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提醒皇天薄
他這條命都是皇天裂救回來的,在他心裡已經認定了皇天裂的哥哥身份,做弟弟的怎麼能搶哥哥的位置!
馮慕凝剛要離開的腳步此刻停了停,她抬眼瞧了皇天薄一眼,這人不錯嘛,知道自己容易被掌控,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只是這話聽起來著實奇怪了些,什麼控制不控制的,按照皇天薄的性子又怎麼會想到趙君堯要掌控他這樣的話。
趙君堯靜靜等著皇天薄罵完,瞧著袖子上的唾沫,眼中無奈,這位六皇子還真是被皇天裂給洗腦了,要不是他剛才反應快,這口唾沫就該吐他自己的臉上了。
「你們都退下去吧。」他掃了眼跟皇天薄一塊進來的宮女太監說道。
人走後,他雙手背身,「六皇子,你當真不想當九五之尊?」既然皇帝已經把事情跟皇天薄明說了,那麼他說話再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趙君堯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汲汲於名利?你想錯了,這世上本該能者居之,四哥才德兼備,桑梓國成為他的天下自然是最好的!」皇天薄厭惡的瞧著趙君堯,這人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為了權勢的奸佞小人。
「才德兼備?」趙君堯不禁冷笑,「就因為他救過您?可您是否知道當年那場戰役說要先行攻打樊關的是皇天裂,樊關地勢險要詭譎,而玉澤除了守城軍多了些之外並不是十分難攻打,隨後只需繞道順城即可直攻敵國皇城,可他為何會選擇樊關而不是玉澤?」
「這是因為玉澤的守城將領是呼延默,此人武藝高強善用兵謀,而樊城幾乎無守將,取道樊城不需繞道即可到達皇城,四哥是經過精細的計劃才做出的選擇,你想在這上面做什麼文章!」皇天薄聲音變的尖銳,趙君堯提起了皇天裂救自己的事情,他一定是想顛倒是非,四哥說的沒錯,這人就是狡詐,他才不要信他。
「六皇子,這位呼延默已經有五十有二了,這樣一個老人四皇子還打不過嗎,再說樊城一役,陷阱密布,為何中了流沙的偏偏是你的軍隊而不是其他人的,要是微臣沒記錯的話,這流沙陣只設了一個,想想當時的情形,誰在激你進去一探?」趙君堯娓娓道來,用引導的方式讓皇天薄對皇天凜產生懷疑。
皇天薄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是四哥身邊的副將延平,他要和他爭在此之前軍中很多人說他只是個繡花枕頭,那位延平耶那這樣的話來激他,他這才衝動了去的,而且當時的情況下他的四哥並未有過多的阻止,莫非真的像趙君堯說的那樣?
「要真如你所說這些都是四哥的計謀,他又怎麼會冒著自己被流沙吞噬的危險跑進來救我,他可是最不擅長陣法之人!」流沙陣危險之處在於瞧不見前路的方向,好讓人迷失在裡頭,最終窮盡心力而死。皇天裂對兵法有所學成,而陣法這一塊向來都是他最為薄弱的,他願意闖進來救他就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兵者善詭,正如六皇子所說四皇子不善陣法居然能帶著您脫離流沙陣的困境,其間有什麼貓膩您還想不到嗎,真的就像四皇子和皇上稟明的那樣他是誤打誤撞?這種說法您真的相信?」種種疑竇拋出,誰在說謊誰在演戲,誰又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似乎都變得一清二楚了。
「我……我是不會信你的,你等著……本皇子……本皇子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皇天薄腦子徹底陷入了混沌,幾乎是落荒而逃。
「看不出來嘛,你口才還挺好的。」馮慕凝心中都這位皇天薄不免也興起了同情之心。
在他嘴裡還是不承認趙君堯所說的話,可他心裡已經早承認了,種種的不確定不過就是過不了這十年以來一致認定皇天裂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個砍而已。
趙君堯疑惑,「事實勝於雄辯,娘子為夫只是在和六皇子講道理而已,他信或不信我也沒法控制。」
顯然,皇天薄的落荒而逃還是證明了他開始相信了。
「其實我一直好奇一件事,為何皇上會選擇六皇子繼位而不是別人,畢竟都是他的兒子,為何不選個最好的呢?」這個問題已經存在心中很久了,只是一開始覺得沒必要問,皇帝選誰本就與她無關,可是到了現在馮慕凝卻開始覺得這個皇帝選上皇天薄似乎還有別的深意。
趙君堯笑了笑,眼中有星子閃動,「你絕不會相信皇帝是因為喜歡惠妃這才選擇了六皇子。」說完后,他又改了口,「應該比喜歡更深一點,算是愛吧。」
不然,光是喜歡又怎會讓一個九五之尊的男子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的其他兒子。
「他為何不立惠妃為後?」他手掌重權,一聲令下誰敢不從,立一個自己的喜歡女子為後,有何不可,為何要造出獨寵嫻貴妃的模樣?
趙君堯走到窗邊,眸光投入遠方,「可能是因為他想保護她。」后位在眾人眼中是多麼的尊貴,可是其中的危險又豈是沒有背景的惠妃所能承受的。
馮慕凝走近,聲音悠悠的從趙君堯的背後冒出來,「那你呢,以後會怎麼做?」
不用人提醒,她心裡清楚地知道趙君堯的身份,他所要背負的責任,他是否也會這樣對她?
回頭一愣,片刻,趙君堯嘴角掛上笑容,「我不會是他,他太懦弱,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敢給個名分還算什麼皇帝?」
風刮過窗柩,吹起烏髮三千,他的臉上是充滿自信的得意昂然,他不是他,自然不會委屈了馮慕凝,「一生一世,就你一個,我足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