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桑桑。知命巔峰之間的對決

第28章 桑桑。知命巔峰之間的對決

今天是年關。

伴隨著陣陣的煙花爆竹燃放,長安街的一歲又除了,和煦的春風夾雜著淡淡的溫暖沁入人心的屠蘇,其香悠遠兮扶搖登宵,其味空靜兮潛藏於竅,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長安街的夜,總是格外的黑。

黝黑的皮膚,黝黑的臉,黃銅鏡子里的人也是黑黑的,唯獨一雙腳丫子卻生荼白的有些過分了。

此人自然就是桑桑,莊嚴典雅的小姐衣裳在她身上總是有些不一樣的違和感,可她的身上卻有著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光輝。

便是純潔、乾淨,不只是身體的清潔,就好像一塊琉璃,它總能容納千萬道光,若是一塊石頭,就是再過巨大,一絲光芒也擠不進去。

黑的乾淨,黑的純潔無暇。

只是整個人都彷彿是一顆琉璃,看著普通無華,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可人,清新自然。

房間內,她一如既往地忙碌著,她雖貴為小姐,可天生就是一副丫頭、侍女的命,她的房間里沒有一個伺候的丫鬟、下人,事事都親力親為,她最喜歡做的就是酸辣面片湯,也是最擅長的,見到了窮苦的老乞丐,她總想幫襯一碗酸辣面片,這是她能做到的,也是經常做的。

街角。

身材古樸的男人抱著劍,素布長袍下隱藏著一股典雅的氣息,彷彿潑墨山水,揮毫落紙卻絲毫不差技藝精湛和意境深遠。

浩浩蕩蕩,橫無際涯。

準確來說,站在此處的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劍,一柄鋒芒畢露,削鐵如泥的寶劍,劍即是人,人即是劍,吾身如劍,就是天神臨凡,自當一劍斬之。

練劍的人睡眠的時間總是很少。

清早。

天還未亮的時候,他就來了,只是靜靜地等待,站著,好像沒有活著一般。

提著食盒的小姑娘走了過來,她總會在這個時間,分一些酸辣面片湯,給這裡的乞丐,不求回報,只是希望他們能夠過的更好罷了。

中年男人向她道謝,她面無表情,只是點點頭。

心中有些疑慮,他雖然穿的有些破爛,可卻很乾凈,也很整潔,按理說他應該不至於淪落至此,雖有些不解,可是她還是每天都會多準備他的那一份。

桑桑提著食盒離開了。

沒有人幾個人能夠察覺到的是,有一道浩然的影子,一直默默地跟著她,直到她安全回到房間,那人才會偷偷的離開。

或許。

對於他來說,這才是自己最有意義的事了吧。

不久。

感受著山澗流體的壓力,對抗撕裂之力的同時,以浩然正氣溫養著自己那柄古樸的寶劍。

這是他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都在做的事情。

沉澱。

二十年之前。

僅僅修鍊了三年。

柯浩然便有了突破五境的契機,可是他放棄了,只因他聽到了一句話。

沉澱。

那人要他沉澱。

他並非話多的人,只是那人說了,柯浩然便會去做,完全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只因夫子不是他的老師,只是他的師兄,僅此而已。

山洪積聚了二十年之久,堤口就是他的道,守住這道坎,一直守著。

也不是如同柳白那般棄道而修意,只為守住道。

柯浩然卻是一直在修道,一直在守道。

決堤之時。

一步破五境。

又一步入無距。

再一步踏超凡。

停步的時候已不是淺嘗輒止,而是真正的超凡脫俗,只是稍微移腳,便能看到自我領域之內的清靜、無為。

柯浩然手中提著兩大瓶必勝居的九江雙蒸,這是他同時拿回來的,後山有個愛哭鼻子的小男孩,天天纏著他學劍,他一直教導他像個男人一樣浩浩蕩蕩。

如今他已經長成大人了,可在他眼裡還是個愛哭鼻子的小鬼。

「小師叔,您回來了!」

君陌接過了柯浩然手裡的酒,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果然是好酒!」

「您每天都會去看她,已經有八個年頭了,如今長安城裡很不平靜,為什麼不認了血親,將她接到後山來住,也方便一些!」

柯浩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兒!

「這些年都過去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君陌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再多言,緩緩地拿起酒瓶,又飲了一大口。

「有酒,豈能不劍?」

柯浩然微微一笑。

「好,就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偷懶。」

話音消散。

一股肅殺凋零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後山。

不知名的地方。

夫子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嘴角微微上揚,又繼續把一塊肥美的肉送到了嘴裡。

大先生李慢慢看著書院的方向。

余簾停住了手中的筆,搖搖頭,又繼續寫了起來。

木柚獃獃的看著正在娟秀的手帕,上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清晰地「武」字,慢條斯理地將它收入懷裡。

才幸災樂禍地道:「皮皮,你說二師兄能夠扛的住小師叔幾招?」

「兩招?」

說完之後,陳皮皮似乎又想起來了平日里嚴肅的君陌,急忙捂上自己的嘴巴,示意剛才不是自己說的。

葉紅魚:「一招!」

簡笑笑:「我猜他一招也接不了!」

說完之後,神秘一笑。

眾人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平日里就是後山同輩里的最強者,一向驕傲地君陌,知命巔峰的大劍師,居然連同為知名巔峰的小師叔的一招都接不了!

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了,如果此話不是出自簡笑笑之口,一定會有很多人反對。

葉紅魚冷漠的看著遠處,若有所思。

冷!

不僅僅是劍氣,更重要的是人心。

意。

劍的意,殺伐之意。

君陌道:「小師叔,為何不拔劍?」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住那把古樸的劍,與自己厚重的大劍相比之下,它更精美,也更鋒利。

只是有罡。

劍罡。

溫養了幾十年的劍罡。

「嗡!」

一道白光閃過。

凌厲的劍氣,隨著破空之聲劃過天地元氣。

面對絕殺的攻勢,君陌絲毫不慌,雙手持劍,既不躲避,也不破招,只是凝意。

古劍襲來,君陌握著大劍,對著前方狠狠地劈了一劍。

劍意對劍罡。

知命斗知命!

「砰!」

一聲巨響之後,君陌的整個身子飛了出去。

陳皮皮剛想前去,葉紅魚拉住了他。

「他會自己站起來的!」

木柚點了點頭,現在去幫他,或許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吧!他的劍道,浩浩蕩蕩,大巧不工,寧直不彎。

忽地。

木柚想到了某個白衣身影,想到了他的傻裡傻氣,想到了他的偷奸耍滑,想到了去大河國的路上,他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說了不知道多少次欲逃跑,還囂張跋扈的說出了他的計劃。

何時她又想到了那一晚的風情。

不自覺地。

拿出了那隻她視若生命的手帕,靜靜地看著上面的名字。

葉紅魚瞥了一眼木柚,嘆了一口氣兒,什麼也沒說。

簡笑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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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考上大學我只能從諸天開始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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