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書的由來。世界的真相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

墨池苑的駐紮之地據此地並不遠，雖然這裡是山的背面，沒有璀璨的驕陽似火，巧合的是此地卻有這許多溫泉，而且有諸多泉眼彙集一處之地，正好形成了一個大的熱水池湖。

寒冷的風吹在臉上，身體泡在溫泉里，一股暖洋洋的感覺，由外而內，著實舒服。

不知不覺間就愜意起來。

曾在一本書上瞧見過，他知道沙漠中的綠洲，大海中的小島，天空中的浮堌這些異象出現常有秘寶相伴，如今他泡在白雪皚皚的岷山溫泉里，說不上這湖水之下的泉眼裡就有異樣的寶物。

「噗通！」

王誕武一個猛子扎進湖水之下，一陣便失去了蹤跡。

湖水之下，數十米開外。

左面呈冰藍之色，右邊確實火紅一片。

而正下方是兩具雕像。

每一根毛髮，每一抹皺紋，都栩栩如生，根本不像是雕刻出來的，或許這就是他。

王誕武卻對這裡有一些陌生的不舒服之感，心口隱隱作痛，彷彿暗藏著獵殺的契機。

不自覺地。

腦海中浮現出了魔宗山門的樣子，那時總能找到安逸的感覺。

莫不是那人和他的妻子？

很久之前。

大概距今上百萬年吧。

其實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那時候他只是一道擁有靈魂的意識。自然的意識，天道的意識，甚至是人類的意識結合體。

是那人喚醒了他，一個清凈境的老頭，那人讓自己稱呼他為「賭鬼！」

那人以「七進十三出」的賭術理念，建立了知守觀。

觀前的台階是六級，十三減七正好是六，於是站起身走到台階前，轉身倒退而上六級台階，然後再下六級台階，接著再倒退上七級台階，沒有撞到門，而是方才進到了知守觀內。

知其進，守其退，以退為進，才可進入知守觀。

他說他要去找老婆，他把他的老婆賭輸了。

「是你嗎？」

王誕武走近了，摸著雕像，有點傷感，這是他來到這裡見到的第一個人。

除了他以外，旁邊還有一個女人。

這女人應該就是他的老婆，她的相貌著實令人震驚不已，飄飄渺渺兮，如仙如畫，更有一股成熟的風韻。

奇特的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旁邊那人的胸部。

王誕武微微一笑。

不對。

這不是色眯眯的眼神，是覬覦，覬覦的眼神。

而她旁邊的女人，也不是摟著，而是防備。

難道說在她的肚子里。

帶著疑問劃破她的肚子，突然，從裡面滾出來一個蛋。

不是石頭做的，是有生命的，他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生機。

王誕武咬破了手指，任由自己的血流在上面，自然不是滴血認主。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感覺得到，那個蛋餓了，沒錯就是餓了，不是聽到了聲音，就是感覺到了，鮮血滴在上面很快就消失了，如此，他更能感覺得到它是真的餓了。

吃了他不少血了，蛋上面有了一絲裂痕，裂痕很快逐漸擴大，一條獨角的金色小龍從裡面出來了，小龍玩了一會兒就累了，慢慢的化成一塊龍型玉佩。

撿起玉佩的瞬間，一股記憶湧入他的腦海里。

剛剛自己和小龍已經建立了血契。

原來。

賭徒的老婆不同意由賭徒所說的由昊天掌管世間，她認為「人定勝天」，人才是世間的主人。

於是便出走，兩人分道揚鑣，她老婆則找尋對抗昊天的力量，不知找了多少歲月，她走到了一處天外天的地方。

這裡便存在著不同於昊天的另一種力量，一種完全相反的力量，零和一的區別。

一就是有，如同昊天的意志，一直都存在。

零即是沒有。

小龍和七本天書皆是來自一處名叫曼谷的地方，只是天書卻流落到了人間。

天色已經不早了。

他帶上玉佩便出去了，只是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間，他驚呆了，好像是一具玲瓏有致的肉體，緊接著一道藍色的光波閃過，自己已經到了數米開外的地方了。

酌之華大喝一聲。

「大膽賊人，拿下！」

「你是何人？怎麼會在水裡？」

莫山山臉色一紅，自己洗澡的時候明明檢查過了周圍，也不知道這人從哪裡冒出來的，正好從她腳下出來，她甚至都感覺到了那滾燙的皮膚，要說他什麼也沒有瞧見，就是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

「我是唐人。」

「唐人！」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王小武的人，他也是唐人，他已經走了好幾個月了，離開的時候，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天貓女著急的問。

「王小武！」

「唐國很大，這個人，我倒是沒有聽過！」

「那你是？」

「誕武王」

「誕武王！」

酌之華詫異道：「好怪異的名字！」

「我可是書院的十三先生！」

說話的同時掏出來了一塊精緻的玉牌，上面雕刻著十三，其勢如筆走龍蛇，精雕細琢，更有一種意，以天地元氣雕刻進入的意。

酌之華臉色一驚，剛想說點什麼，莫山山遙遙頭，只能作罷。

眾人立刻示禮問好「十三先生！」

隨即。

墨池苑的種弟子開始安營紮寨，莫山山也開始在一旁寫字，世人稱她為書痴，她自然是愛字之人。

王誕武躺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打著瞌睡，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山主，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拆穿他，書院的十三先生明明是葉紅魚！」

莫山山轉過頭來。

看著酌之華。

許久。

才道：「道痴的名頭可不是誰都敢用的！」

酌之華一怔。

「那塊玉牌是真的，上面的印記非是神符師雕刻不出來的！我能感覺到那上面附著的充沛天地元氣！」

酌之華滿臉震驚，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王誕武。

「他到底是誰？」

莫山山搖搖頭。

「今日雖有些意外，他卻是沒有惡意的，就由著他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酌之華點點頭。

想來自己的師妹雖然眼神有頑疾，心卻是最為明亮的。上帝關上了你的門，同時就會為你打開另一扇窗戶。論起識人，自己是遠遠不如自己這個天真可愛的莫師妹。

「山主，可別說他長得真的好看！比貓兒妹妹還要好看，要不然把他留下給你做個壓寨相公！」

「你這丫頭怎地今天說這許多胡話。」

莫山山臉色微微泛紅。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中浮現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可別說，這兩人的身形幾乎一摸一樣，莫山山搖搖頭，刪除了自己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兩人長得是千差萬別，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可那片地自己卻是久久無法忘懷。

夕陽西下，晝總在縮減，夜卻在漫漫變長。

裊裊炊煙升起。

「十三先生！我家山主請您過去用餐。」

酌之華踏著玉步而來，熱情相邀。

「吃飯！」

王誕武從睡夢中驚醒，立刻跑步前進，就怕有人跟他搶似的。

「快走！快走！」

酌之華悻悻一笑，這人卻也是有趣。

見到白衣女子，尤其是她那張清水出芙蓉的臉，王誕武一愣。

「你穿上衣服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

他也發現了自己說話的歧義。

立刻改口說：「你穿上衣服，我差點兒沒認出來你！」

「不對，還是不對！」

「你穿的衣服真好看！」

「咳！咳！咳！」

酌之華一陣咳嗽！

「你要說的是我們山主生的真好看，對吧！」

王誕武立刻點點頭

「對！對！對！」

「咋們快吃飯，可別浪費了這剛剛熱好的桃花酒！」

莫山山忽地抬起頭來。

「先生可曾去過我大河國？」

「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呢？」

「可這桃花酒是我大河皇室御酒！先生如何識的？」

「只是聽過！」

「猜的，沒想到猜中了。」

王誕武姍姍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