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亡
晚上6:25,米花町,多羅碧加樂園內。「你們說綁架犯是從這裡將人運走的?」「是的,目暮警官,留下的所有線索都指向多羅碧加樂園的鬼屋內部員工入口,這是我朋友的孩子丟失的地方,請看他的帽子就是在這邊脫落,我懷疑是鬼屋工作人員內部作案,請求警方能夠儘快開通許可權調查所有鬼屋工作人員的身份樣貌。」萩原研二內心極度焦急,但是面對警方調查,進展有些緩慢,綁架犯能夠順利避開那麼多攝像頭,那麼肯定是內部人員作案,銀時在廁所留下的線索他們發現了,現在需要知道對方怎麼把人給運送出去,找到相應的交通工具才是最為關鍵的地方。目暮警官還是選擇相信了這位勵志成為偵探的萩原研二(不,其實我想緊跟小陣平的腳步成為警察),他要求遊樂園官方調取攝像頭拍攝到的視頻,由於範圍縮小到鬼屋周圍,所以主要查鬼屋附近的可疑人員。而且工作人員的相貌也一一進行排查,由於鬼屋工作人員的工作性質特殊,往往會受到遊客驚嚇過度導致的反擊,時不時也會傳出工作人員被遊客意外踹傷等這種事件,所以這邊的員工流動性很大,往往下班后彼此誰都不見誰。同時,因為交流不多,所以互相也不一定會認識。不過他們還接到了赤司財團家的報案,失蹤者是赤司家唯一的獨子,那位赤司征臣對這孩子極為看重,希望他們警方能夠隱蔽尋找失蹤人員,怕惹怒了綁匪直接將人質殺害,另一方面,赤司家還準備好了綁匪需要的20億日元,等待綁匪的下一步的消息。但是赤司家主晚了一步報警,沒錯,萩原研二他們報警的速度更快一些,因為兩個孩子失蹤的地方都是鬼屋,所以警方懷疑這是同一起綁架案,哪怕收到赤司家主要求低調辦案的指示,他們也沒辦法立刻從遊樂園撤離。警方只好硬著頭皮直接繼續辦案,至於會不會得罪赤司家也已經無法由他們決定了,外面那麼多遊客看著辦案。所以反而根據他們提供赤司少爺的更為準確的失蹤時間,直接篩選了換班人員。那位換班人員也有點心眼,和另外一個同事調時間了上班,所以還花了點去向被換班的工作人員求證。最後查到的是一位深灰色頭髮,年齡在35歲的男性工作人員。「所以他們會通過什麼方式運走人質......」萩原研二邊查錄像,邊思索著問題,現在在尋找那位綁架犯的蹤跡,可那位有點反偵察手段,居然一時半會沒查到。「萩,你看這個帶著帽子的黑衣男人是不是很可疑,他還戴著口罩和墨鏡。」略過一堆沒用的信息,松田陣平指向錄像暫停的某一處。兩人的神情一怔,互相對視了一眼,這位黑衣男人被拍到的地方離銀時上的廁所處不遠,快速選定這個人篩選后,同樣也在鬼屋門口的錄像里拍攝到了他的帽子。這位明顯就比那位深灰色頭髮的工作人員差多了,仔細搜索后發現不止兩處地方有他的身影。突然入眼的一輛運輸貨車映入眼帘。「哦這輛車啊,每天會在傍晚差不多固定時間送來果蔬之類的東西。」遊樂園的管理說了句。「就是它了!放大顯示它的車牌號!」「現在調查米花町各個路段的哪裡出現了這輛車。」——「他們開的地方越來越偏了,難道不是走高速?算了,先開鎖。」銀時琢磨著。他翻了好久,才選定用捆綁那堆芹菜的白色鐵絲捆紮帶,正好比鎖眼小得多。這輛貨車有點高,他一個只有1米左右的小孩,哪怕站直了也夠不到鎖。如果用蔬菜墊腳不太牢固,容易踩碎,而且踩碎后很容易滑到。赤司征十郎見狀半蹲下身體,一隻膝蓋跪下,示意銀時踩他肩上。有了隊友的幫助,銀時終於夠到了鎖頭。這時路已經進入了向上的陡坡,他們兩個人因為慣性貼著鐵皮車廂,還因為地勢的坑窪不平導致赤司征十郎的壓力非常大,膝蓋一直磕撞,他想再過不久膝蓋就要出血了。而踩在赤司征十郎肩背上的銀時同樣處境很艱難,他一手緊抓鐵鏈,努力維持著自身的平衡,甚至很可能還有一段向下的陡坡,那麼因為向下的慣性,他們抓不住東西穩定自己的話,他們就極為可能往前沖,衝到車頭的鐵皮那邊。所以銀時已經滿頭大汗,心理上的壓力和身體上的壓力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開鎖難度,但是他很清楚的明白,必須趕在行駛到向下的陡坡前開鎖跳車!「拜託了,請在堅持一下。」銀時從牙齒里擠出聲音。「嗯,我還可以堅持會。」銀時努力的將鎖頭對準自己,借著月光的微弱光線,再憑藉著鎖頭內部的聲響,他感覺自己離成功很近了。這時車已經進入平緩區域,整輛車身不再抖動得厲害,他借這個時間快速開鎖。「咔嚓」一聲,銀時鬆了一口氣,他小心翼翼的拿著沉重的鏈條,不敢放下,因為猛地下落會發出大動靜。他只好一點一點收攏鏈條,慢慢地往車內挪動這根鏈條,而且也不敢拖到地上,快速行駛的車輛讓鎖鏈與地面碰撞會發出刺耳的聲音,同樣也會被立刻注意到。所以就苦了依舊單膝跪著的赤司征十郎,不過他也聽到鎖頭解開的聲音了,所以有了片刻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