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細微的動作，被慕凌梟一下子捕捉到了。「你知道她是誰？」他挑眉，一臉狐疑。「不知道！」歐陽冷冷道，招來兩個助手把風謠推進了手術室。看到在一旁杵得跟雕塑一樣的慕凌梟，他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有些東西，還是塵封了比較好。手術室中風謠傷口的紗布被剪開，露出裡面已經惡化的烏漆墨黑的傷口。助手小心翼翼給她清洗了傷口之後，竟無法抑制的打了一個寒顫。那傷口並未癒合，反而有潰爛的趨勢，令人觸目驚心。歐陽在用儀器為風謠做化驗的過程中，發現了一種詭異的毒素在她體內迅速生長。以至於她的傷口迅速感染，出現了潰爛的徵兆。這讓他很震驚。因為這種毒素是來北美的一種有毒生物，但要解除，卻要用海底的幽冥石花含有的毒素來提煉針劑。這種石花不好找，要亞熱帶海域才有。稀少得跟上百克拉的鑽石似得，可遇不可求。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風謠的身上為何會出現這種毒素，這跟導致慕凌梟頭痛的毒是一模一樣。慕凌梟是在母親去世那一夜中毒的，當時發現不但太遲，也找不到石花。所以歐陽救活他，卻留下了頭疼這麼一個後遺症。這麼多年來，歐陽一直都查不到元兇，而現在，似乎有些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忽然間，他有種很驚悚的感覺：難道這些年，他們都是在與狼共舞？歐陽吩咐助手給風謠包紮，他自己走出了病房。看到慕凌梟又站在窗邊吸煙，他皺了皺眉，走了過去。「她中毒了，和你當年的一模一樣。」「……」慕凌梟聞之眉峰一寒，吐了一口煙圈未說話：當年他被害中毒的事情，現如今依然刻骨銘心，沒想到時隔十五年，他又見識到這毒了。見得他沒什麼反應，歐陽又道，「派人去找幽冥石花吧，我好提煉針劑。晚了，她最好的可能性就是跟你一樣了。」「好！」點點頭，慕凌梟扔掉煙頭就大步的走了出去。他的背影在逐漸僵硬，一股濃烈的怒氣從他身上散發。即便離他很遠的歐陽，都感受了這種無形的怒意。他嘆息一聲，搖搖頭又走向了實驗室。他的心很沉重，因為慕家似乎又開始不平靜了……慕凌梟回到書房，臉色黑得跟焦炭似得：十五年前，母親去世的那天，他身中劇毒。慕念恩派出數百人去尋找幽冥石花，一個都沒有生還。現在，他可捨不得任何一個兄弟為一個撿來的玩物送命。他可以任由她死去。只是為何……他很不想她死。尤其是她身上有他刻在記憶中的特徵，著實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糾結中，他又拿出了玉佩仔細的看了起來。心中，越來越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那種感覺好迫切，彷彿在期待一件神秘的事物揭秘似得。在書房坐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慕凌梟再次出現在醫療室里。此刻的他，已經換了一身潛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