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暴揍小白龍

「稟明佛祖，弟子察看清楚，玄奘體內並無異樣，也確定金蟬子真靈早已消散，但是那猴子依然頑劣張狂，本性難移，我已將緊箍偽裝交由玄奘手中，想來之後那猴子便會受到約束，服從管教。」觀音站在大雷音寺殿中，如實回答。如來佛祖手指作拈花狀，微微一笑，「那猴兒未來將成為我佛門戰將，至於性格方面，我等可在西行路上多設磨難，自然能讓他的菱角磨平。」「玄奘應該即將到達鷹愁澗，那是西海龍太子的關押之地，觀音尊者你且去暗中相隨，取經隊伍里每一個角色都至關重要，必須得牢牢盯緊，不可出現閃失。」「...弟子領命。」觀音面容溫和，心中暗罵如來屁事忒多，使喚自己來回跑了數趟，太過於折騰。離開靈山後，觀音回想起那隻死猴子的臭臉，實在不願再受那惡氣。便吩咐散財龍女前去協助，自己則調頭往南海紫竹林方向返回。而此時的唐玄二人，正怒視著前方的鷹愁澗河流，面色難看無比。剛才艷陽高照，正是睡意朦朧時，一條白龍突然從河中飛出。叼起兩隻老虎就竄回了水裡，二人驚醒過來，不經意摔了個臀股著地，雖說不疼不癢，但內心的窩火感覺卻難以根除。「師父稍等，俺去將那條孽龍打死，待會吃它的龍筋龍肉。」孫悟空掏出鐵棒，準備入水擒龍。唐玄嘆了口氣，叮囑道：「打死就算了，畢竟也算是佛門為我安排的高檔坐騎，雖然我沒打算真拿他作代步工具，但該教訓的還是得教訓一番，你把那傢伙捉上來，先暴揍一頓再說。」悟空得令，飛到澗河上空，將鐵棒延伸至河底，開始胡亂攪動，把這清澈的澗水弄得泥沙翻滾，渾濁不清。更在那水面上，高聲叫罵道：「爛泥鰍，出來討打！出來討打！」白龍敖烈感受到水域晃動，又聽見有人罵他，氣得眼睛通紅，躍出水面，張牙舞爪地向著孫悟空撲去。龐大的龍身在空中飛舞，氣勢威武。但敖烈哪裡是孫猴子的對手，三四個回合間就累得氣喘吁吁，龍尾虛晃一招，便扭頭往水裡逃跑。悟空連忙追趕，搖身變成一條水蛇，在河底草叢搜尋許久，卻連那龍的影子都未找到，氣得咬牙切齒，返回河面，準備施展大法力直接蒸幹了這條澗河。一旁觀戰的唐玄趕緊出言阻止：「悟空且慢，待我來試一試。」隨即扯開嗓門大喊道：「西海小白龍敖烈，貧僧乃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唐三藏，法號玄奘，你還不趕緊上來認錯？」這話還真的管用，那白龍果然立馬從河底飛出，白光閃動，化作人形降落在唐玄面前。「你就是菩薩所說的取經之人？」敖烈一副貴公子裝扮，整理了下頭上冠翎，打量著眼前的和尚，開口詢問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所言，千真萬確。」唐玄雙掌合十，笑得和藹真誠。敖烈點頭，當即跪在地上，「師父你聽我解釋，小龍在此地受罰已有十四個春秋，這蛇盤山鷹愁澗終日難尋其它動物蹤跡，我見有兩隻老虎路過，嘴饞難耐，犯了佛門戒律，還請師父息怒。」唐玄依舊在笑，朝悟空使了個眼色，擺了擺手，「不礙事，吃點肉不算啥，但是...」故意吊著半截話語未說，敖烈疑惑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