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卷五:陰影之下)段長紅要與汪淳一合作

第407章 (卷五:陰影之下)段長紅要與汪淳一合作

「林城市一共有十三家快遞公司,我們用兩天的時間把這十三家快遞公司都走了一遍,負責那個區域的快遞員我們也查到了,一共有三十一個。其中符合側寫要求的有四個,這四個人都曾有過從事法律工作的背景,其中有兩個曾做過協警,另外兩個一個曾在律師事務所打過工,還有一個是市法院的法警,但後來因為酒駕被開除了公職。」

肖秋水把四人的照片都放在了桌子上,沈沉看了一眼:「然後呢?」

「可是這四個人在案發時都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他們四個人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這四個人有兩個還沒成家,另外兩個雖然都已經成家了,但家庭關係很和睦。不可能有仇恨女性的傾向,而且他們雖然從事過法律工作,但他們都不具備相應的業務能力。就拿那兩個協警來說吧,他們如果但凡有一些業務能力也不會被解聘了,我們打聽過,這兩人干協警的時候就是在混,仗著協警的身份,他們沒少在外面收受好處,也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被清理出警察隊伍的。至於說律師事務所打工的那個,在那兒也就是一個跑腿的命,和業務不沾邊,最後是嫌那兒給他的工資太低才來送快遞的。還有那個司法警察,那就是個酒鬼,為了喝酒連工作都丟掉了,不過他倒是吸引了教訓,做了快遞員之後就滴酒不沾了,他除了愛喝酒哪都好,是個老好人,他和老婆的關係也非常的好,兩人的感情那是沒的說的。」

沈沉皺起了眉頭,雖然查出了四個符合條件的人,可是首先一點,這四個人都沒有作案時間,僅憑這一點他們的嫌疑就不存在,再聽了四人的這些具體情況,看來快遞員這個點或許是弄錯了。

羅森輕咳了一聲:「或許我們的調查方向並沒有錯,只是有一點我們有些武斷了,那就是我們認為這個人可能從事過司法職業,有法律工作經驗這一點或許有些問題。」

沈沉看向他:「怎麼說?」

羅森說話:「或許這個人關於法律的相關知識是他自學來的,又或者他是通過一些電影電視積累的反偵查常識也說不定。現在的一些懸疑影視作品里就有許多關於我們警察辦案的內容,怎麼出現場,怎麼收集現場的證據等等,兇手也許是通過這些影視作品對於我們的刑偵手段有一定的了解,然後在作案之前他會給自己擬一個流程,那便是在作案之後如何清理現場的痕迹。」

沈沉沒有說話,肖秋水點點頭:「有一定的道理,我平時也喜歡看一些推理偵破的電視,還別說,雖然上面的一些故事吹得神乎其技,但還真是這樣,或許羅森說的是對的,兇手或許是從其他的渠道學習到了一些反偵查的常識,與他是不是從事過司法工作並沒有一點關係。」

羅森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應該在這三十一個快遞員里進行普遍的調查。」

沈沉眯縫著眼睛:「這麼一來面就大了。」

「也不算什麼,不就是三十一個人嗎?況且現在已經排除了四個,我想光是作案的時間就能夠將一部分人給排除掉。」羅森信心滿滿。

沈沉說道:「那行,那你們就多辛苦一些。」

肖秋水嘆了口氣:「我現在擔心的是會不會還有新的受害者,我可是聽說譚局又被上面請去背書了。」

沈沉說道:「不管那麼多,這是辦案,又不是過家家,隨隨便便抓一個人就說他是兇手,人命關天,特別是在我們這兒一定要慎重,弄不好就會冤枉無辜的人。」

午後的陽光有些慵懶,人也覺得懶洋洋的。

汪淳一坐在院子里,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書,他看得津津有味。

「教授,段總來了。」

汪淳一愣了一下,取下鼻樑上的老花鏡:「她來做什麼?」

那保鏢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又不是段長紅。

汪淳一咳了一聲:「請她過來吧。」

段長紅來到了汪淳一的面前:「汪教授好雅興啊。」

說罷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汪淳一把書放在一旁,自己喝了一口茶,這時保鏢給段長紅也端上一杯茶,汪淳一才開口說道:「段總來有什麼事嗎?」

段長紅說道:「我想收購柳白的工作室。」

汪淳一眯著眼看著段長紅:「前陣子你對柳白出手為的就是他的工作室吧?」

段長紅不置可否,汪淳一淡淡地說道:「那工作室是他的,不是我的,你想要收購的話應該是去找他才對,找我做什麼?」

「汪教授,之前謝常青專門成立了一個部門為你做過一次市場調研,我想知道那些調研的報告在哪裡,是在工作室里存著的呢,還是已經全都交給你了。」

汪淳一說道:「我這兒存了一份,怎麼,段總對於音樂的市場也感興趣嗎?」

「是的,我這兩年確實很關注文化產業,你也知道,雖然我現在在大聖製藥看著風光,但怎麼說呢,大聖製藥並不是我自己的產業,充其量我也就是一個高級打工的,我呢,琢磨著是不是也應該弄一個自己的產業,給別人打工總不是一輩子的事情。所以,我還想請汪教授能夠把手裡的市場調研報告給我一份。」

汪淳一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又喝了口茶。

段長紅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會白拿的,如果汪教授能夠讓柳白把工作室轉給我的話,那麼我的新公司將會有汪教授一定的股份。」

汪淳一笑了:「段總覺得我汪某是差錢的人嗎?又或者你覺得我很缺錢嗎?」

段長紅的神情很是平靜:「你或許不需要錢,但是你需要更多的市場調研報告,不是嗎?」

汪淳一收起了笑容,看向段長紅。

段長紅也直直地看著他:「謝常青能夠做到的我也能夠做到,而且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段長紅笑了:「汪教授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我看過當時那個所謂的市場調查部的費用支出,不算汪教授這邊的支出,只是謝常青那邊就在這個部門花費了二、三百萬,據我所知,汪教授這邊也投入了近千萬的市調費,而這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的花銷遠遠不只這一點。」..

汪淳一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聽著。

「而且我還知道,這個市場調查部其實一共只有三個人,對吧?」

汪淳一有些不淡定了。

「三個人的市場調查部,謝常青為了掩人耳目又招了幾個人,那幾個根本就是幌子,他們確實是真正在做音樂市場的調查,但他們的收入卻少得可憐,我看過,他們三人的總支出不萬,我就很好奇,汪教授,你的近兩千萬的開支到底用來做了什麼,不會是簡單地打了水漂吧?」段長紅笑得很是嫵媚。

汪淳一冷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汪教授,你也不用這麼著急,老實說,為了你我可是做了很多的事情,還害我讓那邊的人給盯上了。」

「你做了什麼?該不會謝常青和葉青竹的死……」

段長紅不等他說完便道:「說什麼呢,青竹可是我的好姐妹呢!不過至於說謝常青嘛,汪教授是不是覺得他這個人太有野心了,他背著你做的一些事情你是不是也很不舒服?」

汪淳一長出了口氣:「果然不出我所料,人真是你殺的。」

「不,是你殺的,是你手底下的一個保鏢殺的,這一點柳白可以作證。」

汪淳一一驚,他看向了身後的保鏢,那保鏢一臉的坦然,汪淳一搖搖頭:「我身邊的保鏢已經換了三茬了,而且他們都是黔大的人,他們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段長紅笑了:「黔大的人又怎麼了,黔大的人就不貪錢了嗎?我只花了一百萬他就把謝常青給殺了,至於我的那個好閨蜜,只能說她的運氣不好,她不應該和那個保鏢混在一起。」

汪淳一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曾在他身邊的一個保鏢在離開之後便失蹤了,現在聽段長紅這麼說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段長紅淡淡地說:「汪教授也不用謝我,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他既然敢勾引我的好閨蜜,那麼他就得有受死的覺悟。」

汪淳一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保鏢:「你先退下吧。」

那保鏢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段長紅說道:「所以,現在汪教授應該知道我的誠意了吧?當然,我知道你不差錢,堂堂黔大實業的大股東又怎麼可能差錢呢,可是我差啊,我需要錢,很多的錢。你應該知道的,我能夠有今天並不容易,而且我為了今天可是做出了很大的付出,包括我的親人。」

她指的自然是段長生。

汪淳一嘆了口氣:「那你想要什麼?」

「我可以幫你做你們想要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有這樣的能力。我還知道,你們現在最想得到的是什麼,我可以為你們弄到手,但我想借你們的關係出去,當然,還得給我一筆錢,在我把東西給你們之後,你們必須保證我能夠平安離開出國。」

汪淳一冷笑:「你早就已經被警方,不,還有那些給盯上了,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汪教授還是小看我了,你以為就憑著一個霍真能夠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嗎?」

聽到霍名字汪淳一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段長紅說道:「我那裡面也有人,只要我的人能夠幫助他,他才有機會。當然,如果汪教授覺得他一個人就能行,那我們可以走著瞧,我敢保證,一旦我踏出這個院子,霍已經落入了那邊的手上,那麼接下來……」

汪淳一知道段長紅在威脅他,可偏偏他還真就沒有辦法。

「我知道你們有自己的渠道,也只有你們才能夠在警方和那邊的眼皮子底下把我送出去。」

「既然都要出去了,為什麼還要收購那個工作室?」

「那個工作室里應該還有我想要的東西,又或者說,柳白一直在幫你守著那些真正的調研報告,對吧?那些東西我也必須留一份在手上,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之所以收購,我想用這筆錢給你這個得意門生未來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真正在乎的人會是柳白,一直以來,你都沒有把他給拖下水。」

「可是你卻把他給拖下水了。」汪淳一恨恨地說。

段長紅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她又說道:「那是他自願的,你知道嗎?其實他對你是充滿了怨恨的,他一直都覺得你對他不公平,一直都覺得你不在乎他,不過他這個人還是很生情的,明明知道是你讓人殺了謝常青和葉青竹,他卻想把這事情扛下來,最後才導致了陶敏去頂罪。」

「是你殺的人!」汪淳一說。

「不重要,至少在他看來是你殺的,陶敏頂罪這件事情他一直都耿耿於懷,覺得自己對不起陶敏,但他又不能出賣自己的老師,他覺得這樣就算是他報恩了。其實有時候我真看不懂柳白這個人,太愚太傻。」

汪淳一低下了頭。

「你現在可以回答我了,願意不願意合作?」

「別把柳白給扯進來。」

「可以,之所以收購工作室就是送他一點富貴然後讓他能夠置身事外,這一點我想你應該能夠看得明白吧?」

「好,我答應你,但你自己得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警察不可怕,可是那邊盯上你了這就是個危險的信號,你應該知道,與警方相比,他們安全部門才是最可怕的。」

段長紅點點頭:「放心吧,我已經找到替罪羊了,到時候我會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

「另外,以後你別再來找我了,你的身份太敏感。」

「我保證這會是最後一次,當然,如果我們合作得很愉快的話,否則我就不敢保證了。汪教授,我知道你是個智者,是一個能夠下大棋的棋手,但我希望你別在我的身上動歪腦筋,不然的話最多就是一個魚死網破。」

汪淳一嘆息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段長紅這才滿意地笑了,她來的時候就知道,為了柳白,汪淳一一定會答應自己的,柳白在汪淳一的心裡很重要,雖說不是親兒子,但汪淳一卻是打心底把柳白當成了親兒子看待的,他又怎麼能夠讓柳白出什麼事呢?

段長紅把杯里的茶水喝完,然後站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等著你的好消息。」

段長紅走後那個保鏢走了過來,汪淳一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心裡有什麼想法。」

保鏢說道:「沒有,我就是個打工的,拿錢做事。」

「其實你可以得到更多的。」

保鏢的眼睛一亮,汪淳一說道:「這個女人我很不喜歡。」

保鏢輕聲說道:「我明白了。」

汪淳一點點頭,重新拿起了那本書,戴上老花鏡,然後專心地看了起來,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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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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