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月照先生別咕啦!(修)

第44章 月照先生別咕啦!(修)

「喂喂,你看這次周刊雜誌上的新文章了嗎?」

「那個短篇小說?看了看了!印象超級深!」

「對吧對吧,最後的花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啊!」

「我認為那個花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主人公內心的感受具象在了眼前,這是在告訴我們要以一個積極向上的態度來生活啊,只要內心有花,即使是獨居也並不孤單。」

「哈?這怎麼想都不對吧?作者最後可是點名了【不止我一個生命】存在的啊,肯定是有什麼人來過了,為他留下了那束花,這是一個講述陪伴的溫馨故事。」

「我覺得你們兩個說的都不對,書的名字叫做《獨居》,那朵花也完全有可能是腐朽的桌子里偶然誕生的生命啊!月照老師一定是想表達生命無處不在,人與自然要和諧共處吧!」

「不可能,月照老師想表達的一定是更加深刻的意思,那多花明明是對嶄新未來的展望和嚮往!那是主人公的夢想啊!」

三個白領人手拿著一本周刊雜誌在路上爭論著,時不時還有其他的路人也參與進去。

自從那篇《獨居》發布后,這種景象橫濱的街頭幾乎是隨處可見。

閱讀過這篇文章的人幾乎是自發性的推薦,隨著討論的人增多,為了加入話題,很多人也慕名去買了周刊雜誌進行閱讀,平常鮮少有人光顧的書店也變得熱鬧起來。

月照這個名字伴隨著《獨居》這篇文章幾乎是以極快的速度的在城市裡擴散開。

而且由於作者在最後給足了讀者想象空間,每一個人的看法都不同,解讀也便得越來越五花八門,導致討論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

而作為人們爭論的中心,月照老師——

織田作之助剛剛結束港口fia的工作,正默默無聞的往家的方向走去,手裡握著剛剛接起的電話。

「月照老師!!多虧了您!!我們雜誌又準備增印了!我就說嘛,老師的作品一定會引起熱烈討論的!!」小倉璀庚在電話那頭語氣激動的說道。

「.....唔,謝謝?」織田作之助頓了頓回答到。

說實話,他寫下這篇文章的時候只是按照語音助手的說法,用文字來書寫自己的生活,寫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太多,更別提現在這些讀者解讀出的深沉含義了。

他看到那些解讀都不由得感嘆一句:原來我寫這段話是這個意思啊。

甚至感覺,這些讀者比起他本人來說更了解這篇文章。

所以直到現在,織田作之助都有一種很強烈的不真實感。

電話那頭的小倉璀庚繼續說著:「月照老師,所以您的小說後續寫了嗎?主編的意思是想要趁熱打鐵,在下周的期刊上推出《獨居》的後續篇章。」

一個字還沒動的織田作之助:「.......」

察覺到這短暫的沉默,小倉璀庚愣了愣,那種電話的手微微顫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月照老師...您...不會還沒開始動筆吧?」

織田作之助語氣毫無波瀾甚至有些理直氣壯的回答道:「嗯。」

小倉璀庚聞言不由得噎了一下,連忙開口,吐字如同機關槍一樣快:「不行啊老師!如果下周要刊登的話必須要在定板前排上去才行,最最最遲也就是六天後就要交稿了啊!這樣,老師,您有生活上的任何需要都可以聯繫我,我來幫您完成,您只需要完成寫作就行了,月照老師,如果下期沒有您的文章,讀者們一定會殺了我的,求您了!一定要按時交稿啊!!」

織田-想要咕咕咕-作之助:「....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下下期再刊登不行嗎?」

第一次是下下期,下一次就可能是下下下期了。作為眾多作者的編輯,小倉璀庚非常清楚,一旦開了這個無限延期的頭,以後要更新就直接從困難級變成了地獄級了。

「月照老師!!您可不能說出這種話啊!!」握著手機的小倉璀庚幾乎是不顧形象的在編輯部大喊出了聲,引來一眾同事圍觀。

「月照老師,您知道嗎?等待更新的日子是多麼的痛苦難熬,每天的心都如同在火上煎烤一般的滋味,多少讀者因為您的文字徹夜難眠!您是唯一可以拯救他們的人啊!」

「我們的稿費是周結!您的這期稿費我們已經打給您了,如果您對此不滿意的話,我們下周還能再加!是絕對、絕對不會虧待您的!!」本著主編大人說的無論做什麼,無論花多少稿費都要把月照老師留住的死命令,小倉璀庚如是說道。

小倉璀庚:沒想到,第一次催更竟然就如此困難!月照老師求求您!千萬不要咕咕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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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倉編輯再三叮囑交稿時間后,終於掛斷了電話。

織田作之助雖然覺得編輯說的「什麼等不到更新看就要死了」之類的發言太過誇張,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周刊雜誌給他的待遇是相當好的。

織田作之助看著銀行卡里多出來的餘額。

他只是寫了一篇不到3千字的小說,拿到的稿費竟然就比他在港口fia一個月的工資還要高。

不過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

他的這第一筆小說稿費應該如何使用呢?

織田作之助一邊往家的方向走著,一邊思考著。

《獨居》是一篇孩子們的故事,沒有孩子們就沒有這篇文章,那麼這筆稿費也理應花在孩子們身上。

是去吃一頓大餐?買點禮物?還是乾脆請個假帶孩子們去旅遊?

還有沒有什麼對孩子們更加有益的事情呢?

織田作之助思索了一下,決定詢問一下萬能的語言助手。

於是正在手機里平躺著的三木星奈就收到了這樣的提問。

「語音助手,你知道有什麼花費不太昂貴,但卻是能讓孩子們今後都能受益的事情嗎?」

三木星奈看著從自己指尖不斷溢出的數據,思考織田作之助提出的問題。

花費不高,但今後都能受益?

實不相瞞,三木星奈聽見這兩個詞語,第一個想到的關鍵詞是教育,第二個就是保險。

第二個保險這麼想都肯定不對,排除一個錯誤答案。

那麼就是教育了。

無論是什麼年代,社會發展如何,教育對於孩子的成長來說都是非常重要並且不可或缺的一環。

選定了答案,三木星奈就開口回答到:「織田先生,您有考慮過讓孩子們去學校嗎?」

「學校?」織田作聞言有些詫異的說道。

三木星奈點了點頭重複到:「沒錯,您方才問的問題,花費不高並且能讓人終生受益的便是教育了。正所謂「知識改變命運」。教育更好發展孩子的內在潛力,形成孩子個人的獨特性,包括興趣愛好,理想,能力,氣質和性格等各個方面。教育還能激發孩子的創造性,給孩子們建立一個相對完善正確的價值觀和是非觀,促進孩子心理和身體的全面發展。」

沒錯,沒有什麼東西是穩賺不賠的,除了學習!

織田作之助低頭看著手機,思索著語音助手方才的話。

曾經只會奪人性命現在成為fia的他來說,這是一個陌生的詞。

不,或者說,對於經歷了龍頭戰爭,在擂缽街生長的孩子們來說,能夠想辦法獲得食物,不被凍死,找到住處活下來就已經是拼盡全力了吧。

他們甚至連能平安活到上學年紀的孩子都是少數。

織田作之助看著手機里的那筆稿費,眸色微微加深了些。

對很多戰爭孤兒來說,教育是一個「奢侈品」。

但是,現在不是了。

正如語音助手所說,教育對於一個孩子是非常重要且不可或缺的。

既然現在的他有能力負擔,為什麼不試試呢?

想到這裡,織田作之助開口問道:「語音助手,你知道一般入學的年紀是幾歲嗎?」

三木星奈愣了愣,對於這個世界的教育普及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她開口回答:「如果是小學的話,一般是7歲入學,當然,根據不同學校或者地區的要求會有小小的範圍波動。」

織田作之助聞言點了點頭到:「原來如此。」

如果是7歲的話,孩子中最年長的幸介就已經滿足條件了。

回去后徵求一下孩子們的意見吧。

不過,如果要上學的話,應該還需要學校詳細的資料才行,最好是紙質版方便對比的。

織田作之助思索了一下,然後嘗試性的給小倉璀庚發送了一條簡訊。

【小倉編輯,我會按時交稿,相對的,我可以麻煩您幫我做一件事嗎?】

【月照老師!沒問題,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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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港口fia首領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內,一個黑髮紅眸的男人正雙手交叉,坐在桌前。

他便是港口fia的實際Boss——森鷗外。

在森鷗外的對面,還有兩位信賴的下屬正在向他彙報著工作。

「Boss,已經排查了所有組織人員,沒有發現任何和那個【簡訊】有關聯的人。」帶著帽子的赭發少年正恭敬的站在桌前,開口說道。

「嗯——不是組織內部的人嗎?那他到底是從哪裡獲得那麼多交易情報的呢?」森鷗外紅眸微眯,開口說道。

「在審訊時,得到的所有答案都是,那條簡訊是憑空出現的,沒有號碼,所以根本無法追溯。」

中原中也開口回答道。

「嘛,既然不是黑客,那就只能往異能力的方向想了,一個能夠自由穿梭於數據間的,本體未知的異能者。」太宰治雙手插兜,一臉慵懶的說道。

中原中也:「如果是異能者的話,這隻青花魚不就可以對付嗎?」

「唉,所以說蛞蝓就是蛞蝓啊,腦袋那麼小還要思考真是難為你了啊。」

「哈!?你這青花魚....!」

「很明顯,對方能夠自由自在的穿梭在數據中,我又不是人工智慧——」

太宰治頓了頓,像是毫不在意一樣繼續說了下去。「我無法觸碰數據,唯一的解法便是找到異能者的本體。」

「唔,本體嗎?現在唯一的情報就是那個人極度厭惡我們呢。」森鷗外唇角依舊揚起,然而那雙猩紅的眸子卻沒有半點笑意。

「簡直就像是幽靈一樣呢,一個穿梭在數據間的幽靈。」森鷗外語氣冷冷的說道,連房間里的空氣都凝滯了幾分。

「太宰君,中原君,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個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把這個異能者給我找出來。」

「好的,森先生。」

「是,Boss。」

房間里的兩人同時朝著黑髮男人微微鞠躬。

就在這時,一個輕巧的腳步聲從辦公室深處傳來。

一個身著紅裙,如同洋娃娃般的金髮女孩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用蠟筆塗成的畫。

「林太郎,快看快看,我畫的怎麼樣?是畫的雜誌上的那篇小說哦!」

「愛麗絲,小心點別摔倒了哦。」

小女孩跑到森鷗外面前,一邊用手指著畫一邊說道。

「你看,這是主人公,這是傢具,這是他桌上多出來的花,還有這裡!」

纖細的手指向了窗戶的位置,稚嫩的聲音傳來。

「你看你看,我把作者也畫上去了哦,這裡是月亮和光線,連起來就是月照啦!」

月照——

聽見這個名字時,太宰治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作為設置了竊聽器,聽完取筆名全程對話的他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在那本印有月照名字的周刊發售時,他便買來閱讀了。

他讀了很多遍,很多遍。

彷彿是要把那些文字全部磨爛揉碎一般。

正如很多讀者所言,每一個人都能從這篇小說里看到不同的東西。

特別是最後那憑空多出來的花。

有人看到了夢想,有人看到了陪伴,有人看到了希望。

他看到的卻是解脫和死亡。

啊,終於能夠徹底這種煩悶壓抑的生活了——

主人公從頭到尾都是獨居。

從出生到死亡,一直一直是一個人。

而文章末尾出現的那朵花,那和擺在墓碑前的花有何不同?

這明明是獻給主人的哀歌不是嗎?

當然,太宰治很聰明,他幾乎是在第一遍讀完這篇文章時就猜到了。

這篇名為《獨居》的小說,是織田作之助獻給孩子們的作品。

所以太宰治並不打算把自己的理解告訴任何人。

如果他從這個故事裡看見了死亡的話,織田作應該會生氣的吧?

那便不說了。

不過,他作為織田作的好友,是不是以後就擁有提前閱讀原稿的特權?

太宰治放空大腦神遊著,手指無意間碰到了兜里的手機。

指尖劃過那冰冷的金屬外殼時,太宰治的腦子裡一個激靈。

像是突發奇想一般,腦海里憑空冒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問題。

唔——

你說,如果人和手機一起跳河的話。

是人先死還是語音助手先斷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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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語音助手的我最後東大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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