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二周目
空想在這個情節上卡得有點煩躁——她開著很低的空調蒙著被子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又點了堆自己喜歡的甜品當早餐,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緩和地差不多了,才再次打開這個遊戲。
她又再一次讀回了自己使用十年火箭炮之前的檔,這次滑鼠停在了自己的名字上面。
在點下之前,她先是回憶了一下之前兩次的失敗經驗,然後驚恐地意識到所有來自未來的外援好像都是從其他的世界線過來的。
她又趕緊回憶了下遊戲中未來的自己在多少個世界線裡面死了多少次——
……………………
算了,算了。
比起已經在未來的世界線里死亡的自己被十年火箭炮置換回來,她還是更加擔心那個盜她號的人被置換回來,那可能就是真的完蛋了。
所以,現在她能做出的選擇只有一個。
這一次將道具「十年火箭炮」的使用者選擇為——「伏黑甚爾」。
這種不斷瀰漫開的煙霧都已經快成為了她的半個心理陰影,好在這種短暫性的心理陰影在完成這個劇情之後就差不多能克服了。
散去的煙霧后不是空無一物,而是浮現出了一個隱隱約約的高大男性身影。
嘖,居然隨機到了一個伏黑甚爾沒死去的世界線啊。
等等那豈不是更完蛋了嗎?!
未來的伏黑甚爾終於捨棄了那身好像在哪個周目都差不多的無領勁裝。
雪白的襯衫搭配著亮紅色繫繩的瑪瑙波洛領帶,深藍色的長擺風衣肆意地敞著領口。天藍色瑪瑙落在一個微妙的性感位置,領帶的弧度襯托出了飽滿的胸肌輪廓。
黑色的短髮用髮膠梳成大背頭,那雙黑色的瞳孔幽深地毫無光亮,也毫無希望。
環境的突兀變化沒能讓他的表情產生半點改變,或者是無論自己身處什麼環境都無所謂。
無論他打扮地再如何高調,環繞在他周身的氣息也看起來如此死氣沉沉,就像是一個行走著的活著的屍體,搖搖欲墜但卻始終撐著一口氣,沒有徹底地死去。
看著他的這種氣質……空想卻突然又覺得自己好像更加可以了,但仔細想想這傢伙這周目想對自己兩個同期和薄荷還有不熟悉的天內理子乾的那些事……算了她還是繼續不可以著吧。
說起來,這個又是哪個世界線的伏黑甚爾啊?
伏黑甚爾目光在所有人身上緩緩移動,最後又雙叒叕落在空想的身上,盯了她身上的白色校服許久后笑了一聲「……哈,果然是其他的世界線嗎?」
他像是自嘲,又像嗤笑著別人「還是什麼都保護不了啊,蠢貨。」
空想「……」
不管這位究竟是哪個世界線的未來的伏黑甚爾,至少看起來都對瞬間打敗他們然後殺死天內沒什麼興趣——這可真是個令嘗試了那麼多次的她喜極而泣的好消息。
伏黑甚爾「誰幹的?」
他說話的時候正神情危險地盯著空想沒被校服袖蓋住的雙手。
她愣了一下,終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十指,發現上面居然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累累傷痕。雖然這些傷口大部分已經停止了流血,但周圍沾著半乾涸的血跡,看起來著實猙獰可怖。
總不能說是剛剛在鋼琴演奏會上為了遣返黃衣之王所以彈鋼琴彈的吧。
空想只能沉默以對「……」
伏黑甚爾環顧了一圈,像是確定了什麼「……哦,我乾的。」
倒也不必這麼冤枉過去的自己……
空想腹誹著看了眼十年火箭炮效果持續時間,對方還能在這裡停留十分鐘……嗯?十分鐘?這不是一秒鐘都沒有減少嗎?!
第一次的五條悟好歹是使用了咒具才延長了持續的時間,第二次的夏油傑也在十分鐘后遺憾地被扔回了十年後,現在的伏黑甚爾這一秒鐘都沒動的倒計時又是怎麼回事?
她撩起袖子向系統發出自己的第一次BUG舉報,詳細敘述了伏黑甚爾身上的異常。
系統也十分重視她的舉報,很快就給她發來了調查后的回復報告。
「經過系統一系列嚴密的調查確認,伏黑甚爾擁有特殊天賦「逢賭必輸」,所有概率□□件出現在他身上,都會由系統依據相應規則進行單獨運算。」
「比如?」空想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比如玩家本次對他使用的道具「十年火箭炮」,故障率原本只會計算最初使用的一次,但當玩家確定道具使用對象為持有「逢賭必輸」天賦的伏黑甚爾時,系統就會分別計算各個環節內的故障率。「對象最初來自哪個世界線」為第一次計算,「對象在本世界本時間線的停留時間」為第二次計算,「在停留的時間結束后對象將回到哪個世界線」為第三次計算。」
空想:「………………」
這個天賦就很離譜!
她關掉舉報界面就看到伏黑甚爾以一往無前之勢向自己衝來,不待她反應過來卻又與她擦肩而過直到消失在了薨星宮內。
「系統提示:玩家的道具「十年火箭炮」遺失了。」
空想「……」
我背包里的十年火箭炮遺失了?伏黑甚爾搶走了我的十年火箭炮?——原來藏在自己背包裡面的十年火箭炮還能被NPC隨隨便便搶走的嗎?!
空想震撼地再次拉開了系統的舉報界面,而這次系統沒等她按下舉報就搶著做出了解釋。
「經系統檢測「伏黑甚爾」搶走「十年火箭炮」是天賦「逢賭必輸」導致的結果,全過程中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錯誤,他原本賭一把能不能帶走玩家的目標在剛剛並未達成,於是在天賦的作用下帶走了並非是原本目標的「十年火箭炮」。」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