬，倒更像是個紈絝公子哥。滿意地看著顧清堯尷尬的表情，方言一隨手指了指前方第一排的座位。「現在，可以說了吧。」乖乖落座的顧清堯，倒是不再猶豫，把自己與李大海離開的事說了出來。他很有說故事的天賦，讓人不自覺地帶進當時的畫面中。方言一懶散地站在講台處，啪嗒啪嗒地敲擊著鍵盤。顧清堯說到李大海與室友去隔壁宿舍，自己睡覺后，就停了下來。後面夢境的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他在考慮要不要說，不過看對方從始至終並沒有多大變化的表情，他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後面我做了個夢，夢裡大海他……死了。」提到對方的死亡，顧清堯情緒有些低落，簡潔地提了一下自己的夢境，就閉上了嘴，看對方的反應。方言一停下敲擊鍵盤的手，看向顧清堯的方向，聲音懶懶的：「圖書館，夢境，你覺得，這是什麼呢？」顧清堯愣了愣：這是在問我？這時，他注意到對方的視線，好似察覺到了什麼，顧清堯回過頭。不知何時，自己後方的座位處，坐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一頭如瀑的黑色及腰長發，一襲純黑色長裙，垂著頭，靜悄悄地坐在那裡，彷彿是參加喪葬一般。女人頭也不抬，冷冰冰的聲音，從她的方向傳來：「走吧。」「哈？」講台上的方言一表情疑惑，不等他多說什麼。「啪嗒！」顧清堯感覺有什麼從自己頭上掉落，循聲望去，那是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珠子。「？？？」那珠子什麼時候在他頭上的他竟是一點兒也沒發現。珠子落在地上，朝著後方的女人滾動過去，在觸碰到對方鞋子的那一刻。「咔！」從中間出現了一條裂縫，隨後碎成了渣渣。黑裙女站起，沒看顧清堯與講台上的方言一一眼，徑直地朝教室門走去。從始至終低垂著頭，長發遮住大半的臉，讓人無法看清她的面容。方言一這時皺起了眉頭，直起身：「說走就走，好不容易這邊出現一個新人，咱們或許可以從他身上獲得點線索，這樣可以嗎？」黑裙女停下腳步。「必死之人，毫無意義。」聞言，方言一愣了一瞬，旋即笑道：「必死？這小子不是沒死嘛，剛才他進來時你也看到了，這小子能夠引動陰靈珠，潛力還是可以的，反正咱們在這裡，順手幫他一下，應該問題不大。」「問題不大？」黑裙女微微側過頭，長長的頭髮遮住大半的臉，縫隙中露出一隻眼睛，頗有種貞子的既視感。「你以為他遭遇的是新手教程？呵！臨幽市，圖書館，你覺得，這可能是什麼？」方言一剛才詢問的話，被黑裙女反問回來，他愣怔兩秒，彷彿想到了什麼，眼睛瞬間瞪得牛大，嘴唇竟哆嗦了：「不會這麼倒霉吧……這小子，這……」隨即看向顧清堯，那眼神里，竟是滿滿的同情。「真可憐……」感嘆一聲，也不解釋一下，果斷把電腦收起，看他那架勢，是要離開了。懵逼地坐在那裡的顧清堯，趕緊站起身：「方警官，等等！那個，你的證件！」方言一看著顧清堯遞過來的證件，繼續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伸手就要接過。這時，一隻纖細的手突然抓住了方言一的手。顧清堯與方言一同時看向突然出現在身邊的黑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