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未來
當一個人真正喜歡某件事情的時候，那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
趙光遠聽到這句話一愣。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每個登臨巔峰的武者無一不是武痴。
他們痴迷練武，無論颳風下雨，春夏秋冬。
甚至他們能為練武做出種種不可思議之事。
有人徒步遊覽山河，攀登最高峰，有人一步一跪，體悟天地。
更有甚者，練武入魔，弒父殺母，做出種種可恨之事。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孤身總歸不如拜師，或是進那大門派。有前人指點，可以少走許多彎路。」趙光遠斟酌一下后說道。
何清一聽，心中也覺得正是如此。
他雖說有殺敵獲得技能點的異能，然而這異能有經驗懲罰機制，即高等級的人殺太低級的生物不會獲得技能點。
這也就代表著他不能去參軍，在戰場上成千數萬的敵人，但大多都是些普通人，殺了不會有技能點。
所以這時候去門派倒是個不錯的決定，畢竟門派中資源眾多，而且能夠接觸到許多武者。
何清望向趙光遠，聽他繼續將沒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
「我趙家在大宋倒還是有幾分薄面，到時候我寫個推薦信給你。」趙光遠望向何清，眼睛中帶著一絲笑意。
他很看好何清，所以在此下注，若是以後何清成長起來，那也能念這份舊情。
若是沒有成長起來，提前夭折，那左右也不過是寫一封信的事情。
何清聽著趙光遠的話，頓時拱手道：「多謝大人。」
同時他還在心中尋思，這趙光遠的背景真是深不可測。
既然這趙姓能在整個大宋都通用，那少說也是封侯之家，或是現任的一品大臣。
而且是世家級別，並非只出一輩天驕的那種。
嚴向文在旁邊聽著，心中也滿是羨慕。
他現今雖說只有三十，剛處於武者氣血最強盛的時期，然而到了這個時候才剛剛七品。
那也就說明他這輩子最高能觸及的品級不過五品，這還是最極限的情況下。
大多數情況下他都只能成為六品，然後在三十七八歲就開始氣血下滑，從此再也無緣武道。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只能當護衛，而何清卻被結交的原因。
三人到了立青樓，點上幾個當家菜品，要上一壺酒，而後就開始吃吃喝喝。
等酒足飯飽之後，三人開始閑聊。
「過幾日，等那些新卒訓練的差不多，咱們就對清水幫動手。」趙光遠說道。
下一次動手可不會比上一次更輕鬆。
上次只是突襲了一個堂口，而且還放跑了不少人。
這次對方有了警覺之後，自然全部人待在一起。
「這次官兵新招了一百多人，正好兩百多人，還請了幾個以前的老捕快，其中有兩個都是入品的武者，經驗豐富。
這清水縣還真是官匪結合啊，偌大的一個官府，居然搞成這個樣子。
我剛來的時候，連一百把官兵制式的鋼刀都拿不出來，倉庫裡邊的東西彷彿都被老鼠吃了一般。」
趙光遠喝了些酒，有些微醺，說起話來也就放肆了起來。
何清跟嚴向文畢竟是下屬，在兩旁也不敢沾這個話題，只能任由趙光遠自由發揮。
「要不是我這次時間匆忙，不久后就要拿著調令上任，我非得把整個官府都給肅清不可！
這次來清河縣也只是因為小時候在這裡生活過一年，
故此回來轉一圈，想不到這裡竟變成這個樣子。」
『可能你生活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只是小時候看不出來。』何清在心中腹誹。
何清跟嚴向文沉默了一會兒，趙光遠才笑道：「看來是有些醉了，都有些胡言亂語起來了，咱們走吧。」
雖說趙光遠如此說，但兩人都知道那不是醉了，只是說出了心中話而已。
三人走出街道，這些天由於官府的動作，幫派都安息了幾天，所以街道上的人也愈發多了起來。
冷風吹拂，天邊漸漸聚攏起一團烏雲。
不知不覺中，天空有雨絲在冷風中飄渺，如煙如霧。
三人在小雨中漫步，很快就回了縣衙。
......
清河縣另一頭。
江水滔滔，一望無際，拍打堤岸的聲音宛如雷鳴。
碼頭上一個人也沒有，近來清水河水勢上漲，不適於船行駛。
小船上去兩下就被浪花打翻，而大船又幾天都來不了一趟。
在清水河不遠的一個大院子中。
雨勢漸漸大了起來，天色昏暗，一個屋子中透出昏黃的燭光。
屋內，幾人坐在椅子上沉默著。
「說話啊。」謝九洛見幾人都沉默不語，不由得怒吼出聲：「真不知道平時養你們這幾個廢物都是幹什麼吃的。」
清水幫的一個堂被挑，現如今整個幫派內人人自危。
光是這幾天就有不少人捲款跑路。
聽到幫主的怒斥，幾人再不敢沉默下去。
只因為謝九洛就是幫內最強之人，八品武者。
其當初與追風劍薛磊對敵三十招落敗，但那也只是因為薛磊太強，能與七品高手拼殺。
「官府既然下定決心對付我們，那紅玉幫跟飛虎幫必定也不能放過，咱們三家聯合，那官府拿什麼對付我們。」一人洋洋自得的說道，似乎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很棒。
「廢物，你以為我沒想過嗎？」謝九洛出口大罵。
「紅玉幫早早把自己幫里犯事的都給綁了，咱們如今少了一個堂，再加上人心渙散，跟飛虎幫去合作，不用幾天就被吃的乾乾淨淨，不用官府動手，咱們自己就沒了。」謝九洛不由嘆道。
如今無論如何行事都是兩難。
飛虎幫如今最為強盛，若是合作起來，他們身為弱勢方，肯定要被剝削變弱。
而越弱就越被動，到最後仍舊難逃一死。
飛虎幫倒是不急，他們有薛磊這個大高手，自忖能穩坐釣魚台。
「算了，算了，薛磊開出的條件全部答應。」發泄完畢后，謝九洛也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跟薛磊合作或許難逃一死，但不合作，死的更快。
謝九洛這句話一說，其餘幾人心有不甘，然而卻也只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